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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他是不会那么快从崩溃边缘恢复状态的。”

万百很是得意，他也确实有得意的资本，故而归鞘没有反驳他的说话。所谓智道，除推算谋划外，还涉及情绪和思维，人格自然也包括其中，这就导致万百在精神空间内有天然优势，他的优先级甚至高于目前主导意识的小二。

“但我记得他过去不是这个性格。”归鞘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你就不懂了吧？为了让他适应现状，我把他心态往更积极的方向调整，他现在积极性和抗压能力都比之前有了显著提升，为人处世也圆滑不少，更有幽默感了，桀桀～”万百伸出几根手指比划，他此时的表现明显比之前与哈提等人对峙时跳脱许多，也许这才是他平日的正常性格。

“嗯？调整了心态？”归鞘警惕的望对面这个家伙，若他那么轻易就能在小二身上动手脚，岂不是说对其他人格也是一样？看来日后不得不提防这货了。

“好了，不聊这些了！沙滩、泳装、海鲜烧烤，烟火大会！我过去一直想去的！可惜以前都太忙，但现在总算有机会了！go！”万百纵身一跃，变成山水的样子。

这突然的造型转换吓归鞘一跳，但随后他便想到自己也能在这随意切换造型，也就接受了这种设定。

山水穿着夏日海边电影里常见的汐斯塔衫和沙滩裤，脑门上别着一副五角星太阳镜 ，显然是放飞自我了，反正这里也没外人。

她随手画出一把沙滩躺椅，惬意的躺在上面，又随意勾勒几下，四周的天地就从白茫茫的一片变成烈日炎炎的沙滩，远处就是湛蓝的大海和一望无际的晴空。

得益于那些记忆片段中的素材，这些东西都复刻的十分完美，画道造诣让她轻而易举的做出这些亦真亦假的事物。无论是天上烈日直射在皮肤上的滚烫感觉，还是脚踩在沙滩上，那种柔软的触感，都十分真实。

山水又变出一大桶哈根达斯冰淇淋，还有各类冷饮，多的就放在一旁慢慢吃，又粗又长的尾巴从躺椅下方的洞口穿出，在身边摇晃。

“你似乎很习惯整出这些东西。”归鞘走过来问，他的影子盖住山水半边身体。

山水捧着冰淇淋桶歪头调侃，“你想啊，我过去一个人在这，要是不发明些娱乐手段，得无聊死。我确实求道之心强烈，但也不是苦行僧啊。我在外面为这片大地累死累活那么多年，现在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这东西真的有味道吗？”归鞘将信将疑的拿起山水身旁的可乐，徒手拧开金属瓶盖后小尝一口，惊讶的发现这东西味道就和过去在现实中喝的一样，无论是口感还是甜味都一比一复刻了。

山水用拳头大的勺子挖冰淇淋大口吃，边吃边说，“很惊奇吧？是不是和你过去喝的味道一样？这就对了，因为这东西就是从你记忆中截取的，能不一样吗？”

“什么？！从我记忆中？这是怎么回事？”归鞘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就是啊，我过去其实一直都是醒着的，无论是你还是小二，你们的人生经历我都看在眼里，”山水扭头望过去，歪嘴笑道，“你真觉得我会放着你们这几个家伙乱作？不顾你们的生死？若不是有我兜底，你们早暴毙不知多少次了，哪能活那么久？桀桀桀~”

山水双手抬起耸肩，歪头吐舌，一气呵成，她用这副模样摆出这种姿态，得意的小样子看着很喜感。

归鞘听后自然觉得膈应，虽然他们本质上都是由同一元神演化而来，但得知从刚出生就有一个人住在自己脑子里，时刻盯着自己，这滋味的确不好受。

“你们就把我当作是附身在你们身上的老爷爷就是，反正我起到的作用也差不多，甚至我比那些光占位不干活的老爷爷还有用呢！”山水借用归鞘记忆中的典故。

“那俩家伙聊的挺欢，这样不就显得我完全是个异类吗？”黑二在远处的某棵热带树旁靠着，他很识时务的换上过去参加多索雷斯音乐节的装扮，敞开的短衫显出宽大的胸膛，右侧小口袋上别着一副红褐色镜片的沙滩镜。下身则是和山水相同的沙滩裤和人字拖。

目前小二的精神空间里，就只有这三个人格强到能独立显化，山水本质上和万百是同一人，归鞘又是阿刀的马甲，至于黑二，他是在之前精神对抗时被万百忽悠过来的，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万百的合作伙伴。

黑二本身活的够久，所有世间乐趣都享受过了，俨然脱离了低级趣味，也对人世间没有任何牵挂。他在遇到万百后，与万百交流，发现万百这人超乎寻常的追求。黑二便觉得跟在这人后面，看他追求目标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若万百最终成功了，他不虚此行。若万百失败了，他到时候跑过去狠狠嘲笑他，也是很有乐子的一件事。

与此同时，小二和闪灵已飞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