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Chapter 34

    阿尔特米亚私心里是不希望海格发现炸尾螺喜欢吃什么的,被他发现后她保证每一条都能长到六英尺长。才出生的炸尾螺就已经会用尾巴喷火制造爆炸了,她不敢想等它们长出了壳后会是怎样一个难缠的场面。

    但是海格显然对此兴致勃勃,已经开始计划让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喂它们鼻涕虫和狐媚子卵了。

    斯莱特林特别安分地过完了这一节课,下课铃响的那刻所有人都扔下了手里的东西,冲回城堡洗澡。

    阿尔特米亚受不了满身的腐鱼味,把袍子和衬衣全都换掉了。她和赫敏洗得很快,哈利和罗恩洗得更快。四个人连头发都没干透,就齐齐冲下塔楼,赶在午餐消失的时间之前吃上了午饭。

    赫敏狼吞虎咽地吃掉一整块羊排,阿尔特米亚蘸着罗宋汤吃完了一整根法棍,哈利一个人解决了一整块披萨和一大碗沙拉。罗恩更是不必说,来者不拒,从桌头吃到桌尾,还找到了藏在烤鸡后面的巴斯克蛋糕。

    等他们吃完后时间也差不多了,双双奔向了各自的占卜塔楼。

    阿尔特米亚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一边跑一边把它扎了起来。她和赫敏赶在下午的上课铃响之前踏进了教室,在仅剩的两个位置里坐了下来。

    ——加上她们,教室里只有六个人。阿尔特米亚坐下来喘气时才发现,这张桌子上坐着的另一个人是萨利安妮·珀克斯。

    贾斯廷一脸抱歉地看着她们,指了指桌上立着的獾和鹰的立牌。阿尔特米亚收回视线,拿起桌子上金红色的小狮子打量着。赫敏凑过来跟她一起看,然后转头问珀克斯:“扎比尼呢?”

    布莱斯·扎比尼是跟她们一起上课的另一个斯莱特林。

    “被那些该死的炸尾螺炸伤了,”珀克斯冷冷道,“我以为这一点你们最清楚。”

    两人:“……”

    上保护神奇动物课时她们的注意力几乎全在马尔福和帕金森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扎比尼的手背上敷着白鲜,跟维克多教授一起进来了。

    他似乎对坐在这里的阿尔特米亚和赫敏有些意外。接着他看到了蛇和狮的立牌,挑了挑眉后在萨利安妮和赫敏之间坐了下来。

    “今年我们学习感情占卜。”维克多教授拢了拢披肩,“请大家把书翻到第五十页。”

    “教授,为什么指定座位?”贾斯廷举起手。

    “我算出来的,并且往年几乎也是这样的分组。”维克多教授温和道,“一般而言,占卜时产生的情感越激烈,结果越准确。”

    贾斯廷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维克多教授微微笑了笑:“最好不要是激烈的喜欢,对彼此有点恶意最好。这样你们就会为了对方的好结果反复验证,不会出现占卜课变成许愿日的场面。”

    所有人:“……”

    怪不得要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分一起。

    “但是也禁止诅咒,”维克多教授说,“对彼此的恶意太过我会直接扣分,请大家如实解读。四人的小组各自给不同院的同学占卜,三人的小组顺时针轮换,跟上学期一样。”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给你们半个小时,阅读完第五十页内容后随时开始,一个小时后我会来验证成果,然后给你们评分。”

    阿尔特米亚翻开那本《数字占卜与图形》,一目三行地阅读了起来。

    「在算数占卜学的发展过程中,巫师们对于情感的好奇始终是推动这门学科发展的重要动力。在算数与占卜的交汇处,星座的解读也同样重要。巫师们一般通过绘制出生那一刻时行星的位置来构建一种半结构化的象征语言系统,从而间接反映被占卜者的情感状态、心理倾向以及潜在愿望。」

    阿尔特米亚把这一段话读了两遍,才接着往下看。

    「星座图绘制完成后将它交予占卜者,分别通过数字选择进行情感基调分析、图形联想进行情感投射解读,并结合绘制的行星图进行未来趋势的预测。」

    下面接着列举了各种数字和图案代表的含义,笔者要求他们要在完成选择后再翻到下一页进行解读。

    行星图的绘制上学期就学过。阿尔特米亚裁下两块羊皮纸,开始进行繁复的角度计算。教室里一时很安静,只剩下羽毛笔接触羊皮纸的沙沙声。

    一九八零年七月三十一日,相对于地球黄道,太阳位于狮子座……阿尔特米亚计算出精准的角度,然后继续计算其他主要行星相对于地球黄道的位置。角度最大的是金星和土星,分别位于双子座和处女座,大约在二十四度和二十五度之间……

    双子座和处女座。阿尔特米亚有些不好的预感,偷偷算了算马尔福和帕金森生日时太阳的位置。

    阿尔特米亚:“……”

    她没记错,他俩一个双子一个处女。

    好了,不管书上怎么解读,我就要按现实来。她杠掉那一片算式,克制住自己想要翻书的手。

    角度偏离最大的一定是死敌。她默默想着,然后不信邪地询问珀克斯:“你的生日是多久?”

    “你要给我占卜?”珀克斯挑起一边眉毛,“行啊,八月二十七。你呢?”

    行了,这也是个处女座。

    阿尔特米亚木着脸,低头盯着羊皮纸疯狂心算:“……七月三十一。”

    她很快算好了。

    一九八零年八月二十七日,偏离角度最大的是位于狮子座的水星。

    好了,她木然地想着,我俩果然是情敌。

    今年第一次上课就是带着答案去做题,阿尔特米亚甚至都怀疑自己在占卜上天赋异禀了。她心情太过激荡,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开始算乔治的行星图。

    一九七八年四月一日,太阳位于白羊座。此时偏角最大的是水星木星和土星——这很神奇,光凭纸笔几乎算不出这些行星偏角的差别,它们分别位于双鱼座、双子座和狮子座。

    阿尔特米亚:“?”

    她盯着那个狮子座看了五秒,确定自己算的是偏角最大。

    什么意思?他对我的爱就像我和哈利对帕金森和马尔福的恨一样浓烈?

    那他确实很爱我了,阿尔特米亚圆上了逻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我果然有天赋,她高兴地想着。

    “你还要算多久?”珀克斯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布莱斯和格兰杰都快弄完了。”

    “好了,给你吧。”阿尔特米亚把自己的行星图交给她,然后接过她的。她扫了一眼,发现她的图跟自己粗略计算的一样,偏角最大的是位于狮子座的水星。

    “从0到9,选一个数字?”珀克斯说。

    “7。”阿尔特米亚说,“你呢?”

    “0。”珀克斯简洁道。

    她忽然想起去年第一节课时珀克斯选的也是“0”。

    她们说完后各自在羊皮纸上画了个图形,然后交给了彼此。阿尔特米亚接过珀克斯的纸,发现那是一个倒着的两座山峰。

    说通俗点,这简直像极了一个“W”。

    阿尔特米亚实在不想把它跟“Weasley”联系起来,但不管是现实还是那该死的星座,所有的线索全都指向乔治。

    她压下翻涌而上的不爽,翻开了第五十一页。

    「0:十分主动,无比渴望主导情感的发展」

    阿尔特米亚深吸一口气,接着往下去找跟“W”最贴近的图形。

    「波浪形:感情波动频繁,状态极不稳定」

    「三角形:感情中可能存在竞争或第三方介入」

    「重复图形:竞争极其强烈」

    阿尔特米亚捏了捏眉心,接着看向星座。

    出乎意料地,关于星座的解读就短短的一行字——

    「通过偏角找规律。」

    阿尔特米亚的理解就是乱编,而她计算时所有的猜测在这行字的判定下几乎全中。

    阿尔特米亚:“……”

    她上辈子是个预言家吧。

    “阿尔?”赫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没什么。”阿尔特米亚放下羽毛笔。她抓住赫敏的手,视线从面前的羊皮纸移到了她脸上,嘴里喃喃道:“……你就等着我给格兰芬多加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