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五)
这些日子江箫开始埋头苦学。
不仅仅是学高二的知识,还得恶补高一的知识。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是考题思路什么的还是得自己想,等于江箫还是得重新学一遍。
这两个月来,江箫几乎每天都熬夜到很晚。
休息日也基本在家看书。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很少碰到叶既明,反倒是和这里的管家阿姨混熟了。
因为每天在江箫读书到很晚时,管家都会来提醒江箫早点休息,并且送点夜宵来。
然后江箫就得知这么晚了,叶既明竟然还没回家。
他似乎很忙,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外面,就算回家也是到很晚才回来,江箫偶尔碰见的几次都是准备去睡觉了,就见外面有汽车的声音,叶既明披着一身寒露进来。
但是他倒是很大方,给钱痛快性格又好,因此在这里做事的也没有怨言可说。管家陈叔更是从叶既明很小的时候就在这宅子里做事了。
是叶既明的母亲从家里带来的。
她们两姐妹在这个家倒也逐渐习惯熟悉起来。叶挽星不是什么很讲究的人,不难相处,有时候还会和江箫江望舒一起偷偷点外卖吃。
当然,被管家发现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个人的房间也慢慢多了些生活气息。
终于……江箫潜心学习迎来了第一个大考:期中考!
她的成绩终于不再垫底,突飞猛进……
提高了三个名次。
江箫:……
有时候也挺无助的。想当初她理清楚虫族的基因库也只花了三个月来着。
不过那时候有周边人的支持,并且没有什么琐事干扰。
叶挽星安慰道:“那怎么了,比我高了啊。”
当然,他的话并没有让江箫高兴多少。
江箫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学习还是得开口问,自己一个人埋头苦干还是不太行。江望舒的成绩倒是还可以,不过最近她的情绪一直不高,又容易做噩梦,江箫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打算让她陪着。
而且她也才刚接触高一的知识。
江箫正思考着,就见旁边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校运会要开了,你有要报名的项目吗?”
江箫看向自己的同桌。
叶挽星正襟危坐,眼神飘忽。
现在是上课期间,江箫和他定下过规矩,闲聊的话下课再说,没想到现在直接递纸条了。
这在江箫眼里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落在别人的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那可是叶挽星啊!
出了名的浑身上下全是反骨,就和枫心高中在后山养的只猴子一样,结果现在一节课都没逃过。
江箫没见过叶挽星以前的样子,不代表他们没见过。
就包括他以前召集的一群“狐朋狗友”,曾经也是搅得学校不得安宁,现在也属于半从良的态度了。
当然,这些“狐朋狗友”也叫冤。
他们之前还特意来问过叶挽星,被叶挽星一句“要给妹妹做榜样”给挡回去了。听得他们一愣又一愣。
不是哥们,你这倒数的成绩能做什么榜样啊?
况且就是做榜样,还能有叶既明的榜样大?
但是他们都不至于傻到在叶挽星面前说,倒不是怕叶挽星,只是叶挽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哥哥。
这是他们都看在眼里的事情。
只是叶挽星从来不承认这点,也因此叛逆得不行,总故意做些事挑衅叶既明。
在外人看来他们叛逆,脾气不好,其实事实上他们逃课出去也只是去打球,有时候刚逃课出来叶挽星就让解散了,无聊就回家睡觉:)
做过最刺激的事情就是把学校周边的混混全恐吓一遍,堪称校园保安。
但叶挽星的脸还是和上了通缉令一样,很多人见到就避让。
至于他那个宝贝至极的的妹妹,他们只看了一眼就被他瞪了回去,至今也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叶挽星也是有理由的,说怕他们带坏自己的妹妹……
但最坏的那个不就是你本人吗!
江箫看着眼前的纸条思考了一下。
因为之前运动会有预热,所以一些项目江箫都了解。
但是让她参加运动会……
这不是纯欺负人吗?
上次班级晨跑她站在前排,追上前面班级的尾巴时才后知后觉已经跑超出一圈了。往后一看,身边一个自己班的都没有了。
还好是晨跑,要是是体育课上发现的,大概江箫马上就被拉去研究了。
通常来说,江箫每次穿越身体和灵魂都是互相影响的。
她的灵魂寄宿在这副躯体,为了能兼容身体也会因为江箫的到来改变。而躯体带来的一些改变也会留在江箫的灵魂上。
显然这个世界里面,这里的人还没进化到像兽人一样的身体素质……
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吧!
只是因为前几个世界有一定的生存压力,让江箫差点忘记这只是个简单普通的小世界。
这里没有饥荒,没有战争,没有肆虐的虫族,未知的星空……有的只是后面跑操快累成丧尸的同学。
就和她的故乡一样。
大家默契地再也没让江箫跑过前排。
班长锐评:连叶挽星都跟不上啊!她才是妖怪吧!
但是现在是运动会,班长只会说:“跑得好啊,我是班长,我支持江箫上运动会。”
枫心高中的运动会是面向所有人开放的,家长和一些校外人士有登记是可以进来观看的。
所以能在校运会上取得名次是件很光荣的事情,枫心高中也鼓励大家参与进来,优胜的班级会有奖金。
江箫落笔:你呢?
她将纸条递过去,余光看到叶挽星亮起来的眼睛。
叶挽星:我打算报跳高!
江箫:那我和你一样。
叶挽星发丝下,耳朵红了一片。
他悄悄看向江箫,只见她已经重新专注地盯着黑板。
原来侧着脸的时候可以看清她的眼睫毛,女孩子的眼睫毛都这样长吗?
江箫似乎总是这样,一旦专注于某件事,周围的事情都察觉不到了。叶挽星看着摊在桌上的纸条,将它小心夹在书本里。
如同秘不可宣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