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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 力量

“那个……娘……爹……磁场转动的本质是什么？”

年幼的万十问女儿身的万百，万十自己也不清楚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人”，她只知道这生育自己的女人是因为犯了无法被宽恕的错误才变成这样的，这女人本是男性……

万十自五岁开始就接受万的训练，现在八岁的她已可迫发出三万匹力量，这在当时的炎国可混个士官长的职务了。

万格外疼爱这有天赋的孙女，那孤高的帝皇就在孙女身上看见已逝女儿的影子。在万看来万十就是万千生命的另一种延续，她在万十身上将对万千和万百的爱一并付出。

但万百对万十的感情就很微妙了，因为这女儿某种意义上是她耻辱的证明，但她也同样爱自己的骨肉就是了。

万百听过女儿的疑问后便回答：

“一种极端自我的绝对力量。”

万十睁大明亮的眼睛，喃喃自语，“极端自我？……绝对的力量。”

万百双手背后朝前面走几步，她看前方的皇族庭院，再往前就是祭奠她亡姐万千的石像了。她每隔三个月就会来这吊唁一次，今次则是带女儿来见她从未“谋面”的大姨。

万百：“十儿，拥有磁场力量的人和普通人的差距就是普通人和变形虫的差距，人类只所以能成为泰拉霸主靠的并非只是手脚的力量，更多的是智慧。”

万百一一举例：“像是制造工具，修建房屋、城池，理解能量的来源及原理，这些随文明一步步积累的智慧最终将我们推上最高处。”

万百：“即便有磁场力量也是，并非力量最强的人就能称霸泰拉，有力量也得懂得运用，若只是空有最强力量但心智不足以驱动……那就会给其自身乃至整个泰拉带来重大灾难…………”

万十：“哦……”

万十的回应无精打采，从小到大 在她的印象中万百就是个无趣的人，万百说的大多数话都晦涩难懂，充斥各种专业术语。【欢;:迎”进?”!v入?【,!夜;袭”;的”:月:?费g.'群;:】:.?.4?:9.,g3:””6!n，1:3”;5?.”所以万十并不会主动亲近万百，她觉得奶奶说话更通俗易懂。

如果她问奶奶“磁场转动是什么？”，她奶奶就会很爽快的告诉她，“是助我们称霸大地，践踏一切的东西！”

像什么“变形虫”、“能源”、“原理”之类的词，万十根本就听不明白。万百与其说是和女儿交流，其实更像是自说自话了。

万十：“所以……磁场转动就是让变形虫拥有人类的力量吗？”

“啊？……”万百听后木讷的冲万十望，看来万十的见解让她觉得离谱，究竟这小家伙是怎么把自己的话理解成这样的？

万百：“不是啊，十儿你真的有听下去我的话吗？……”

万百又走七八步，她带着万十穿过庭院尽头的大门，再深入就是万千石像的所在地了。

万百：“如果变形虫被赋予了人的力量 后果将不堪设想。不具备智能的变形虫不会建造房屋和创造科技，贪婪的它们只会不停吞噬周围的养分壮大自身……同样的，如果获得力量者没有控制力量的心智，也只会变成不断膨胀的怪物。”

万十：“啊……是这样啊，我大概明白了……”

万十还是听不懂万百说的话，但她也不关心了，她不再说话只想终结这乏味的话题。

一大一小的两人沉默十多分钟，她们安静的并排走，明明只要伸手就能触及对方，单彼此的心却隔得很远。

一路上万十不停踢路边的小石子消遣，万百虽然觉得这有失理解 但还是默许了女儿的行为，毕竟只是小孩。

万百是爱女儿，但她并不明白如何表现自己的爱意。万百在女儿提问后立即说出自己所认为的最优解，但却用力过猛让女儿觉得乏味。

她能给女儿的，她的母亲能给的更好。

所以到最后万百也只能选择沉默，让自己与女儿的关系僵持下去，这最起码不会变得更糟。

“到了，”万百停下脚步，几片雪花随着寒风飘落在她黑灰色的龙角上。她此时还没修得天罚之力，象征力量的角还未变作金黄。

万十抬头，她看见一尊近十米高的巨像矗立在风雪中，石像雕刻的女人有几分像她的奶奶和娘（父）亲……她第一眼便明白 这刻的是她那早逝的大姨。

万从没和万十提过万千的死因，她只告诉孩子那是个意外。

但万十也早就猜出大姨的死和自己的娘亲有关，虽然长辈都不愿意提这个，但她也不是傻子 更不可能永远是小孩。

在这雪渐大的阴天，万十在万千的石像前问万百：

“娘亲，是你杀得大姨吗？”

“唔…………”万百惊愕的看向女儿，她瞪大的眼睛里轮番闪过震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