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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的态度。今天的事说明塞雷娅并未信任她，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今后可能也不会。

那她迄今为止付出的又算什么呢？她在塞雷娅面前又有什么意义？终归，她只是塞雷娅用来消遣和玩过家家的【道具】吗？

想到这赫默悲伤到了极点，她也就恢复了平静，火药爆炸后的最后一点余热被她心中的冰冷熄灭。

她简单擦拭下脸上的泪痕，平静地走过去拾起掉在地上的信封，平静地望着塞雷娅，如望着一个陌生人，随后平静地说：

“塞雷娅主任，你该离开了，带着你的宝贝秘密一起，”她用力将信封贴在塞雷娅身前，塞雷娅身上宽大的浴袍为之震颤。

借着汗水的粘力，那信封竟直接黏在塞雷娅裸露的锁骨上。

“奥利……”塞雷娅还想再呼赫默的名字，但她念到一半就卡住了。

她感受到了赫默的决意，现在除了离开这地方外她别无选择。

她知道以赫默强硬的秉性，若她继续纠缠，赫默可能会当着她的面自残。

“嘶……”塞雷娅吸气，空气划过齿缝发出尖锐的声音，她吐气后就背过身朝浴室那边去了，三两下换上干的差不多的衣物。

塞雷娅在离开这之前又深情地朝赫默、伊芙利特她们那望，赫默眼神依旧，伊芙利特则强忍着不哭，麦哲伦神情低暗，白面鸮面无表情，梅尔嘴角抽搐。

“再见了，我的家人们………”眼泪在塞雷娅眼眶内打转，她轻轻地合上门后才任那泪水在她脸上流淌。

她边走边抽泣，精神恍惚，当她走过赫默家外墙的台阶时不慎被高低的参差绊倒。她的脑袋重重砸在路边垃圾桶上，内里的垃圾倾泻一地，绿色的烂汁溅到她的皮夹克和脸上。

此时无所不能的塞雷娅主任像个孩子般无力、不知所措，她甚至忘了该如何起身，她的下半身不听使唤了。她试图用两手支撑着自己站起，但做不到，她的手臂也同样无力……

最后她只鸭子坐在地上，放声嚎哭……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看来小二死的那天她并未将眼泪流干。

塞雷娅完全不顾形象，在过路的行人们面前眼泪鼻涕一把流，脸上的淡妆都被浸地一团糊，看着狼狈不堪。

路边的行人们只当没看见她，若无其事地从她身边略过，只当她在表演某些行为艺术。

在这不相信眼泪的世界，人们早已看腻了这种戏码。

塞雷娅手里还攥着之前的信封，却已无力拆开了。

她现在只想大哭，也只能大哭………

“呱！唔啊啊啊！师傅呀！”塞雷娅边哭边喊，她从未有如现在这般希望小二还活着，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这昂贵师傅就是那般万能。

她对小二的感情某种意义上超越了师徒、父女，更像是野比大雄对哆啦a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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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tmd没用，”驶来的面包车内，靠窗的鲁珀青年盯着路边大哭的塞雷娅。

身旁负责驾驶的德克萨斯没有任何表态，这种事她见得太多了，她见过太多人崩溃的样子。

后座的能天使则学着青年单手托腮的姿势，仿照他的样子靠在同一侧的窗边，调笑道：

“你不下去安慰她吗？”

能天使头顶不知道是什么色的光环在这昏暗的车厢内充当氛围灯，她光环的颜色会随着呼吸和思考变换。她的声音听着特别舒服，像清脆的鸟啼，如苹果派般甜美…又有点酸涩？令人回味。

“为什么？”青年仍只盯着窗外，能天使的话让他觉得莫名其妙，“我和她又不熟，只觉得她这样子很可笑罢了。”

“你真是冷漠呀…”

“也许吧……”青年并不否认这点。面包车从塞雷娅瘫坐的街道驶过，他借后视镜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也看到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彻底沉入地下。

白夜已逝，黑夜已至。

既是天象，也是人心。

“我有些难受了，”面包车驶过隧道时，看着两边的黑，青年心里自言自语，“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特别难过……”

“也许我的心又软了？”

“我又开始婆妈了？”

“唉…………………”

回看塞雷娅，她在赫默家门口哭了半小时后，才慢慢恢复起身的力气。她像恐怖片里的行尸走肉一样爬撵着起身，走起路来也如行尸走肉般无力，眼睛同样无神。

她撕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拍的是连续的动作，记录她推开井盖从下水道逃脱时慌张的模样。

“fuok！”塞雷娅一激动，掌心发出的电流将手中照片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