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失踪
他的失踪
周从安, 为我赎身吧!
这一句话反覆出现在周从安的心头,让她怎么也睡不踏实。
书中这句话出现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泽月对着女主夏东瑶说的, 而夏东瑶对他除了欣赏并没对他有太深感情,每一次都没有点头。所以到后来, 夏东瑶对他的感情由怜变喜,在泽月最后一次说时她点头了, 但是对泽月的影响之深, 一步一步改变他整个心性。
想起温林走时对她说的话, 说起的泽月和书中的泽月似乎不太一样。
那日阳光明媚,凉风袭来, 吹起青丝飞扬。
温林道,“从安, 泽哥虽在青楼,却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不光对我及其照顾, 江月楼里几乎所有后来江月楼的人都受到过他的恩惠。他本可以独占魁首, 不必理会众多的路人。可是因为江月楼里的新人, 他几乎接下所有难缠的客人。身在花楼, 他也身不由己。”
当时周从安点头,嗯,只觉温林和泽月的感情比原书中深的多, 温林是真的把泽月当着好友知己。
不管他是怎么的一人, 为他赎身也该是夏东瑶才是!和她貌似没什么关系?
五日后, 离周从安和冷清络成亲之日只剩下五天,周府冷府开始热闹起来。
周从安被周父责令, 开始请假留府。周从安看着陆陆续续布置的喜庆的周府,眉头不由皱起叹息。在书中, 原主和冷清络成亲可以算是原主周从安人生第一个转折点。而让周府慢慢走向末路,落人口舌的,便是原主周从安和冷清络成亲前夕。冷清络被人掳走,衣裳凌乱的被人找回,本知情者不多,却被有心人得知,散播利用。周母重义,娶之,从此周府沦为他人笑柄。
“流风,要不我逃婚得了?”周府小池旁的凉亭里,周从安看着一池的荷花,小声和身旁的流风嘀咕道。
“小姐,你说什么呢!”流风沈默,青竹端着茶水t走近,不巧听到周从安这话,“你可万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正君听到该伤心了。”
周从安神情一顿,呵呵笑道,“呵,我只是说来玩玩,当不得真。”
“假的也不可。”青竹道。放下东西笑着摇了摇头,离去。
周从安心虚了一把,定下心来,又陷入沈思。
“流风,我问你一个问题。”周从安沈思了好一会儿,突然对流风认真道,“你现在是听我母亲的,还是听我的。”
流风怔了怔,一本正经道,“周大人让流风听小姐的,只听小姐一人。”
“那你帮我做件事。”周从安道,见流风点头,周从安在她耳边小声说起,“就是……”
流风皱眉,周从安越说眉头皱的越深,等周从安说完,流风忍不住道,“小姐,这……属下不在你身边,万一……”
“没有万一。”周从安道,“我这几日都在府上,不会有事。再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不是一次事也没出过。”
“小姐……”流风皱眉,对小姐做的这个决定有些不满。
“你不是说听我的吗!放心。在成亲之前,你没回来,我那都不去。”周从安无奈道。
见周从安在三保证,流风才点头,随后离开。
看着流风离开的背影,周从安暗叹,“希望来的及。”
“小姐,喜服拿来了,合适吗?”一大早上,青竹端着早饭进来。
周从安慢条斯理地将自己深蓝腰带系上,兴趣缺缺的点头,“嗯。”
青竹一看他出房门前放的规规整整的衣服,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一脸无奈,“小姐,你怎么都没试!万一……”
“没有万一。”周从安接下青竹的话道,“都是量身而做,怎么会不合适。”接过青竹还未来的及放下的早饭,“小姐我去书房了,没事可莫打扰我哦!”说后潇洒而去。
“小姐。”留下青竹在原地一阵叹息,“好歹是成亲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见高兴!”
上次那图画故事书买的多好,怎么也该趁热打铁不是!现在把名气打出去了,说不定对以后的生计真的有不小的帮助。
周从安坐在案板前,翻开自己上次那本《独宠邻家小竹马》看了两眼,开始准备下一个绘本故事。
下一本就叫~周从安想了一下,下笔,世家公子男扮女装爱上迂腐书生,书院相遇定终身《迂腐书生的春天》。
“上一篇的男子让那些公子羡慕,这一篇就让那些小姐们羡慕吧!”周从安自话自说起来,看着自己写在纸上左下角的名字“莫问”二字,笑的好不得意。
“说起来还是做自己的专业顺手!”周从安不由感慨叹息一声。
“小姐,你还真是坐的下去。”青兰端着盘子进来,看着在桌案前认真淡定写写画画的周从安,有惊讶,“府内外都热闹的忙碌着,你这当事人是半点不着急。”
周从安头擡都没擡一下,道,“我爹忙着,我还着急个啥?”这亲事弊大过于利,让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她激动,难。
书中原主成亲后能默默的做到两人相敬如宾和平共处,并且做到成全冷清络和女主。她可不知她做不做得到。
当时看书时,她觉得冷清络虽然是人夫,和女主走在一起有个完美结局还挺开心的。这会自己变成了当事人,有着现实诸多顾虑,心情就有点微妙了。
“反正都是小姐有理。”青兰道。
“那是。”周从安挑眉轻笑。突然笑容一顿,握笔的手顿住,过了这几天,不过泽月的伤如何了?可好了。
“现在全府就小姐清闲了。”青兰笑道。
“我闲吗?”周从安看了一眼自己画了一半的画,“好像确实是闲。”像这种小图画在古代就是闲来无事的兴趣之作,所以在青兰眼里她闲。
反正闲不很,不如去看看泽月!周从安念头一起,忙道,不对,闲来无事,去逛街街也不错。
周从安起身,活动活动自己的四肢,对青竹道,“青兰,趁着你家小姐这几日清闲,带你出去走走。”
青兰表情一惊,“小姐,别。流风走时让我们好好看着你,可不能随便出府。不然你出了事,我们都得没命。”
“行了。流风那丫头就是大惊小怪。我能出什么事。”周从安暗暗翻过一白眼,“我们早些回来就是。”周母对周从安的保护真是过了,虽然在意她的出身,但前期几乎又没人知道,怎么会有人对她不利,保护她的时机真的过长了。
“小姐,这可真不行。”青兰皱眉反对。
“不会有事的。放心。”周从安没理会青兰的阻止,笑道,“去吗?你不去我可走了。”
青兰也知周从安有一出是一出,流风不在,青竹去周父叫去帮忙,只有自己跟着出府了。
周从安路过一家茶楼,瞧见茶楼里人来人往,不由停足。想知城中有什么大事小事八卦,去人多的茶楼准能听到些,虽然也不多见得是事实。
周从安笑笑,打算进茶楼去听听墙角八卦。
这时一道焦急的身影出现在不远街头,脚步匆匆,还算秀气的脸上满是忧愁着急。突然擡头,一见到茶楼门口的周从安,眼睛一亮,满眼激动惊讶。
见周从安欲走,忙奔过来大声喊到,“周小姐,周小姐……”
周从安停下,应声看过去。这人好眼熟!是……来人已经来到了在身前,“噗咚”一声跪了下来,“周小姐,求你救救我家公子,求求你了……”声音里带着不知所措的的哭意。
是……紫玉!泽月的贴身侍从。紫玉的行为将周从安吓了一跳,忙将人扶起来。见引起了路人的侧目,拉过来人走到一旁角落,才开口,“你家公子怎么了?”
紫玉见周从安没责难他,忙开口,“公子丶公子他……失踪了。”
“你说什么?失踪!”周从安震惊,她想过冷清络可能会失踪,万万没想到泽月会失踪!
紫玉连连点头,“昨晚公子被人接走,来到酒楼有人带公子进入房间,奴被拒之门外。一直在门外等着。越等越觉得不对,等了好久也不见公子出来,顾不得多想,推门一看,房间里没人了,其它人公子都不见了。奴昨晚紧跟着回到江月楼,可是公子没有回去。奴才想让花爹爹一起找,可是花爹爹却说不要声张,派了几个人私底下找。可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找到。奴……呜呜……这回看到周小姐,念在和公子相识的份上,请周小姐救救公子啊!”
周从安耐心的听完,心中疑惑,一向温和一碗水端平的泽月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书中不是只有他掳走别人的份,怎么也不该被别人掳走才是?大脑不由一转,眼神一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泽月公子昨晚见的是何人?”
紫玉哽咽摇头,“那人属下来说说是慕名而来的。”
周从安一听,心生不满,皱眉道,“只是属下来说慕名而来,你家公子就跟着去了!你家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请了?”
“这……”紫玉表情略微心虚尴尬,见周从安直直盯着他,他只得点头,“一开始公子也不去的,那人让属下带来了不少银子,公子想了想也就去了。”
周从安楞住,脸色变得难看,心中五味杂陈。书中的泽月在没遇上夏东瑶之前,只爱钱,遇上夏东瑶之后,除了夏东瑶,他还是只喜欢钱。所以他才会在勾栏里混的如鱼得水,在喜欢上夏东瑶的同时自卑憎恨爬上心头。
“他就这么爱银子吗?连是谁都不知道就去了。“周从安一时心中郁结,轻轻的叹了口气。
见周从安脸色难看眼神暗淡,紫玉弱弱的低下头,以前他还为公子和他人辩驳几句,这次公子确实过了。
“泽月在哪里失踪的!”沈默了片刻,周从安道。她本想问泽月伤好没,这下都用不着问了。
紫玉泪意朦胧的眼睛一亮,公子终于有救了。忙道,“在——酒楼。”
“小姐,你别啊!大人正君知道了,还了得。”青兰急忙开口。
“周小姐……”
“没遇上也就罢了,遇上了如果转身走人,睡觉也睡不踏
实不是!”周从安道,“走吧,去看看。”泽月这人……怎么比她还现代人还爱这白花花的银子!
紫兰的心放下不少,t忙将自己能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周从安,“周小姐,听酒楼里的人说公子见得那人好像是个商人。奴才怀疑是不是之前那个邻国商贾,为了报覆公子,将他掳走了。”
周从安停下脚步,“是她!”眼帘一敛,心中有了计较,如果是那人,定是为了那日之仇,来打击报覆。那人最恨的是应该是她才对,让她在牢房中“待”了两日,但她是朝廷之人,也算有所背景,不敢轻易招惹,再加上这几日也没怎么出门,没有机会,便变本加厉将债放在泽月身上。这么说来,泽月这次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