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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做错什么，这种事是无法控制的。”

“习惯了…”

“你真是个既可悲又可怜的人呢……”能天使感慨，又问：

“你在那梦中都看到了什么？”

“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我不太想说。”

“哦，这样啊，我也习惯了，德克萨斯那家伙也是如此，你们这些鲁珀总有些不为人知且不愿提及的过去。”

“你……杀过人吗？拉普兰德说德克萨斯和她都杀过很多人。”

“啊？”归鞘愣了，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该怎样回答，【他】杀人算自己杀人吗？这他想不明白，于是便回答：

“梦里杀过，我做的噩梦大多是这样，有时在梦里被逼到绝境后我的身体会不受控制，会做一些很暴力血腥的梦。”

“我也是。”

“是吗…你…你…”归鞘刚想转头直视能天使的眼睛，可当他瞥到对方眼角时便立即缩回，头垂下望自己膝盖，像犯错的孩子。

他害怕视线相对时，对方会看穿他的心思。

“你就这样害怕我吗？”能天使赌气似的伸出双手把住归鞘的脸，强迫他扭头面向自己。她的脑袋朝前凑，鼻尖与归鞘的嘴唇指间隔数厘米，露出的单眼直勾勾地盯着归鞘的眼睛，并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正视我，否则扭断你的脖子，”能天使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酷，听着比以往成熟许多，她原先瞪大的水灵单眼此刻微眯，呼出的热气打在归鞘的下巴。

“苹果派的味道……”归鞘心想，在这种情境下他竟想的是能天使身上的气味，“还有铁锈的味道…”

“你刚才想说什么？我怎么了？请你说清楚，对女孩子说话说到一半停下是很不礼貌的。”

归鞘看能天使的单眼，她那透亮的橙色眼球就如宝石，深邃、明亮，眼中的深邃源自古老的睿智，光芒则是少女的青春。

“你…”在半强迫下归鞘开始说话，“…你…在做那些梦时会感到…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能天使微笑着朝前一厘米，这次几乎要贴上了，她就很有分寸地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

“因为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吧，在梦中我会变成另一个人…”

“我与你相反，我在梦中会成为真正的自己，梦中我强大、智慧、战无不胜、永生不灭。梦中的你呢？”

“我并不清楚梦中的自己到底是怎样，只知道他会为了自保去杀……”

“这样啊……”

能天使一把抱住归鞘，归鞘瞪大眼、瞳孔收缩，这来的太突然，他与能天使并不算亲密的，只是稍微熟识的同事……为何能天使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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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听我的心跳就能明白，我没有撒谎。”

归鞘听得能天使心跳平稳，同时她的体温也顺着二者接触的皮肤和衣物传递到他身上。这感觉很奇妙，这是他头一次离一个女性如此近，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灵上。

这身体接触并没有其他意义，只是两个需要拥抱的人相拥罢。

“跨越那么长时间，终于抱住你了……”能天使说，“抱紧我吧，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

这感觉归鞘似曾相识，像是在哪经历过但又想不起来具体时间，也许在很久以前，在这世界还未成型，在他还未出生之前……

虽然不知所措，但他的身体亦有了反应，现在他便顺着灵魂给他的感觉去做他认为对的事吧…

虽然双手抖个不停，虽然动作笨拙，但归鞘还是回应了能天使的拥抱，他们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在跨越无数岁月后终于又重新接纳了彼此……

终于找到你了

我也是

“你在哭呢…”归鞘感受到能天使身体的振动，她在抽泣，明明并非萨科塔人，他却又能感知到能天使此时的哭并非是因为痛苦，而是喜悦。

“你也是，为什么哭呢？”能天使的脸颊蹭到归鞘眼角流下的泪，就连归鞘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哭了。

“不清楚…眼泪自己就出来了…”归鞘无法解释，这本身也是无法用任何法则、逻辑解释的，这种感性的事……情感上的事…有关灵魂的事…

现在就让他们顺着灵魂给他们的感觉相拥吧，就让【她】赢一次吧……

归鞘倦了，当他从能天使那得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