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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

力量未到五重天者，光是站在附近就会被震碎。

但这陨石坠地掀起的气浪对归阿刀只算得上微风，连他额前的刘海都没能吹动，他立在石山上高大的身影就像一尊神像。

以自身力量护住所及之处，归阿刀脚下的石山亦能保存完好，令他得以居高临下地望巨坑里单膝跪地的陈晖洁。

陈晖洁周身的泥土都被高温灼成焦炭，身上没有一处损伤，发型都没乱。

察觉到归阿刀视线，陈晖洁朝上望，冲他笑。

战一触即发。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哈哈哈～”

大战过后，陈晖洁脱力地躺在地上笑，眼球朝上翻白，口水从她张开的嘴角流淌而下，四肢和尾巴抽搐着，浑身衣物被汗水浸湿。

“真是太tmd爽了！”

战的快感令陈晖洁得到满足，对她这种嗜战的人来说，死斗带来的刺激就比交配来的强烈、直观的多。

在她身边不到三米的地方，归阿刀也躺着，他同样处于脱力状态。

“呼呼……呼……”归阿刀缓慢地喘息，他的心脏经过刚才的高强度运作已近乎停机，这么说就像是把心脏比做引擎。

二人周边方圆数十里的土地皆出现不同程度的破坏，遍地焦土像被饱和式轰炸过。连地形也被他们的大战所改变，原先是山的地方夷为平地，原本的沙地升起结晶的刀山。

“…呼…很爽吧？”

归阿刀听见身旁陈晖洁问他，他不予回应，陈晖洁又说：

“即便你心理上抵触我这种破坏行为，但当你全身心投入战斗后亦会感觉其中愉悦和爽快……你的感觉不会欺骗你……”

“…像我现在就能感觉到你心里的畅快……你绝对是有些享受的，为何还要欺骗自己呢？”

“我是残忍，是喜欢杀戮……你说我卑鄙也好，心机也罢，但我无论怎样欺骗戏耍他人，都会对自己坦诚。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强的根本，即顺应自己的本心………我义父说过，强者唯有遵循本心才能不断突破……”

“话说回来，为何你这婆妈的东西总这般强？难道你的本心就是婆妈的？”

陈晖洁又笑笑，不再说话。

“………………………”，听过陈晖洁这番话，归阿刀亦没有反驳，因为这女人并非胡言。

也许流淌在他身体里的归心麟的血的确让他享受战的乐趣，但后天培养成的理性又让他抗拒这想法，他就是这么矛盾的人。

十多分钟后，恢复些体力的陈晖洁做了件令归阿刀震惊的事。这女人慢慢地爬到归阿刀身边，半边身子贴到归阿刀身上，脑袋更是侧过去放在这男人胸膛，闭眼聆听这强而有力的心跳。

“…呼……”陈晖洁轻呼，她呼出的气浪吹到归阿刀下颚，让这本放松的男人绷紧身子，接着归阿刀木讷地问：

“你………你？…这又是做什么？”

身为司岁台天师的他自然清楚与皇族公主做出这等亲密举动意味着什么，他现在的行为已构成背叛。

“放心…呼…不要这么抵触，我不会和任何人讲，也不会拿这事威胁，你应该能感受到我的真心……”

是的，归阿刀就能感受到贴在她身上的陈晖洁并未说谎，但他仍不明白这女人为何要这样？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明白吧？有时女人的心思就比这世上最高深的功法还要复杂。

“就让我躺一会吧，你的胸膛既宽大又温暖，能让我更舒适些，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吧？我倒觉得是你占了便宜。”

陈晖洁小女人样的说，归阿刀也没办法阻拦，他现在连推开这女人与其纠缠的力气都没有，只得顺着她的意思。

也许他的确是占了陈晖洁便宜。

这女人无论身材相貌都无可挑剔，又出身高贵。即便万愁将来不把皇位继给她，她仍能享受最高等的贵族待遇，分得属于自己的一片土地，在那当她的小王。

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此刻正小鸟依人地贴在归阿刀胸膛，归阿刀只需微微低头便能看到一张精致安详的脸，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淡淡暗香。

他的腹部也能感受女人胸脯带来的温暖。

陈晖洁的重量刚刚好，能让他感觉女人分量的同时又不会太重，压在他身上反倒让他觉得莫名舒适。陈晖洁的尾巴也缠绕于他右腿，一点点夹紧。

归阿刀猜不透这女人的心思，一直以来这女人都仇视他，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这女人主动找上自己，现在又做出这亲密举动？

她究竟是恨他，讨厌他，还是………

归阿刀想不明白，她也不再去想，今夜就如陈晖洁所说，让他顺应一次自己的感觉吧。

“…那个……我有件事必须得和你说一下……”

“怎了？这么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