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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万侧身从指挥室的玻璃窗穿过，她的身体在接触玻璃的瞬间将玻璃分解，在脱离玻璃的瞬间将玻璃重组。玻璃面完好如初，没有任何褶皱划痕，这近乎完美的掌控力，极高的完全境界。

飞出码头边上的巡查队指挥室，万看到公司高层包括塞雷娅在内已集结到岸边，而那个要取她性命的男人已从沧龙上下来，他如神话中的圣人般行走于水面，踏着浪花前行，沧龙在他身后远去。

“看来我们已没有什么要多说的了，”万双手背过身后从容地从天上飘下，她制服的后摆随着海风飘扬，散开的白色长发如盛开的花儿。她向前走几步，走到塞雷娅和贝拉、歌蕾蒂娅之间，朝前推一把塞雷娅，“去和你的师傅说话吧。”

“啊？！”塞雷娅有些不知所措，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闯了大祸，按她过去对师傅的了解，这高大健壮的男人多半会一巴掌扇过来再怒骂她。

但此刻小二的脸上没有浮现任何怒色，有的只是看透一切的淡然，他过去一直紧缩的眉头终于舒缓，这中年人的面孔上浮现少见的“慈祥”。

小二这态度更让塞雷娅慌神了，若这男人骂她还能让她好受些，此时她身上的制服和她站在万那边的表现怎样都说不清楚的。

小二见塞雷娅没有说话的意思，出于尊重他不怎么喜欢用能力读他人的心思，于是他只得把手拍到塞雷娅肩膀上打断她的沉思，接着温和的说：

“对不起……”

“嗯？……”塞雷娅还是木讷，她不明白这男人为何用满怀愧疚的语气对她说这话。

小二要在这最后的时刻回答那塞雷娅当年第一个对他提出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收养我？”

“你父亲的事我有责任，是我把他打成这样的……当时他劫持了一辆满载乘客的巴士，通过直播的形式向政府索要一箱黄金，他的想法太天真了……正巧我当时在附近录一档跟踪访谈类的节目，然后节目组就催我去解决这事，他们好用来制造噱头……”

小二说到一半咬牙，看来这在他看来也是不堪回首的过往，若不是必须说清，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忆起这事。

“我并不想造成这种结果。一开始登上巴士时，我是想通过劝说让你父亲放弃抵抗，我告诉他即便他拿到那箱黄金也没法从这座移动都市逃离。结果他异想天开地向我们索要一家小型飞行器，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载具……净是些华而不实的玩意。”

“现在想来，也许他的劫持计划是根据录像带里的犯罪片制定的……我试图叫他认清现实，但他当时情绪异常激动，甚至掏出源石浓缩炸弹威胁我，那东西可以将一整座移动都市污染。”

“他还告诉我除了他手中这个，在移动都市的其他地方还有十几个，如果他不能活着逃离，那些东西就会在这移动都市四处开花。”

“这也导致我不能用武力解决，我只能尝试我不常做的事，用力量入侵他的大脑，催眠他投降。”

“但我没料到你父亲能察觉到这点，他察觉到后就按下了爆炸按钮，一整座巴士爆炸，还波及了附近街道，数千人感染源石病……而你的父亲大脑也受到了损坏。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艹蛋，但我的人生遇上的几乎都是这种事……”

“后来我翻阅档案时知道他出事的那天是你的生日，直觉告诉我他可能是想在这天做什么弥补你接下来的人生……”

“够了！”塞雷娅打断他的说话，她听这些越听越迷惑，到最后她甚至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这听起来实在是太荒诞了，她问这男人：

“所以…你对我的感情一半以上都是出于愧疚和怜悯吗？”塞雷娅的瞳孔颤抖，在她的注视下男人点了两下头，认了这说法。

“小二你这混蛋！我不需要你可怜呀！！”说着不知所谓的话，塞雷娅一拳打在小二胸膛，这一拳与斐尔迪南的那十四万匹同样“微不足道”，甚至没有磁场力量。

同样的，小二也没有用任何力量护体，他只用肉身硬接下塞雷娅这最朴素、柔弱的一拳，闭上眼去感受这一拳中夹杂的仇、恨、悲、痛，以及最真挚的……

【爱】！！

是的，他感受到了，感受到那感觉了。

在这一刻，小二才真真正正的【圆满】

“谢谢你，我的女儿……”

小二与塞雷娅说话时，万也与她的女儿们告别。这位年长的母亲蹲在地上将她的两个女儿搂在怀中，亲吻她们的额头，嗅她们头上秀发的气味，感受她们身体传来的温暖，聆听那两种截然不同的心跳。

与婆妈的小二不同，万的离别不需要过多言语，她与女儿们之间只需要感受就行了，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