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双影人半生傻白
第11章 白纸
小
大
李观棋从未如此懵逼过,他被拐了。
正坐在一辆快速疾驰的车上。 脑海乱成一团浆糊。 “啥啥啥,都是啥。” 记忆中,他正在医院实习工作,许飞跟他说了一些话,他前去505,打开门... 后面的记忆很模糊,再次醒来就被机器人扔到车上了。 “拐卖?” 他尝试用一些常识去解释这状况,很快又自我否决。 绑小孩绑妇女都听说过。 绑我干啥? 器官贩卖? 许飞偷袭我,给我卖了? 不对,什么犯罪团伙,能用得这种高科技? 李观棋微微扭头看向右边,靠近车门处,坐着一个大型机器人,非常暴力。 除此之外,车厢还有两个人。 坐正对面的是一个青年男子,二十来岁,穿着一身白色制服,头发整齐梳向脑后,制服上有金边装饰,沾染着几处暗红血渍。 他双手被铐在身前,脚上戴着沉重的镣铐,目光冰冷。 全身上下写着三个字:不好惹。 青年男子名叫南阳铭,他目光上下打量李观棋,看到新鲜烙印的0478四个数字,不禁轻声一叹:“又一个倒霉蛋。” 话说得不大声,可车厢狭小,密封良好。 倒霉蛋三个字,李观棋听得清清楚楚,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他很想大声嘶吼。 “哥们,你多说几句啊。” “倒霉是什么意思,挖肾还是挖矿啊?” “要钱可以商量的...” “咱是个医学生,人才来的,有点用...” 各种求饶的的话都想过一遍。 可他说不得,嘴里被塞着一根金属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观棋咽了下喉咙,身子往左边轻轻挪动。 除了两男一机器人外,在他左方车厢角落,坐着一个女孩。 她穿着一身整洁的蓝色校服,肩膀上别着一枚金色校徽,裙子长及膝盖,黑色长筒袜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漆黑头发扎成长马尾,满是青春的气息。 可她弓着腿,脸埋在膝盖上,像是在呜咽。 对比那青年男子,她衣服没沾血渍,也没戴手铐脚镣,正常人中的正常人。 青春靓丽的女学生,在拐卖犯罪中,堪称完美受害人。 “唔——”李观棋在不惊动机器人情况下,小心翼翼靠近女孩,用手肘轻碰她的肩膀。 手肘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他没多想。 女孩全身颤了一下,依然没有抬起头。 “你是?”女孩埋着头,发出空灵的声音。 李观棋也顾不上什么羞涩,一边盯着机器人,一边用手指在她掌心写上“受害者”三个字。 “好可怜。”女孩语气意外的平淡,没有紧张,只有同情。 她伸过来一只手,像摸黑般探向他的肩膀,再是摸胸口,左右拍两下。 李观棋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愣愣地坐,没有动弹。 她的手一点点往下,碰到他的手腕,再随意乱摸。 不知碰到什么,她猛地抽回手,惊愕地说道:“呀,男孩子?” “啊——”李观棋当场崩溃。 “你这样确认别人性别的吗?!” 他内心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可惜喊不出来。 她咯咯地笑了,随后感叹道:“男孩子还好,会被送去矿场。” 李观棋听到这话,长松一口气。 送到矿场起码比送到手术室好。 女孩轻声说:“我叫白纸,是个盲人,刚才失礼了。” “盲人...”李观棋轻喃,目光浮现一抹同情,“没事。” “咕噜——” 他肚子传出一道不争气的声音,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怎么就饿了...” “我不是吃过了吗...” 李观棋努力想回忆什么,脑海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数百块玻璃碎片在割他的神经。 白纸像是感应到他的情绪变化,轻轻拍打他大腿安抚。 “不怕不怕。” “给你...” 她拆开一盒东西,像双蓉月饼,她用小刀切成几块,分给他一半。 李观棋拿的是带刀的一半。 他将饼碎块,挤过嘴里铁条缝隙,送到喉咙中,直接吞咽入腹,再将小刀收入口袋中。 可能是实在太饿,吃完半个饼,依旧没有饱腹感。 “你是多功能编号民?”白纸放下另外半个饼,轻声问,“真少见,竟然还会写字。” “编号民?”李观棋看着手腕的编号,嘴边不断轻念。 他眉头微微皱起,这词听起来有点耳熟,可一仔细想,头就会发痛。 “你知道我们在哪儿吗?” 李观棋回避编号民话题,在白纸手上书写道。 他现在需要更多信息,方便以后从矿场溜走。 白纸想了会说:“应该...在边月泷塞外吧。” “边月泷?”李观棋眉头皱得更紧,这词更耳熟。 可是,在哪听过来着。> 他接着在她掌心写下很多疑问,诸如边月泷是哪个省市的,矿场什么环境,有没有放射性毒气等等。
一个说不出。 一个看不到。 两人依偎在车厢一角,拥抱取暖。 本该是浪漫,和谐,幸福的画面,坐对面的南阳铭却紧紧皱着眉。 他看着李观棋的一举一动,瞳孔微微眯起,带着怪异。 就像是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演员在台上滑稽地表演。 “这都什么呀。”李观棋跟白纸沟通后,更加懵逼了。 好多他听不懂的词。 什么乙呐,亲和度,灵性,负方晶... 矿场还定期举办决斗,听着就吓人。 李观棋在日常和人沟通时,是普通人思维。 普通人听到决斗这词,一般想到的是打架。 就在这时,运输车一个急刹车,车厢内一片倾斜,好一会才稳定下来。 车头传来司机的声音:“什么?” “联赛劣势,要安排替身?” “有,放心,人我有...” “反正都是替死鬼,直接上编号民呗,我卖你便宜点。” 李观棋听到这话,猛吸一口气,双眼瞪大。 “替死鬼?编号民?” 他急忙扫一圈车厢,一个机器人,一个女学生,一个暴躁青年。 只有他手腕写着编号。 我,要去当替死鬼? 这集他看过,小弟收钱顶罪,蒙上头套被枪毙。 “好嘞!”司机大笑,像是谈成交晚,“我这就赶过去,半小时,来得及。” “草!”李观棋内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