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王宫的叛乱
弦高也暗自吃惊,勒尔迈人的确勇猛。
但他的身形何等之快,就在那刹那之间,便已从那个那巨斧扫过的间隙之间闪过。
那勒尔迈叛军巨斧扫空,便见一道影子已到了眼前,不由心头大惊,霎时就见银光闪动,向他的胸口飞闪。
那叛军已根本来不及闪躲,便觉胸口一痛,一支长剑顿时刺在了他的胸口。
随即就见剑光一收,那影子犹如鬼魅一般又闪了出去,接着,那勒尔迈叛军便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只是电石火光之间,当众叛军见那同伴倒在地上时,俱是一愣。
弦高这时站定,也不由长舒一口气,他虽然一剑将那勒尔迈叛军击杀,却也极是凶险至极。
那人的巨斧刚猛霸道,威力骇人,稍有差池,阵亡的便是弦高了。
那阵亡的勒尔迈叛军显然是个首领,他一死,这队勒尔迈武士顿时惊呼起来。
弦高身后的众勇士见状,也纷纷呼喝着向那队勒尔迈武士杀去。
片刻间,两队人马便已短兵相接。
这是弦高第一次率队与勒尔迈人交手,那首领虽然死去,但这队勒尔迈叛军实在强悍,手中持着的巨斧随便一击,都有莫大的威力,弦高不得不集中全部精神与之作战。
乌苏国的勇士固然勇猛,却也挡不住如此沉重且迅猛的兵器,刚一交手,就有数人伤亡。
弦高见状,身形连连闪动,突入到勒尔迈叛军之间,他的身形迅极快极,顷刻间便又击杀了两名勒尔迈叛军。
他左闪右闪,如一道影子一般,在这队勒尔迈叛军之间倏来忽往,一下子就将这队勒尔迈叛军的阵型打乱,身后的乌苏国勇士趁机便攻了进来。
勒尔迈人手中巨斧极长,善于远攻,但被乌苏国的勇士们攻入阵型里,一下子丧失了优势,整个队伍顿时也慌乱起来。
宫门里的卫兵这时见门外大乱,也趁势攻了出来。
两边夹击之下,不一会,这队勒尔迈叛军丢下十数具尸体,匆匆逃走。
这时便见一人从宫门里行了出来,大叫道:“夜叉将军,我在这里。”
众勇士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延卿。
延卿这时一脸惭愧,向弦高鞠躬道:
“多谢将军前来相救,悔不听将军之言,令我们乌苏国的勇士白白牺牲性命,延卿愧对各位勇士。”
弦高道:
“延大人没事便好。”
延卿忙道:
“全倚仗将军的神威,延卿才得以获救。”
弦高环望四周,此时到处都是兵刃交击的声音。
韩钰已清点完人数,这时向弦高道:“将军,我们一共伤八人,阵亡五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弦高心念闪动,这叛军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什么攻打王宫,自己这一方完全不知情。
刚才又与这些叛军交手,倘若此时回旅店,万一被叛军盯上,反而有危险。
想到此处,弦高顿时道:
“我们守在这里,看看情况再说。”
王宫的西门是最偏僻的一个门,这里的卫兵最少,防卫也最薄弱,差点被叛军攻破。
勒尔迈人尚武重勇,向来看不起他国人,卫兵们这时见眼前的一众乌苏国勇士人数不多,却勇猛难得,也不由对他们另眼相看。
这日到了傍晚时分,外面的兵戈声已渐渐歇止。
从王宫里传来消息,叛军已经被王城的卫兵击退。
弦高等一众人在王宫的西门也一直守到了晚上,见战事平息,便趁着夜色率领一众勇士悄悄回到旅店。
接下来两日,一众人一直待在旅店里,连门也极少迈出一步,弦高只令韩钰外出打探消息。
原来那些攻打王宫的勒尔迈武士都是支持老国王的余党,首领是一直忠心老国王的“赤血魔将”贺拔浑。
他们攻打王宫是虚,而劫狱救走了曾经的三王子谷那赫和一众忠于老国王的旧臣是实,在勒尔迈国,反对蒙歌的势力依然不小。
到了第三日,勒尔迈国王蒙歌终于带领一众侍卫急冲冲地赶回了奚古城。
王城发生暴乱,蒙歌大为震怒,下令全城搜查贺拔浑等一众反对他的残余势力。
但那些残余乱党却像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又过数日,韩钰探来些消息,据说勒尔迈国的残余乱党已逃出城外,向东方逃窜,国王蒙歌派了一支军队追赶而去。
外面情况不明,弦高等一众人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一直在旅店里待了十来日。
这日,天气暖和了许多,弦高正站在窗前看着屋外,便听长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
过了一会,屋外一个声音响起来道:
“里面住的可是乌苏国的使者?”
弦高从窗口向下看去,只见一个侍官模样的勒尔迈人站在旅店门口,那声音正是从他口中传出。
片刻后,便听延卿的声音传出来道:
“正是乌苏国的使者,这位大人找我们何事?”
那勒尔迈人朗声道:
“我乃王宫内务主管达鄢,吾王有令,宣乌苏国勇士夜叉和使者延卿入宫觐见。”
那人话音一落,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客房里传到旅店外,延卿高兴的声音响起道:
“多谢大人,还请大人稍歇,待在下准备一番,就随大人前去觐见贵国大王。”
这时弦高的房门响起了敲门声,韩钰在门外道:
“将军,那蒙歌终于同意咱们与他见面了。”
弦高“嗯”了一声,换了件衣服,便往客房外行去。
刚一出门,迎面就见延卿匆匆走了过来。
他脸上带着兴奋之色道:“将军,勒尔迈国王宣我们入宫觐见,将军请随我一同前往。”
弦高点了点头,二人走到旅店外,跟随那内务主管达鄢向勒尔迈王宫行去。
勒尔迈人的王宫高大宏伟,宫里的路面用灰白的石板铺就,上面雕刻简洁而又遒劲的纹路。
二人走在路上,便觉有种庄重威严的味道。
不过细看时,可见各处都有刀削斧凿的痕迹,显然曾历经过一场大战,还没来得及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