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疯狂摸索
就在这时，阿瞒突然从地上弹跳而起，大声喊道："这是哪？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明显的惊慌。
眼前这令人窒息的黑暗确实让人心生恐惧，就连一向沉稳的秦安也不敢确定他们现在的处境。
"国师，国师呢？"秦安急切地问道，声音里满是担忧。
无论是生是死，他都不能丢下国师不管。
"阿蒙在我身边。"阿瞒抓着国师的手回答道。
他能感觉到国师微弱的脉搏，但人依旧昏迷不醒。
"秦安，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阿瞒再次问道，声音里带着对未知的恐惧。
"应该不会。"这一次，秦安的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定，好安抚同伴的情绪。
"我听阿爸说过，阴曹地府就是漆黑一片，咱们肯定是被淹死了！"阿瞒摇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抓狂。
他并非畏惧死亡，只是想到未能完成拯救巫族的使命，心中充满不甘。
"那可未必。"秦安冷静地反驳道。
"为什么？"阿瞒疑惑地追问，他不明白秦安为何如此笃定。
"你想想看，如果咱们已经死了，国师也应该能开口说话！"秦安分析道，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他现在仍然昏迷，说明我们很可能还活着。"
"对啊！阿蒙还是昏迷不醒，也就是说，咱们还没死！"阿瞒恍然大悟，声音里充满欣喜。
这个简单的逻辑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先别高兴得太早，"秦安谨慎地提醒道：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地下暗河内的一个山洞。如果不能直接从山洞内离开，咱们就必须要重新回到暗河内！"
他的话语让刚刚轻松一些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黑暗中，三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每个人都明白接下来的选择关乎生死。
这时，阿瞒竖起耳朵，突然听到脚下传来湍急的流水声，那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鬼魂在低声呜咽。
这证实了他们的确还在暗河之内，只是被激流冲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山洞里。
"可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咱们要怎么才能找到出口？"阿瞒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他毕竟还是个半大孩子，在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中，恐惧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往秦安的方向靠了靠，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说实话，就连见多识广的秦安此刻也有些束手无策。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能一点点摸索。"他沉着声音吩咐道："阿花你坐在这里别动，阿瞒你跟我朝着周围摸索，记住，一定要小心！"
"嗯！好的！"阿瞒用力点头，虽然知道黑暗中没人看得见他的动作。
在秦安的指挥下，两人背靠着背，像两只谨慎的螃蟹般分别朝着相反方向移动。
他们移动的速度极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可即便如此，刚走出两步，秦安就感觉脚尖撞上一块凸起的石头，整个人向前踉跄了几步。
这里的地面不仅高低不平，还布满了湿滑的青苔，稍有不慎就会摔倒。
更可怕的是，黑暗中随时可能一脚踩空，坠入无底深渊。
"阿瞒，小心脚下。"秦安再次提醒道，声音在洞穴中回荡。
他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以及阿瞒急促的呼吸声。
就这样，两人像盲人摸象般蹑手蹑脚地前进。
忽然，对面传来阿瞒"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阿瞒，怎么了？"秦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声音里满是焦急。
"我撞到墙壁了！"阿瞒低声回答，声音里带着痛楚，"额头都撞肿了......"
"好，你先站在那里别动！"秦安急忙说道，同时加快脚步向前摸索。
没走几步，他的手掌也触到了冰冷的石壁，粗糙的岩面湿漉漉的，长满了滑腻的苔藓。
根据阿瞒声音传来的方向判断，两人相距不过十米。
这个距离让秦安心头一沉——如果这是山洞的宽度，说明他们被困在一个狭长的通道里；
而如果是长度，那就更糟了，意味着他们只是被冲进了一个死胡同般的孔洞，根本没有通往外界的出路。
黑暗中，秦安能感觉到冷汗顺着后背流下。
他强迫自己冷静思考，手指在岩壁上细细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丝裂缝或者气流的痕迹。
"秦安，你那边有出口对不对？"阿瞒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着，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他这边已经走到了尽头，粗糙的岩壁冰冷地阻挡着他的去路，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秦安身上。
"秦安，你说话啊！"见秦安迟迟没有回答，阿瞒的声音更加急促，还带着几分哭腔。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片刻的沉默后，秦安沉重地摇头回答道："我也走到头了。"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闷。
"什么？你也走到头了？那就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出口！"阿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他猛地一拳砸在岩壁上，指关节传来钻心的疼痛。
如果不能从这里直接走到外面，他们就必须重新下水。
可他们身上的竹筒已经用光，下水后顶多能坚持几分钟时间，这几乎就是送死。
"阿瞒，你先别着急。"秦安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声音沉稳有力，"说不定出口在另外两个方向。
听我说，你沿着石壁往左边走，我往右边！"他知道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任何慌乱都可能导致致命的错误。
两人像盲人摸象般，再次沿着潮湿的岩壁缓慢移动。
阿瞒的手指在冰冷的石面上颤抖着摸索，每一寸肌肤都紧绷着，生怕错过任何可能的缝隙。
可不论他们怎么摸，前面都是坚硬冰冷的墙壁，连一丝风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没过多久，两人的指尖在黑暗中意外相触。
阿瞒像是触电般缩回手，绝望地喃喃道："没有，还是没有......"
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几乎崩溃。
在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中，死亡的阴影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