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黑色雾气
伦敦上空。
乐武站在那道横贯天穹的漆黑裂缝前。
他的五指微微收拢，灰黑色的能量如锁链般缠绕在裂隙边缘。
裂缝不再波动，而是彻底稳定下来，如同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悬挂在天空之中。
之后，一种黑色雾气源源不断地向外渗出。
萨诞深吸一口气，黑色雾气顺着他的鼻腔涌入体内，刹那间，他的肌肉微微膨胀，暗红色的鳞片缝隙中渗出丝丝黑雾。
“这感觉……真不错。”
他咧嘴一笑，又继续说道：“光是呼吸，力量就在增长。”
杰克皱眉，他的直觉告诉他黑色雾气不简单，“这黑色雾气……不对劲，不要掉以轻心！！！。”
乐武没有回答，只是抬手一挥，一道灰黑色的屏障笼罩在众人身上，暂时隔绝了黑色雾气的侵蚀。
“裂隙会一直存在，黑色雾气也会不断涌出。但别沉迷于这种力量……它是有代价的。”
与此同时，萨诞发现自己的皮肤上开始浮现出细小的黑色纹路，像是某种寄生体的根系，正在缓慢蔓延。
“大人说得对……这力量不是免费的。”他咬牙，强行压制住体内躁动的力量。
乐武微微侧首，目光扫向刚刚从扶桑古树那边穿越过来的扎克。
如黑色污泥的它正紧盯着裂隙中渗出的黑雾。
"；扎克，你来的正好。"；乐武开口吩咐道，"；解析它。"；
扎克挪动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镶嵌着幽蓝水晶的金属装置。
当装置接触到黑雾的瞬间，水晶内部立刻涌现出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如同活物般扭曲纠缠。
"；不可思议......"；扎克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这些雾气的能量频谱与已知的任何魔法元素都不同。"；
装置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扎克脸色骤变。
乐武瞬间展开屏障，只见那枚幽蓝水晶已经彻底黑化，表面凸起无数细小的肉芽状突起。
“哦！原来是这样。”
扎克有些欣喜地解释道："；这些黑色雾气是克苏鲁位面的基础能量。就像我们世界的灵气，但更......原始。或者说，更接近宇宙的本质。
而萨诞身上发生的变化，应该是还没有彻底适应这些能量而已。"；
乐武点了点头，“换句话说，只要适应了这些基础能量，就对自身没有什么害处？”
“是的，大人。”
乐武凝视着裂隙中翻涌的黑雾，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他缓缓抬起手，灰黑色的能量屏障逐渐收缩，让一缕黑雾渗透进来，缠绕在他的指尖。
萨诞的呼吸变得粗重，黑色纹路已经蔓延至他的脖颈，但他眼中的狂热却越发明显。
他低吼一声，肌肉再次膨胀，鳞片间的黑雾如活物般蠕动。
“适应……还是被吞噬？”乐武低声自语，指尖的黑雾忽然剧烈震颤，仿佛在抗拒他的掌控。
他冷哼一声，五指骤然收紧，灰黑色的能量如烈火般燃烧，将黑雾彻底炼化。
“扎克。”乐武的声音平静，“如果这种能量真的无害，那为什么它会让你的装置异变？”
扎克的身体微微蠕动，黑色污泥般的表面泛起涟漪，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它低头看向手中的装置，水晶已经完全腐化，肉芽状的突起甚至开始缓慢蠕动，像某种寄生生物在生长。
“理论上……能量本身并无善恶。”扎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但克苏鲁位面的能量，似乎自带某种‘意志’。”
“意志？”杰克警觉地抬头，“你是说，这些黑雾……是活的？”
扎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伸出触须般的手臂，轻轻触碰那枚腐化的水晶。
刹那间，水晶表面的肉芽猛地延伸，如细小的黑色血管般缠绕上它的触须。
“嘶——”
扎克的身体剧烈颤抖，污泥般的躯体表面浮现出与萨诞相似的黑色纹路。
“原来如此。”扎克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语调中混入了一种不属于它的回响，“这不是单纯的‘能量’，而是‘它们’的延伸……”
乐武的眼神骤然锐利，灰黑色的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把长矛，矛尖直指扎克：“解释清楚。”
扎克缓缓抬头，污泥般的躯体上，一双幽暗的瞳孔缓缓睁开。
“大人，您说得对……这力量确实有代价。”它的声音开始扭曲，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重叠低语，“代价就是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乐武眼中寒光一闪，灰黑色的能量骤然爆发，无数半透明的灵魂触手从他背后延伸而出，如同利刃般刺入扎克和萨诞的躯体。
"；既然无法适应，那就剥离。"；
触手精准地缠绕住两人体内被污染的魂核，那些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挣扎扭曲，发出刺耳的尖啸。
萨诞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吼，鳞片下的血肉剧烈蠕动；扎克的污泥躯体不断翻涌，黑雾从它的裂缝中疯狂溢出。
"；忍一忍。我要把那些东西从你们的灵魂里挖出来。"；
触手猛然收紧——
"；嗤啦！"；
伴随着某种粘稠的撕裂声，两团蠕动的黑色物质被硬生生拽出。
它们在半空中扭曲变形，隐约形成狰狞的触须状面孔，发出非人的嚎叫。
乐武冷哼一声，灰黑色的能量如烈火般燃起，瞬间将这两团污秽焚烧殆尽。
萨诞瘫软在地，身上的鳞片逐渐褪去黑色，恢复成原本的暗红色。
他大口喘息着，眼中的混沌逐渐清明。
"；我……我刚才……"；他声音嘶哑，仿佛刚从噩梦中惊醒。
另一边，扎克的污泥躯体停止了沸腾，表面那些可怖的黑色纹路也缓缓消退。
它低头看了看自己恢复原状的身体，语气中带着后怕："；真是危险……那些能量在试图同化我的意识。"；
杰克快步上前，确认他们体内的污染已被彻底清除。
他松了口气，但眉头依然紧锁："；大人，如果连他们都无法抵抗这种侵蚀，那我们之后应该……"；
乐武望向天空中的裂隙，黑雾仍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如同倒悬的黑色瀑布。
“哈哈哈...”
乐武大笑，随后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有意思...既然这些能量渴望寄生，渴望同化......那就让它们试试看，到底是谁吞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