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遇到打群架
皓月当空。
最后一节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学生三三两两的从教室走出,只有于安一个人孤单影只走入夜色中。
今晚的月亮恢复了正常大小,缺了一些,是个不规则的带尖角椭圆,颜色暖黄色的让人很安心,大概今晚人们能睡个安稳觉吧。
于安慢慢悠悠的随着外宿的学生们走出校门,门口停满了家长的电瓶车、小轿车之类。
来接的大多是女性,她们是高中陪读的家长。
对于这种行为有没有用于安不知道,因为上辈子她也没体验过,学习成绩全靠自已硬刷硬背来的。
随着离学校越来越远,喧闹的环境渐渐安静下来,人也不见几个。
于安行到一个拐角处,突然发现眼前有两波不同学校的学生正在对峙,有一波刚好跟她同款蓝色白外套校服。
她的出现让他们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了过来。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过了一秒,于安率先打破平静,
“咳,打扰了,你们继续。”
说完,于安抬腿向路的另一边走去,准备绕过他们。
还没走几步,就看见领头黑白校服那小子指着她,
“去,把那女的给我抓过来!”
听到这话,离于安更近的一群蓝白校服少年们快速将于安护在他们身后,一个留着偶像明星样长发,后头扎一戳的男生站出来厉声喝骂:
“王志你个狗b,我们两帮的恩怨,你动我们学校路过的女生干什么?!”
“跟个他妈疯狗一样dA人就咬是吧!”
自已学校的自已人欺负欺负也就算了,这王狗b在自已面前欺负跟他们穿一样校服的,跟隔空打他脸有什么区别?
“特么骂你爸爸呢龟孙?”
“路过是你小情人吧这么护着,你越护着劳资越要打,兄弟们给我上!”
随着一方令下,双方一群人混战到了一起,大部分赤手空拳,小部分人手上还有半米长的钢管,双方打得你来我往,鼻青脸肿的,倒是没看见有人动刀子。
见没人管自已,于安默默的自已走回小区了。
至于报警,于安只思考了一秒就放弃了,至于原因就是嫌麻烦。
她上辈子有次遇到一个老头搭着他孙女开三轮车翻车晕在路边了,小孩头冒血哇哇哭。
她就打了报警电话和120,那边要求她等他们的到来,然后又是给她做登记,姓名,电话,身份证,还很仔细的问这问那得跟做口供一样!
反正让她很反感,还耽误了很多事,当时就觉得她自已多管闲事。
事实证明也真的是她多管闲事。
那老头醒过来搞清楚环境的第一件事就是咬死她突然路过吓到了他才导致翻车受伤,那小孩想解释被她爷爷瞪得强行半途改了口。
警察呢大概是知道真相的,但没有直接证据或多个目击证人证明她是无辜的,就给她铐上成了第一嫌疑人。
很讽刺呢!
她理解他们的所有想法和规章制度,但心依旧会凉。
从此,她就再也没做过什么多余的事。
今晚当然也不会做。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群同校的少年保护她是出于什么心理,只是出于叛逆少年的好面子罢了。
十多分钟后。
还在混战一群少年听到警车过来的声音,快速分开拔腿就跑。
“艹,麻的你们那边谁打的报警电话,傻b吧?!”
王志边跑边破口大骂。
“放你娘的屁,谁知道是不是你的人偷偷打的?”李向阳立刻反驳,他的人规矩都懂,流血流泪也不会报警的。
“阳哥,警车快追上我们了!”跑在后头的小弟大喊。
“分散跑!”
李向阳和王志异口同声喊完,就果断寻了方向跑走了,他们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顿时瓦解,四散奔逃。
……
超级月亮后的第三天,
清晨。
于安醒来发现自已浑身酸痛无力,头还昏沉,一摸脑袋,冰凉黏腻的很,应该昨晚上出过大汗。
她不知道自已这是怎么了,但她知道现在她很虚,她不想去学校。
于安打了个电话给班主任说明情况想请两天假,班主任很好说话,口头立马就批了她的假,说等回来了再补假条,还嘱咐她好好休息。
老师眼中顶级好学生的好处就体现在这了,他们班正常打电话在班主任那是请不到假的,只会换来一顿痛批。
正常请假也很困难,一张假条分四联,其中两联要交到不同的办公室分别审批剩下一联交给保安处,还要通知家长,最后一联等着返校的时候再交到保安处。
要是让班里知道于安请假这么容易,他们非得红眼不可。
于安咬牙费力坐起来,浑身都在叫嚣:
好疼啊!
好涨啊!!
好酸啊!!!
要不是手也在酸,她想把她酸痛的腿给捶断!
于安靠在床头给自已心理建设了好久,才弯腰伸手去拉床底下常用药箱,但是失败了……
因为那一动她的胯骨,腰椎,肩胛骨,整个手臂骨都在哇哇痛,酸痛到了骨子里。
这种熟悉的痛感让她想起了上辈子全国开放疫情管控,她当时发烧阳了那前几天,腰腿那个痛啊,真是坐卧难安。
但那几天虽然很痛,但是日常行动忍一下都能做。
现在不行啊,动一下要命,酸痛感更是当时阳了的十倍!
不,是百倍!!!
难道她是得了什么比上辈子还要厉害的病毒么,有没有其他人像她这样?她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看?她有没有传染性?她不会是南波万吧?她是毒王么?她会痛苦的慢慢死去么?
于安一向是个自持冷静的人,但此时脑子也是乱糟糟的。
瞎想了好一会,她才理智回笼。
上网搜了一下,浑身严重酸痛无力有哪些原因?
查出来有八种,因为于安有每天锻炼的习惯,其中六种排除,就剩下流行性流感和纤维肌痛综合症了。
她觉得流感是最符合她的。
于安心思一动,床上出现镇痛和针对病毒性流行流感的药物,还有一盒旺仔牛奶,因为它够小够轻,她估计自已现在拧一瓶水都费劲,就拿牛奶喝药吧。
吃完药,于安也没觉得好受多少,躺着咬牙瞪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任由疼痛在骨肉里穿梭。
“滴滴滴!”企鹅来了消息。
拿过一看,是班长发来的,“于安,今天上午李向阳来班里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