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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297章第二百零三章 next to you

“要我替你把塞雷娅狠揍一顿吗？我下手很有分寸，不会杀掉她的。”

万的声音从后方方传来，赫默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已习惯，她没有朝后望，只是低头用硬海绵刷掉餐具上的油渍。

“你干什么来了？”赫默冷淡的问，虽然塞雷娅很可恶，但她的恶行与身后的这位比起来也只能算是微不足道。

没有回答赫默的提问，万只问她：

“你和塞雷娅吵架了？”

赫默的手停止动作，她抬头看前面的窗户玻璃，借着镜面反射又看到万正背靠厨房门槛，双手抱胸，现在这女人身上就流出一股塞雷娅早已消失的潇洒、快意。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赫默又低下头，拧开水龙头冲洗被泡沫覆盖的餐具，并陆续地将洗好的餐具摆放到水池上方的架子上，零散的水滴自上而下流落。

“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心意是相通的吗？”

“因为我感受到了你的痛，你的恨…你那狂乱的情感在将你的心撕碎的同时也在呼唤着我，因为你是我的master。”

“你快乐的时候我也能感受到那股喜悦，你悲伤时我也会痛苦……”

“够了！”赫默止住万的说话，“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这样肉麻的话？你并不爱我，你对我的关心也只是出于一种猎奇的心态，想通过窥探我的私生活获得变态的快感。”

“奥利维亚，你怎能这样认为呢？”万平静道，她现在的语气中就有一种对其他人时没有的温情。也许她并不【爱】身前的女人，只是觉得这女人有意思，想更多的接近罢了。

“为什么你总是要通过伤害关心你的人来获得安慰？难道你认为将所有靠近你的人赶走就能得到【宁静】了吗？”

“你很了解我吗？”赫默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东西都敢叫我【奥利维亚】了？”

“从你敢叫我【这东西】开始，从你不怕我开始。”万还是平静，赫默的愤怒对她而言就是毛毛雨。

自万复活后，赫默就一直与其维持英灵和御主的联系，虽然万并不需要这联系也能正常生活。不知不觉间她们已发展成了这种微妙的关系，这事就连塞雷娅、梅尔都未曾知晓。

万并没有刻意禁止赫默把这事说出去，也从没有强迫赫默去做什么，她只顺其自然。

“我想我们还是别谈这话题了吧，只会觉得尴尬……”

“嗯，”万应承，她又说，“你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是在说伊芙利特的事吗？为什么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在劝我让她接触那疯狂的磁场世界呢？难道她就连平稳度过一生的资格都没有吗？为什么你们总想当然地认为她应该那样呢？”

“为什么你总想当然地认为她不该那样呢？她的未来并不由我，也不应该由你去抉择。我们这些长辈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将那世界的利弊告知于她，让她自己权衡。”

“更何况你我都应该知道当她的力量彻底觉醒后，即便没有外力干涉，那疯狂的一切也会自动将她包裹，强迫她去作出抉择。这是她背负那不凡血脉的代价，当她降世的那一刻就注定不会平凡。”

“唉………”赫默叹气，面对万的说辞她没有如之前那般激烈反驳，也许她已倦了，也许她已接受了这点，也许万说的没错。

经历过千年，跨越过生死，体验过这世上的一切，为师为母过，万就最有资格说出这些话。

“奥利维亚，你并不需要和任何人去争论对错，这世上的一切本就不是由我们这些人定夺，而是由其本身的秩序，所以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伟大的说话，简直就不像是从赫默熟知的那女人口中说出。

说完这话万的气息便在厨房消失，赫默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她总这样神出鬼没。

接着楼梯处传来脚步声，赫默知道伊芙利特下来了，她连忙收敛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要去哪呢？”赫默背对着伊芙利特，就如她之前背对着万，伊芙利特顿了下，杵在门口，她也背对着赫默。

这两个如母女般的人背对着对方，望向相反的方向。

艺2玲（三）貳〇7思8中转

“我……本大爷想出去走走…”

“可现在已快九点了，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赫默说完叹气，“唉………就随你吧，你也到了那个年纪，但只能一小时…”

赫默话说完，伊芙利特并没有像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地那样激动，只平淡回复句，“谢谢你赫默…”

说罢她拧开门把手，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