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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否定人性。”

年不说话，她倒要看看令这次会怎么耍嘴皮子。

归鞘：“哦？我否定人性？”

令：“我不知道是你生来就这样还是后天被压抑太久，但在我看来你只是个不完整的人，处处充斥着割裂感。人性是由七情六欲组成，而你显然缺少了自私利己的部分，这就导致你缺乏和其他人共情的能力，因为你理解不了为什么人会有私心，所以会下意识的把有私心的人当做是邪恶。但这世间哪有那么泾渭分明的邪恶？对个体而言善恶永远只在一念之间。”

归鞘听后只是冷笑，“呵呵～我不完整？难道要向邪恶妥协才称得上完整吗？”

令：“你遵守的正义也只是你个人的正义。对自我欺骗的人说再多也是没用，很多事情其实你早就有了答案。”

令看出归鞘是无法被说服的人，即便他的心已经开始松动，但嘴还是死硬，这种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不想承认的事。

令是知道这世上存在转世轮回的，像闪灵、夜莺、凯尔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们通过法术或是其他手段掌握了生死轮回，所以才能在这世间长久的存在。

同理，令也相信强者死后不会化为乌有，他们强韧的元神一定会保存下去化作新的生命，即便只有一点点也好。

归鞘就给令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感觉她也曾在数十年前体会过，也许她想的那个人在这千百年间已经轮回数次了，他的元神到这一世已经残缺不全。

就如道法所言“顺其自然”，令虽然有这感觉但不会说破，就让一切顺应天意吧…………

令看归鞘脸色阴沉，便改口换了个话题：

“世人都说你是第二个小二，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呀，从你身上我的确感受到神似小二的部分，虽然你比他仍有些差距。”

（蒂蒂：这叫有些差距？）

年听后咧嘴笑，令这话实在突兀，搞的她都不知道这是恭维归鞘还在阴阳怪气。

归鞘也挺纳闷，“总有人这样说，他们似乎很喜欢拿我和那小二比较，莫名其妙。”

因为小二过去作风低调，所以归鞘只知道他的小部分事迹，其中大部分还是从哈提那听来。再联系哈提对小二的态度，大概也很难从他嘴里听到几句好话。所以在归鞘的认知中小二就是个除有绝强实力外一无是处的人，还有很明显的暴力倾向。

年：“小子，你知道吗？我过去和那个小二交过手，就算他当年只有十几万匹力量，但杀伤力和气势却比现在某些四五十万匹的所谓高手更强！现在这片大地的磁场环境就是我们几个当年不断战斗的结果，磁场转动的极限一次次随强者死斗突破。”

年颇为自豪，她更问归鞘：

“小子，你觉得现在的你是否有当年小二那般强了？”

归鞘听后先是沉默，数秒后他笑着反问道：

“年，那你觉得我现在给你的感觉是否有小二当年那般强烈了？你今后又是否会像当年怕他那般怕我了？”

“嘿！”年歪嘴邪笑，这个她无法回答。年也不得不感慨归鞘这小子嘴皮子确实叼。

三人谈话间就穿过商业区，现在矗立在他们眼前的高大建筑物就是罗德岛的主办公楼，其规格比之前归鞘炸的那栋高上不少。这栋大楼肉眼看去起码有百米高，比得上哥伦比亚的莱茵生命总部。可见万那厮即便在这罗德岛上也过着与之前别无二致的高档生活。

年看下智能手表发来的通讯，遂对归鞘说：

“看来我们走了挺久，万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

归鞘调侃：“你们不上去坐坐吗？”

令：“万要和你私谈，我们的工作就只是领你到电梯口。”

年：“就是这样。况且我也对你们聊什么没兴趣，只是……”

年笑了笑说：“万之前好像说聊不来就杀了你！我对这个倒是很期待呢～嘻嘻嘻！”

年的脸瞬间变成如恶鬼般狰狞，她的邪恶特质在这时展露无疑，但又给归鞘一种咸湿猥琐的感觉。年的两只眼球分别朝不同方向望，还能各自打滚。她张口吐出一米长的舌头，裹着唾液的甩来甩去。

“你别吓他了。”令拍打年的肩膀，随后这蓝发龙女朝主办公楼大门走。

万事先特意将大堂清空，没有来往的人流更显得这地方宽大，也让归鞘无形中产生一种孤独感，以提醒他这是孤军深入、单刀赴会。

年：真不知你是英勇还是鲁莽，竟然真的一个人过来，还是说不想牵扯其他人？算了……反正无论怎样，这事今天就会有结果。

在年看来归鞘这次必死无疑，因为这小子是死脑筋，心高气傲的他根本不可能向万臣服。而万也不会妥协，他若不服从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可以说是必死的局。

归鞘在年和令的注视下走进电梯，待电梯关门朝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