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吗

有关系吗

“我说从安, 多日不见,你酒量见长啊!”赵雪知在一旁看着周从安拿着酒一杯一杯下肚,不由惊叹, “我这一杯都还没喝完,你喝了多少杯了!”

“你们不是一直嫌弃我不够女子, 喝酒不大气。这不,你们走后, 我可没少锻炼自己的酒量。”周从安笑道, 手中的一杯酒又空了。

“话是这样没错, 可是这是上等的女儿红,你这样牛饮岂不是糟蹋了!”赵雪知嫌弃道。拿过酒壶为自己倒上一杯, 她再不喝,过不了多久怕就给周从安喝没了。

“怎么会。”周从安不以为然笑道, “反正酒都是用来喝的。”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有一杯没一杯这样喝着, 周从安的眼神开始朦胧, 意识开始模糊, 整个人都处在了馄饨状态。

“从安, 从安……”赵雪知在一旁叫了好几声周从安都没有什么反应。第一次对周从安很是无语,“真是的,我一刚回来的, 没喝罪, 她倒是喝的不省人事。”

“可能近日她心情不好。”泽月出现在赵雪知身前, 一脸担忧的望着周从安,眼中满是关切。

“哦~”赵雪知八卦之心渐深, “她现在家有娇夫,外有你这般绝色佳人, 心情还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泽月若有所思,随后笑着摇头,“大人的事,泽月又岂会尽数知晓!”

赵雪知想了想,也是。看到醉的迷迷糊糊的周从安,“醉成这样,该怎么把她弄回去才是?”往日每每有周从安的地方都会有她侍卫流风的身影,今日半分人影也没见着,不然直接把周从安扛上马车就走。

她不知,t周从安正生流风的气来着,没让流风跟着。

泽月眼眸闪了闪,轻声道,“她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在赵雪知眼里,周从安为泽月赎了身,就是她的小侍,虽然没进府,但养个外室也没人多说什么,在外室那呆一晚也无关紧要。所以赵雪知点头了,还直接送到了离百家酒肆不远的泽月现住的地方。

泽月现在住的地方,一个小的三四间房间的小院,地方不大,但胜在清静环境不错,租金也很合理。

早晨,周从安在一道温和的阳光中醒来,淡淡的光芒照着人眼帘微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了那双好看的眼眸。

酒后的疼痛袭来,她本能的擡起手想揉自己的脑袋,然手动了动,还未擡到就此僵住。

身边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光滑细腻的丶貌似肌肤的触感,还有自己腿下明显压着的丶的腿~这丶她貌似压着个人!!!

周从安压下自己的惊悚,缓缓的擡起头,一张好看的不像话的脸映入眼帘。不是泽月是谁!她瞬间滞呆。

他丶他丶她和他怎么……她的视线不由从他水润的嘴唇好看的下颌还有脖子一一划过,上面竟落满了暧昧的吻迹,还有他衣服滑落露在外的锁骨肩也无一幸免。周从安一惊,不会是她做的吧?

随后老脸一红,羞愤懊恼爬上心头。我的娘呀,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见泽月还没醒来的痕迹,周从安当机立断,一个字,“跑”。这行径虽不是君子所为,但也可让其缓缓,她现在一时半会真不知如何是好。

她上一晚还想着和冷清络好好过日子,这转头就出轨爬墙了,这丶这丶这……不是渣女是啥?

不管了,反正当下先遛为妙。

小心翼翼的下床,没想到“趴”一声,摔了个大跟头,痛的她大气都不敢出,回头瞧泽月未醒,忙拿起衣服开溜。

待她走后,泽月睁开眼,眼神清明一片。她一门心思想着下床开溜,连他什么时候醒了都不知,将她一系列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坐起身来,看了一眼衣裳大开的胸口,眉头微皱,随即嘴角微勾,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跑的还真快呢?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桃琴端着水盆进来,“公子,就这样让周小姐走了?”

“嗯。”泽月点头,用湿帕子擦过脖子锁骨,带下一层浅浅的青紫色,那些看似触目惊心的暧昧吻痕瞬间淡了不少,随后轻轻的将衣襟拉上,“由她去吧!”

“可是……”公子身上的吻痕虽不是周从安看到的那样,可是这浅浅的痕迹也做不得假啊!桃琴看着泽月欲言又止,公子莫不是真的和周小姐……

泽月一楞,嘴角上扬,不以为然笑道,“这些年来,我身上的这些东西还少吗?”

“公子。”桃琴皱眉,眼里闪过担忧。能一样吗?那可是周小姐,对他有些不一样的周家小姐啊!

“无碍。”泽月清风淡云的扬起嘴角,“她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去!”他可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至少不浅的痕迹呢!这样一想,刚才她果断离去给他带来的失落瞬间消散不少,心情好了不少。

“啊!痛。”一大清早上,司务苑里就传来一声不算大的狼嚎。

萧小小吓的手一收,疑惑莫名的看了看自己不算太大的手掌,“我下

手有那么重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手劲怎么大?”说着还左右看看自己的同僚。

同僚面面相觑。

周从安摸着自己的右肩,脸微微一红,“是真疼。”今天一出泽月的房门就往周府赶,一直没怎么注意,只觉肩有一些痛,等换官服时,她吓了一跳,她身上的吻痕好像也不少来着,特别是右肩,竟有两排整齐划一的牙印,还能见血丝。这泽月是故意的吧!周从安当时气的牙痒痒。不就是喝醉了酒吗?至于这样报覆她?她和他又没有仇!

“哦~莫不是是你家夫郎?”萧小小正经不过三秒,开始流侃起周从安来。

“呃!”汗!是她夫郎就好了!周从安不由暗自翻过一白眼,脑袋一阵头疼,她不记得自己的酒品差的能醉后乱性?但早晨醒来那活色生香一幕就在她眼前,这该咋整?

“不会吧!”萧小小见周从安尴尬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惊呼大笑,“还真是!哈哈哈……”

看热闹的众人受到感染,不由也嗤嗤笑了起来。

“咳咳~”一声厚重低沈的咳嗽声响起,司礼苑里最年长者李大人一脸严肃的走进来,“你们这是没事做还是咋的?在过两日无极国和西秦国使臣就到了,还不抓紧时间好好准备准备。”

几人听后,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

周从安松了一口气。

这时李大人突然点了周从安,“小周大人~”

周从安忙打起精神,“李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李大人严肃嘱咐道,“你作为随行者得一员,到时可要机灵些,莫丢了司礼苑的颜面。”

“是。从安谨记。”周从安面上不温不火的点头,心里可是天人交战。离当今皇帝50岁生辰差不多十来天,没想到它国使臣这么快就到了。关键是还有自己掺合其中。她怎么就没及时避开掉呢?接待的官员那么多人,少她一个也没什么不是!

她这一整天都陷入在书中剧情里,竟然忘记了泽月之事。

等她神色恍惚回到周府,遇上青竹问起时,周从安才再次反应过来昨晚之事。

“呼~”周从安泡在热水木桶里,手搭在边沿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肩后一点点的牙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牙印看着不浅,被咬时应该很痛才是,怎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昨晚竟然是有多醉!

门咯吱一声被人打开。

周从安忙扭过头来,“青竹,我不是说不用你伺候?”

青竹轻声笑道,“青竹知道,如今天凉,见你久久未出来,给你添些热水来。”说着提着半桶水走进来,在周从安忙背过身时哗哗将水倒入。

见周从安惊吓遮身体的反应,青竹好笑摇头,“之前一直在小姐身边,小姐的哪一处我没瞧见过,这会到害起羞来。”

周从安尴尬,呵呵傻笑起来,“青竹……”让他出去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青竹没再多说,照周从安的意思离开。她在十六岁之前,洗澡穿衣之类都是他在一旁伺候着,后来,她突然就不用他在一旁伺候了,说是自个儿事自个做,一开始他还疑惑不适应,现在他已经习惯。所以她不用多说,他也能明白。

就是……青竹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和周从安说,一不小心看到了她背上的牙印,微楞,随后轻轻的笑了起来,看来小姐和少君还挺~感情还挺不错的嘛!然后转身离去。

正泡在热水里的周从安哪里想的到,连青竹貌似也被带歪了,也不知这是谁的锅!

等周从安泡好后爬起来,冷清络已经收拾好了,连周从安地铺都放好了。

周从安躺上去,够厚够软,身心都舒服。

“清络,谢谢!”周从安道。

冷清络躺在床上,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神情微微纠结,“真的不要紧?”

周从安一楞,笑道,“当然,你可要休息好了。”他说的是关于她打地铺这事。除了前几日她一时起意握了下他的手和在床上待了会儿,其它一成不变,她还是该打地铺打地铺,他觉得心生愧疚。

可是……冷清络皱眉,有好多话想出口,最后只轻轻的说了一个字,“哦!”她明明说和他在一起,可是她这些本能的反应让他的心有一点点的刺痛,她好像并没有她说的那样在意他!不然,她身上肩上的痕迹是从何而来?他和她从未有过亲密,怎么可能是他丶咬的呢!再说,她昨晚可是并没有回府。

周从安哪里知道,就这个泡澡的功夫,她身上这个已经不怎么明显的牙印被青竹无意提及,被青兰无意散播,被冷秋惊讶知晓,最后传到了冷清络的耳朵里,让其刚平缓t的心再次生出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