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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若无其事地呆在那……天…我有时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后来你怎么做？”空问她。

“每次我都会把她从公寓阳台扔下去，我住十八楼……”

“…………………………………”

“……………………………”

“……………………”

德克萨斯的暖场能力很烂，每回她说完话大家都会先沉默一阵。

而后那个新人就会开始说他的“故事”，之所以说是“故事”，是因为我能嗅到那家伙话里的虚构成分，他根本满嘴跑火车，他从没有真心待过我们。他说自己叫“归鞘”，但我认为就连这个名字都是他编出来的。

“我在罗德岛实习时当过一阵源石病人的临终看护，你们懂得，就是照顾一些快死的源石病人，给他们最后一点人间温暖。因为我外貌较好所以挺受女病人欢迎……”

他这句话倒没错，我指的是外貌部分。他的相貌在俊男靓女成群的罗德岛内也是比较出众的，就像是从电视剧里走出的虚构人物，挺不自然。

（阿刀：你对我捏的人设有什么不满吗？）

“后来我照顾的一个女病人和我日久生情，她是个曾在罗德岛服役的萨卡兹女兵，在卡兹戴尔内战时被敌方法术轰掉半个奈子，腿也有些残，但脸蛋和身材不错。然后她某天晚上在我推轮椅送她出去转转时她说自己快死了，想找个人做那种事，因为她是感染者所以已经很久没那个了……”

“啊……………………”

“…………………”

“………………”

他的话比德克萨斯的更能引发沉默，正常人与同事聚在一块谈心是绝对不可能说这么诡异的话题的，他给我的感觉就很不正常。

他的言行举止都像是一个常识缺失的异类在试着伪装成正常人。

我甚至怀疑他是宇宙人之类。或是本来是正常人，但某天外出散步时被红色光球砸中与宇宙人融合变成这样的……

像是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他就立在那面无表情地望我，在我自我介绍后就问：

“我是归鞘，是普通的炎国大学毕业生，你刚才说的【哥们儿】指的是【搭档】吗？”

“算是吧……”我当时这样回他。

“我明白了。”他还是面无表情。

“企鹅物流的工作制度是老员工带新员工，这次就轮到我带你熟悉工作流程，在你熟悉后可能就会让你再带新人。”我试着对他解释。

“人类是不得不依赖同类才能生存的物种…”他先是说一句意味不明的话，然后又问：

“那么搭档…我该怎样称呼这里的人类？”

“啊？……他们都是企鹅物流的员工，就和你一样啊…”

“不，我指的是人类的概念思维。”他说话特别慢，生怕我听不懂似的。

“他们是我们的同事，是我们的朋友。这样…你能理解吧？”

在我说完这话后他就以一种看待从未见过事物的惊奇眼神扫视屋子内部，把所有人看了个遍。像是个有自主学习功能的杀戮机器人记录友军生命体征，防止在大开杀戒时误伤队友……

（阿刀：虽然自主行动模式有些生硬，但他可以学习……好吧！我知道这很容易露馅！）

他每次出去买东西时只会买自己的那一份，从不问其他人有没有需要。有一次当他从便利店拿回一罐加热过的咖啡躲在车后面喝时，我就向他抱怨：

“你真是一点都没有炎国男人的体贴，你最起码可以问我要不要喝饮料或是直接给我带一罐一样的……”

“阿能，我认为答案是生命的终结，这世上所有人都是以自己的意志行动，我讨厌干涉其他人，所以我不会问你任何问题。”他面无表情地喝咖啡，车外的毛毛雨开始转大雨。

“啊？…你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这个社会不是由个体构成，你现在喝的咖啡和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由你从未谋面的人制作。人类是相互帮助、互相依存的社会动物啊！”

“是啊…这就是人类…我明白了……”他说完这话就冒着雨出车，把空的的咖啡罐头扔到垃圾桶，朝便利店走去。

几分钟后他浑身湿透地回来，掏出一罐与刚才一样的咖啡，他把这东西塞进内侧的口袋防止被雨水冲凉。

“如果这就是你需要的话，身为搭档的我会尽力满足，人类是这样吗？”他立在车外，用罐头轻敲我那边的车窗，我拉开车窗后他就把那咖啡塞给我。没有进车的意思。

“啊……你为什么不进来？”

“因为我现在浑身湿透了，进车会沾湿坐垫，会给同伴带来麻烦。据我所知人类会极力避免给同伴带去不必要麻烦，是这样吗？所以我不会进去……雨水并不能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我就这样走回去了……”

（阿刀：这就是后来我不用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