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
安怡院书房里, 周从安闲来无事整理起书架上的书籍,翻阅着原周从安看过或用过的书籍,心里不由暗暗佩服原主, 各种类别的书籍,密密麻麻的注解, 还有看后感言。这不就是典型的学霸!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倍啊!只是碍于原主的模样性格,才白白浪费了一肚子里的墨水。
突然一股暖流从鼻翼缓缓流淌。周从安还未来得及反应, 一旁帮着她一起整理的青竹惊讶出声, “小姐, 你丶怎么流鼻血了?”忙拿出自己的手帕走向周从安,欲止住她缓慢流出的鼻血。
周从安阻止青竹伸开的手, 自己接过雪白的手帕,轻轻一抹, 鲜血的液体果然将其染红一片。
“小姐,青竹去找大夫。”青竹担心说着就要去房门。
周从安忙摇头, 阻止青竹的外出。扬起头来, 等了一会儿, 见血止住了, 才放下仰视的头,“我没事,可能这几日零食吃多了, 有些上火。”
青竹听后, 皱起的眉头不但不见放松, 反而更担忧,“小姐, 这两日你偶尔又是头痛又是泛困,现在都流鼻血了, 还是请大夫来瞧一瞧?”
“可能有些小风寒,过两日就好了。”周从安没太在意。可能是前两日下雨,穿少了些,有点小感冒。
“小姐,你身体本就不太好,可万万大意不得!”青竹很不赞同。
“我哪有那么娇气。”周从安玩笑道。
“小姐~”
“小姐~”青竹和门外不远的青兰声音同时响起。
周从安见此,将手中的手帕收起,对青竹低声带着一丝撒娇道,“青竹,过两日还不见好,我就听你的话去看大夫,吃两幅药,好不好?”
周从安都这样说了,青竹只好无奈点头。
周从安心里松了口气,在现代这种症状吃点感冒药就好了,在这里一旦让大夫开了药方,一吃就是两日,难吃不说,说不定还不见有效。她是真的不想看大夫,小病也说成大病来。
这时,青兰刚好推门进来,“小姐,你让流风送去平书阁的册子又火了。”
“真的吗!”周从安眼睛一亮,“那赚了多少?”
青兰讪讪一笑,“和上次一样,五十有馀一百不到。”这比预期好像少了点。
“哦~那还不错。”周从安满意道。普通人家几两就可以过一年了,以这样来算,她画一本小话本,就赚到了好几年的生活费,倒是很不错。
“小姐可真容易满足。”青兰好笑道。他虽是下人,但他自己的工钱每月都有几两,五十两对他来说虽多但在他眼里却略少的。
“那是。”周从安t扬起嘴角,连眉目都染上了笑意。
青竹在一旁一脸无奈的跟着笑了。以前还真不知小姐这般爱财,现在银子大小能买何物小姐心中都有数,终于像个正常人。
“对了,小姐,青兰差一点忘了,大人吩咐下来,让小姐午饭过去吃。”青兰道。
“嗯。”周从安点头。前几日周母生病,歇息了两日,就又去忙了,难得空闲一起用午饭。
周从安将手中的书籍整理好后,向客堂而去。
客堂里,周父周母随和上坐,冷清络亦已到场。周从安不由左右看看,不见泽月的身影。一丝失望在眼中划过,几乎每一次一起吃饭时,泽月都不曾出现过,即便出现,也被周父命令着在饭桌一旁站着,为他们布菜。
因为他的以前的身份还有他现在的身份,他们从来没将他放在眼里过。周从安这样想着,心里有些难受,泽月那里不好了,连她最通情明理的亲人都这般对他?
周从安突然有些不满,面上温和笑道,“泽月呢!还没来吗?”在周府变脸欲开口时,装模作样继续道,“这都可以开吃了。怎还没来?青竹,你去看看。”说后,她微微忐忑。在周府第一次做这种事,不自在好像也说的过去。
周父皱眉要说什么,被周母眼神示意安抚住。冷清络清冷的眼神闪过一丝暗淡,以前,她处处给他面子,现在,她是一点都不顾及他,让他一步步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
冷清络默默垂头,看着自己还不太明显的肚子,水光在他的眼眸晕染开来,朦朦胧胧的一片,慢慢凝成水珠,在快滴落眼眶时,被他一咬牙,忍了回去。
“落儿,来,我们吃。”周父温柔的声音响起,“可别饿着肚子里的小家夥儿。”
周父本一句话宽慰冷清络,冷清络一听,一滴眼泪直接滴落。在周父再次关心担忧的目光下,冷清络才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听到周父的话,见冷清络勉强扬起的嘴角,周从安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她只顾着为泽月抱不平,却忘了身为她夫郎的冷清络。不管冷清络自己怎样做怎样想,她近日这般行为,不是跟他一样了吗!他骗她,她失信,他出府约会,她夜宿长林,他明面上做足了她的面子,而她今天半分面子都没给他。
她是伤了他!周从安反思。周从安从来不知道她对冷清络自以为是的反思,差一
点将冷清络推入深渊。如果不是她对他还存在一丝某种意义上的感情,他怕是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在桌前气氛微微静默时,青竹回来。出乎众人意料,泽月没来。对于周从安在意泽月,对周父周母有点赌气的叫泽月来的行为,泽月在意的是长远,世俗对勾栏出来的人的眼光怎么可能是上过桌一起吃饭就能打破的,何况是周父,在这之前,这只会让周父更讨厌他不接受他。所以婉拒成了他为了能留在周从安身边的第一选择。
饭后,看着暖暖的阳光,周从安离开了众人,自己一个在府内晒太阳。百无聊赖的走着,直走到了泽月的长林院。
想来泽月应该也可以出来晒晒太阳。周从安直奔泽月房门。
“还在想着和周小姐在一起?”泽月房内,桃琴道。
泽月擦着自己宝贝琴的手一顿,眉目轻皱,清冷开口,“这好像不用你管。”
“已经过了半月,再过不久就会有明显的变化。你也知石松散的效果,人服下开始失眠无力精神不济最后久病床榻不治而亡。”桃琴转而叹息了一声,“你要心里准备,早做打算!”
泽月皱眉,不语,眼中阴郁一片。为什么他总要在他开心的时候给他一个拳头,一遍遍的提醒他,他的处境,她的身份,他们没有机会。难道就不过让他留一点自己的私心!他讨厌这种提醒,厌恶极了。
一不小心又听墙角了。周从安从门口离开,来时带笑的嘴角已经收敛,眼里空落落的,不见一丝光彩。从泽月和桃琴的话里她好像得知了什么她不该知道但又知道了的信息!
周从安回到书房,心情十分覆杂。想起前两次无意听到泽月和桃琴的谈话,心怎么都不能平静。她近日身体不适,气急胸闷,还有偶尔的恍惚流鼻血,和泽月有关?他送来的汤有问题?
越想越觉得心里疑惑,索性去找泽月问问得了?
“小姐,赵小小姐来了。”就在这时,青竹从外面进来。
周从安嘴角上扬,“哦~真的!”她还真好一些日子没见着她了。
“听说你一直在屋内待着,来瞧瞧你。”周府凉亭里,赵雪知笑道。
“我不是听你们的话吗?老老实实在府内待着。”周从安笑道,“不然我无官在身,早出去了。犯人抓到了?”她被冤入狱已过了一个多月,按理夏东瑶早就已经查出来了才是。
赵雪知点头,“犯人确实早就已经找到,之只是……”
“只是什么?”
“犯人背后还另有其人。”赵雪知顿了顿,“指使做这件事的人身份可不简单呐!”
“是谁?”
“这……”赵雪知道,“现在可说不得。”
赵雪知不打算说,周从安也不打算问,这背后指使之人,如果按照原书剧情,她猜的没错的话,不是大皇女就是三皇女,亦或还有一人,云丞相的女儿丶云飞墨的大姐云飞霜。
要说书中大皇女是明年上的反派,三皇女是暗中的大boss,那云飞霜便是视夏东瑶眼中钉肉中刺的头一号敌人,而且是不可协调的死敌情敌。让夏东瑶不管是在职场人还是情感上都快速的成长起来的这么一个人。
“你被撤职在府,以后打算怎么办?”赵雪知道,“是继续跟着周大人一步步再来,还有怎样?”
周从安一楞,从出狱以来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在这女尊好像也没什么她能做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按长远看,除了做个类似公务员的事儿,好像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随缘吧!”周从安道。她不是还有画画这技能来着,到时候将其发展发展也能养活自己。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就甘心?”赵雪知流侃笑道,“你还是好好跟在周大人身边,从新开始。不然白费了你多年的努力。”
他们闲聊了几句,赵雪知就走了。周从安让她吃过饭走,她也没吃。
送走了赵雪知,周从安叹息的向安怡院而去。现在好像是该愁了愁选职业上岗的事了。
突然,周从安的脚步一顿,看着不远处的人儿,眼睛不由一亮。还没有喊出“泽月”二人,表情慢慢凝固,表情暗淡下来。
那小小的回廊小亭子里,泽月一袭白衣,飘飘如仙,神情淡然,脚步从容,嘴角只上扬起点点的弧度,就分外好看动人。他的手里正端着一个只放了一个碗的托盘,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周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将药瓶里白色粉末倒入碗里,轻轻搅拌了下,然后擡脚离开回廊。
看着泽月熟练拿药放药而后离去的背影,周从安眨巴眨巴眼,心里的疑惑得到了证实,慢慢的得出了一个答案。
他丶给她的汤里真的下了药,五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