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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像现在这样坐在海边沙滩上，我们打水仗，往对方身上泼水，我当时浑身湿透，衣服紧贴着身体的触感，海水打在脸上的清凉，还有那股咸腥味，和海风吹在身上的冷，都那么真实，我回忆起来，也像是亲身经历...只是我回忆中的那处海滩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些记忆中的人也已经不在了，仅此而已.........”

“啊，哈.........”闪灵木讷的笑了下，她自然是无法理解这其中感受，什么不能理解小二说的是什么。

“那个萨科塔小姑娘很喜欢我，我知道这点，但却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了她，伤害了她。现在想来，或许一切都是因果报应，不知多少年前种下的因，在这个时代结成罪孽果实。”小二惆怅道。

但他的话在闪灵听来依旧是梦游胡话，什么萨科塔小姑娘？什么因果报应？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

“这些过往的碎片真的像是梦，却又无比真实，无论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总是让我恍惚又茫然，若非意志坚定，我一定会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吧？你知道我还记得什么吗？”小二依旧在看那片海，他的目光终于从海底挪到海面，与闪灵望同一处地方。皎洁的月色大片的泼洒在海上，像是一片银流。

“什么呢？”闪灵就当这是小二在说梦话，反正二人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要做，就坐在这里聊天，讲一些往事，也未尝不可。他们之间有很多话题可聊，小二也因为长时间没有同人深入交谈，对话欲望强烈。

“那天太美好了。我们走到一处森林，恰好林中有一颗苹果树，走累了就在苹果树的影子里坐着。你还记得那天吗？你说那是你第一次吃到新鲜的苹果.....那时我们的旅行已经接近尾声，我问你今后想要去做什么，你边用羊毛擦拭着法杖边说今后要作为旅行者走遍这片大地的各处，要去雪山、沙漠、草原、海洋，我记得你好爱惜那根法杖的，从不离身，每次用完都要好好保养一番，现在那根法杖呢？还在吗？后来你去了你想要去的地方吗？”

小二说完这一大段话后突然扭头望闪灵的双眸，看她惊愕的表情。

“呵？！！”闪灵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后爬，海风虽冷但不至于深入骨髓，真正令她浑身发凉的是小二的话。她听了这些后先是震惊，随后是疑惑，接着便是惊恐和猜忌，这些话、这些经历，绝无可能有第三者知道，已经是那么遥远的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二笑着从沙滩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沾染的沙土，他笑得十分轻松自在，仿佛一口气将心中积压的情绪倾泻而出。

他踉跄几步后站稳脚跟，双臂伸展感受风的方向，心中荡漾起难得的兴奋和激动，就好像死了多年的心又活过来了，无法用文字形容他此刻的心境，他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世上最高的山峰，一览众山小，也像是独步海面，畅然自在。也像做了恶作剧的孩子，看被戏弄人的反应得意不已。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闪灵不顾一切的抓住小二的腿脚，她白皙的手紧握住小二的裤腿，生怕这个男人下一刻就会消失似的。她情绪激动，语无伦次，在震惊的同时又怀揣着微弱的希望。

“所以说，这一切到底是假的还是真的呢？看你的反应，这些事应该是真的，但对我来说呢，这些不过是由一些零碎记忆凭凑出的片段，我还记得那日采摘的苹果多么甘甜，你的怀里多么温暖柔软，仿佛能包容一切。但现在，一切都面目全非了不是吗？若我再纠结于过去，就会被过去困住，所以那些片段对我而言终究只是幻影，当不了真。”

小二看着闪灵摇头，又说：“看来你终究是丢掉了那把法杖，奎萨辛娜，时间改变了太多，你早不再是当年的你，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他。世态变迁、物是人非，对我们这种寿命漫长的人来说，永恒好像个笑话，没有人能永远陪伴对方，就像没有一处地方会永远存在。像那雪山寺庙，像那沙漠城镇，像那海边渔村，皆是如此。同样的，也没有任何感情会永恒，曾经那个萨科塔小姑娘那么爱我，后来也转为了恨。”

“怎会？........”闪灵抓住裤腿的手渐渐松开，她心中的执念与小二的观念激烈对撞，其实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明白？毕竟她也活了那么多年，对变化一词的理解最为深刻。

那个人逝去后的百年，她带着那根心爱的法杖行走大地各处，爬过雪山，骑马过草原，徒步穿沙漠，坐船绕过大地一圈，一路上结识许多人，留下许多回忆。后来又过去百年，那根法杖修修补补，已然丧失功能，她把那法杖挂在住所的墙上留作纪念，她曾以为永远不会丢掉那根法杖。但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