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外边灰蒙蒙的,虞栀栀在暖意中醒来。
她整个人都陷在沈庭舟的怀里,他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带着枪茧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外套贴在她的小腹上,哪怕睡梦中都保持着防御性的禁锢姿态。
虞栀栀慢慢的仰头看着沈庭舟,他垂落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平日凌厉的下颌线因放松而显得柔和起来。
溶洞的岩壁上滴着水,有颗水珠滴在了沈庭舟的喉结上,随着他的呼吸缓缓滑动,直至落到了胸膛上,隐匿在白色的纱布里。
视线往上移,沈庭舟的唇形单看其实是属于很漂亮的那种,但被他身上的气势压住,就忽略了那种漂亮。
察觉到沈庭舟的呼吸突然变调,虞栀栀赶忙闭眼装睡,却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拇指抚过她的眼下,正在轻轻的摩挲着。
“看够了?”沈庭舟的声音带着一股慵懒感。
虞栀栀赶忙从他身上下来,但她忘记了自己里边没穿衣服,外边只裹了一件外套,这一动,莹白的肌肤在洞中一览无余。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环住胸口,却见沈庭舟眸色骤然转深。
男人的目光肆虐的扫过她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在看到她因为惊吓而起伏荡漾着,用着很强的意志力,沈庭舟伸手扣住她的腰,将人重新按到了怀里。
“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沈庭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番,粗糙的掌心贴在虞栀栀光裸的背上,温度烫的惊人。
虞栀栀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声,以及逐渐苏醒的存在。
沈庭舟把掉堆叠在她腰间的迷彩外套重新包裹在她身上,他低头的时候,鼻尖正好蹭到她颈间,温热的呼吸刺激的她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沈庭舟慢条斯理的系好她的扣子,指尖若有似无的擦过每一处的起伏,最后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沉默着。
虞栀栀把脸埋在沈庭舟结实的胸膛里,鼻尖蹭着他身上混合着青草的气息,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早就这样那样了。
可惜了这么个好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是个绝佳xx的位置!
她背后的大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握枪时肯定帅爆了,要是换个场合……
虞栀栀不自觉的在沈庭舟怀里蹭了蹭,赶紧打住了脑子的废料。
动作间,视线却定格在他身下,长裤包裹下的长腿肌肉紧绷,充满爆发力,抱起她跑的时候如履平地,要是环在他腰上,虞栀栀不敢想了。
她悄悄的用眼睛描绘着沈庭舟的身材,摸起来的手感简直一流,虞栀栀默默的吞了下口水。
沈庭舟平复了一会,把虞栀栀的衣服整理好,这才走出溶洞透透气。
暴雨过后的雨林满是水汽,被雨水洗刷过的蕨类植物舒展开叶子,泥土散发出潮湿的腥甜气息。
天渐渐暗了下来,沈庭舟穿上系在腰间的外套,朝虞栀栀道:“要跟我一起吗?”
虞栀栀立马从溶洞里出来,兴冲冲的说:“要一起去冒险嘛!”
沈庭舟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脸,也开起了玩笑,“雨林冒险记,这个标题不错。”
说完就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朝着反方向走。
雨林的树冠层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隔绝了外来的信号,里边的人发不出,外边的人接不来。
沈庭舟停在了一棵三十米高的大树下,他从口袋里拿出耳麦戴到耳朵里,突然道:“趁天还没黑,我再试一次,栀栀,你离远一些。”
说着沈庭舟就攀上了那棵大树,虞栀栀只见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往上爬着。
沈庭舟在第一下攀爬时就扯裂了伤口,他闷哼一声没管,继续向上爬着。
虞栀栀往前走了几步,眼睛里充满着担心。
爬到十米高的时候,沈庭舟差点滑下来,他赶紧拉住了树干上的藤蔓,隐约感觉到伤口在往下渗出血渍。
虞栀栀在树下仰着头,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轮廓,焦急的等待着。
沈庭舟后背的伤口随着攀爬的动作不断的撕裂,鲜血顺着脊椎的凹陷往下流淌着,他的呼吸粗重而克制,每一次发力,肩胛骨的肌肉都绷出凌厉的线条。
爬到高处时,一阵强风吹过来,吹的沈庭舟身形微晃,他咬紧牙关,另一手迅速按下耳边的军用耳麦。
‘刺啦’一声!
杂乱的电流刺入沈庭舟的耳膜里,他眯起眼睛,听着这断断续续的信号声,背部的疼痛使他汗如雨下,他又接连按了几下,声音沉稳又冷静。
“呼叫指挥室,收到请回答!”
这时耳麦里传来一阵噪音,断断续续的回应着他。
沈庭舟迅速报出坐标,他话刚说完,耳麦里又没了动静。
他紧绷着下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风呼呼的往他身上打,等了几分钟,耳麦里的声音被风声切的支离破碎,但他还是听到了关键信息,救援一个半小时后到达。
沈庭舟深呼一口气,松开紧绷的肌肉,往树下慢慢退去。
虞栀栀绕着大树走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就在她正准备再绕一遍时,沈庭舟突然从树后跳了下来。
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成千上万的萤火虫从丛林里飞了出来,绿光汇成一盏盏的小夜灯。
沈庭舟下来后缓了缓,他单手撑着树干,后背的疼痛铺天盖地的涌上来,血已经浸透了半边的衣服,黏腻的贴在皮肤上。
虞栀栀赶紧上前扶住他,突然触摸到了一片湿热,她猛地缩回手,借着仅有的光看清掌心的暗红色液体,心里骤然发紧。
她知道沈庭舟爬上去会导致伤口撕裂,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那鲜血就跟不要钱一样的流着。
虞栀栀声音发颤的喊道:“沈庭舟!”
她按着沈庭舟,小心翼翼的脱下他的外套,后背上很是惨烈,鲜红的血把白色的纱布染成了红色,随着他的呼吸,艰难的起伏着。
光是看着外边她就能想象到里边的伤口有多么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