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游伞艾先知道

1141 猜忌

恒元和黄书吏对望了一眼,最终恒元选择先行离开,而黄书吏的心悬了起来。

“黄监卫,塔阁那边如今缺少管理人手,而你属于塔阁的老人,这样……彭长老和你一起先过去……”秋正试图委婉沟通。

“谷主……可……可这边……礼祭的事……”黄书吏一下子着急起来,对他而言,塔阁更像是代表囚笼。

“这边这边不是都处理好了么?……如今只要牌匾和那些所谓的法器做好后,我就等着看那……转盘了!”秋正努力显出自己高高在上的审视感。

“禀谷主……那花翰林跟小的是……有些沟通的,交代了一些杂事给我处理,对了!还有那辛大师,她……她……”黄书吏有些着急,但又怕自己的话不太真实,于是语塞起来。

“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你不想去塔阁么?”秋正难以理解,但还是看出黄书吏的不情愿,语气显得严肃起来。

“不,不,在下愿意去,不过有些琐事需要提前找人交接一下,免得耽搁了谷主您的大事了!”黄书吏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

“大事?祭奠仪式么?那些糊弄人的事,你和恒元留一个应对他俩就够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交接的,你直接说于恒元就可以了!”秋正很决择的给出自己的方案。

“啊!是,是……那……那位辛大师问我的事,我也交给他吗?”黄书吏最后打算再争取一下。

“什么事?她问你什么事?”秋正一愣,随即警觉起来。

“就是……那十六字铭文……”黄书吏语气拖沓,试图留出自己思考的时间。

“她主动问你那……铭文了?”秋正一下变得激动起来。

“啊!……应该算是……吧!”黄书吏有些胆怯起来。

“什么叫应该算是?”秋正一着急直接握住轮车的扶手。

“禀谷主,是这样的……她问及法器之事,我说还未做好,她又再问,属下就说法器上的篆刻工作反锁了一些……然后就谈到了那十六个字了!”黄书吏解释得额头冒汗。

“她是如何说的?”秋正依然感觉急切。

“她说那些是八法行运中的术语,说的是规避绕行的法门。”黄书吏将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

“规避绕行?她说了出处没有?”秋正整理思路,继续追问道。

“在下顺势问了一下,她虽然承认是书中所得,但又推说记不清了。”黄书吏查看着秋正的反应回道。

“你就没再问些什么?”秋正表情期待。

“我……看她神情……显得不以为然,在下怕再问急了,让她……生出怀疑……所以就……”黄书吏为自己保留退身的空间。

“不以为然?……你们在塔阁不过就待了一日一夜吧?她看了多少书了?”秋正开始分析能够出现的可能性。

“应该不会是从塔阁里学来的。”黄书吏帮忙分析。

“为何?”秋正问道。

“这位辛大师属于过目不忘的高人,如果是刚看到的,当也不会记不清了!”黄书吏摊手比划形容着。

“不以为然?……怎么个不以为然?”秋正认可了黄书吏的分析思路,随即又开始研究起辛大师的心态。

“从她的眼神中,不觉得这十六个字有什么特殊意义了!……她说它们属于术语,……当也就算是口诀什么的……估计……也许是想它平常了吧?……”黄书吏也帮忙分析,他看着秋正关切的表情,自己也生出欲望来。

“嗯!如果能查出她的师承门派来就好了!……李尚书……李延宗……我们得好好问问……”秋正没有在乎黄书吏的期待,独立的自我分析着。

“这样……你与彭长老先一起前往塔阁……然后……到那之后再说。”秋正自我酝酿了半晌,给出自己的方案。

黄书吏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依然无法逃脱重回塔阁的命运,他张大嘴巴,不知再说什么。

“彭长老……”秋正转头看向一旁的彭春兴。

“属下在。”彭春兴躬身行礼。

“你们一起过去,将所有的事都与门主说清楚!看他……如何一个态度?”秋正觉得自己很难说明些什么,语气显得没有底气。

“是!属下这就前往塔阁。”彭春兴说完看向躬着身,依然迷茫的黄书吏。

“如今四大长老都已回来,还有毒王和狐王布阵,当也不惧那些猖人贼子。”秋正自我感慨,面露凶光。

“啊!”黄书吏没有心里准备,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这礼祭之时或许还需要你,如果门主不差遣你什么,你就早去早回吧?”秋正直接对黄书吏摆手,让他赶紧走。

黄书吏不知是喜还是忧,忙让身彭长老先行,自己选择跟在其身后。

两人出门,黄书吏选择自己带路,两人几乎属于并肩前往索台,并赶往塔阁。

“黄监卫,你不想知道出了啥事吗?”直到上了缆车,缆车缓缓顺滑下去,彭春兴这才开始跟黄书吏交流,

“彭长老,这能说么?”黄书吏选择谨慎。

“谷外出了一些状况,我们这是赶往塔阁,向门主汇报情况了!”彭春兴看出黄书吏依然有些紧张。

“什么状况?”黄书吏有些条件反射的重复道。

“秦族将慈河南浦口的路给截了!而且沙溪湾我泥春门运送的物资也被人给劫了!”彭春兴点头略有自嘲的口吻说道。

“什么?秦人?秦人想做什么?”黄书吏无法理解。

“沙溪湾未必是秦族……那是金人的地盘。”彭春兴摇头解释。

“金人?……”黄书吏惊讶得张大嘴巴。

“谷内呢?又发生了什么?”彭春兴显然想做交换。

“谷内?”黄书吏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老黄,你少装蒜了!我们待会可都是要向门主汇报情况的。”彭春兴露出怒容。

“啊!这谷内……早前来了两位客人,谷主和门主奉为上宾,如今还在里面呆着呢!”黄书吏显然不愿得罪彭长老,于是含糊交代。

“两位上宾?不是三位吗?如今真的让进谷里来了?”彭春兴一脸疑惑。

“三位?”黄书吏比彭长老更迷茫,而此时缆车一顿,似乎到了最低处,前段神索开始收紧,随后缆车开始上行。

“那金国的国师可说了些什么?”彭春兴瞪眼看着“装傻”的黄书吏。

“金国的国师?”黄书吏瞪大眼睛,完全无法理解。

“老黄啊!你我可都算泥春门的老人了?有必要搞这装傻充愣的事么?索开江已经跟我说了这事,如今是大敌当前,大家能都有个准备,不好么?”彭春兴显出不悦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