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前进！前往避风港！
说实话，如果要数系统带来的、让杰克觉得再也离不开的便利，自我修复附魔肯定算一个。还有其他能让护甲自行修复的附魔，比如他胸甲上的暗影修复，对于像杰克这样经常把身上装备毁掉的人来说，这些附魔让生活轻松了太多。
杰克依然藏在地下深处，周围都是不怎么友善的白蚁，他花了将近两天时间才再次恢复到最佳状态。考虑到他使用了不少药水，这比预期的时间要长得多，这也证明他确实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伤口愈合起来异常艰难……就好像蜂巢蚁王在每次攻击中都注入了某种能量，加大了治愈的难度。
问题在于，杰克并没有感觉到这样的能量；他只是知道伤口更难愈合了。直到他仔细查看，发现伤口里有一些起初他以为只是小石子或灰尘的东西。他错了，那些东西原来是极小的黑色碎片。最后，杰克不得不集中大量能量把它们逼出来，甚至用匕首撬，以加快这个过程。
之后，杰克感觉伤口愈合变得容易多了，很快就完全康复了。他的护甲也基本修复好了，准备离开。在这段时间里，杰克一直保持着潜行状态，没有被发现，这让他对此颇为得意。白蚁直接把他埋起来的做法也帮了忙，不过他偶尔还是能感觉到有工蚁的扫描穿过他所在的位置。大概只是在做维护工作之类的吧。
杰克调动魔力，在自己周围释放出一小股奥术能量爆炸，炸碎了周围的泥土，立刻吸引了附近工蚁的注意。在它们有所行动之前，杰克向上发射了一道光束，穿过泥土，开辟出一条通往上方主隧道网络的路。
杰克爬了上去，开始在迷宫般的隧道中奔跑，朝着蜂巢上方和出口前进。有几只白蚁追他，但杰克只是避开它们，一门心思要赶紧离开那里。他不知道蜂巢蚁后会不会再次召唤蚁王或者采取类似的行动，而他也不想去验证。
他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向上爬出去。他惊讶地发现又出现了这么多白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攻击对它们的数量几乎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杰克在e级的时候就杀死了数万只白蚁，在d级时又杀了数千只，但它们的数量几乎没怎么减少。
这个蜂巢到底有多大？杰克不禁疑惑。
此外……它到底有多深？蜂巢蚁王以为杰克逃走后，就向下挖去，几乎像是很匆忙的样子。蜂巢蚁王等级在220级左右，这难道不意味着它很可能杀死过很多能提供经验的敌人，也就是其他c级生物？
要是还有更多蜂巢蚁后……更多蚁王怎么办？他突然想到。要是杰克入侵并大肆破坏的区域只是它们蜂巢的上层呢？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这个想法也变得越来越可怕。他只能希望地下世界的其他强大生物能牵制住等翅目蜂巢，或者对c级生物的限制能持续足够长的时间，让杰克变得足够强大，能够杀死它们。
因为像等翅目这样的蜂巢占领整个星球，在多元宇宙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远非如此。而杰克可不想让地球变成一个白蚁殖民地。倒不是说他真觉得这有可能发生。他在这儿，还有其他强大的势力存在，而且他们星球上还有许多其他可怕的东西。
很快，杰克在隧道里就只看到几只e级白蚁了，几个小时后，他通过感知球已经能看到地面了。他加快速度，在迷宫般的隧道中曲折前行，最终看到了一个有阳光透进来的洞口。
杰克纵身一跃，召唤出翅膀，终于感受到了阳光照在皮肤上的温暖。他出来的地方距离进入的地方很远，至少有一百公里。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还能看到自己和森林之王在潜入地下之前留下的破坏痕迹。
这倒也说得通。杰克制造出那把诅咒武器后，状态并不是很清醒，在控制诅咒和自己的情绪的那几周里，一直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杰克带着淡淡的微笑，沐浴在阳光下，享受着从闷热的地下出来的感觉，尤其是被困在自己的斗篷里两天之后。之后，他再次朝着避风港的方向出发了。
***
玲香站在浮空驳船的驾驶台上，驳船以相当不错的速度在平原上空飞行。整艘船的设计非常简单，长近三十五米，宽十米，除了一个大型引擎和控制室，上面没有什么特别的构造。
驳船上有将近一百名信浓家族的成员。其中大约二十人跟她一样是d级，其余的都快到e级巅峰了。他们几乎所有人的共同点就是都是炼金师——仅有的几个例外是七名d级护卫，以防遇到麻烦，还有两名负责驾驶和维护运输船的d级人员。
他们先是通过传送到达了离避风港最近、由他们控制的城市。从那里，借助空间罗盘，他们起飞了。玲香本可以早点出发，但她曾祖父在使用了超凡技能后身体虚弱，这让她一直等到他病情稳定、开始恢复力量才离开。她曾担心这种虚弱会带来政治影响，但幸运的是，没人敢轻举妄动。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虚弱，而且，他们也不确定他是否还能以某种方式暂时展现出全部实力。
玲香把思绪拉回到现在，不再沉湎于过去。他现在好多了，甚至可能已经完全康复。他们已经出发好几周了，每个人都在勤奋地坚持练习。他们甚至还在沿途的几个小定居点停留过。
其中一名护卫的职业叫探路者，这使他能够确定最佳路线，避开危险野兽和怪物的区域和领地。对于这样的旅程来说，这样的天赋非常宝贵，因为没有他的话，他们可能会误入强大的d级生物的领地，更糟的是，进入c级生物的领地。不过遇到c级生物的几率非常低，因为一般来说，得特意去找才能碰到。
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遇到过危险情况，但到目前为止他们都很幸运。在旅途中，他们还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人，也有其他人在各个定居点之间和他们同行：几个商人、来自圣教会的传教士、一个与瓦尔哈拉有关联的团队，甚至还有一个穿着全身铠甲的独行法师。玲香之前没怎么探索过这个新世界，这段时间她非常享受，还和很多这些旅行者交谈过。他们中的一些人还让他们给避风港带东西。主要是信件或魔法信件，以便与那个势力取得联系。
“小姐，根据地图，我们正在接近离堡垒最近的定居点。”一名护卫说道。很可能是驳船船长告诉他的，玲香点头表示知道了。
“预计到达时间呢？”
“以现在的速度，四天后我们就能到达堡垒，从那里，只需通过他们内部的魔法阵进行一次快速传送就行了。”护卫解释道。最后一部分有点多余，因为玲香已经知道了，但她不会批评这种尽职的行为。
玲香扫视着众多炼金师，他们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工作。有些人用坩埚，有些人用更科学的工具，还有一些人实际上什么都不用，因为他们主要从事转化工作。有几个人甚至隔开了一些区域，制作魔法阵，在这段旅程中继续进行研究。幸运的是，驳船足够稳定，让他们都能不受干扰地工作。
“很好，确保每个人都充分休息，展现出最佳状态。这不是一次游玩之旅，而是一次外交之行。我们展现自己的方式很可能会成为信浓家族与避风港未来关系的基础，我们的进入方式也将决定这座城市的普通市民对我们的看法。”她最后几句话带着警告的意味。
她的声音足够大，驳船上几十个人都能听到，她相信他们会把她的期望传达出去。
很快了，玲香心想，既兴奋又紧张。她肩负着很大的责任，会竭尽全力不辜负期望。与此同时，她也非常想探索避风港能提供的机会。虽然有点烦人，但她不得不承认，上次与炼金术领域相关、真正令人兴奋且有启发性的讨论，还是几个月前在寻宝活动期间。那次谈话只是让她更难找到有价值的同行交流了，所以她渴望与这个星球上她认为在某些领域比她更有技能的另一个人进行讨论，这种渴望让她兴奋不已。
有个声音告诉她，避风港会为有抱负的炼金师提供很多学习机会，而她和那里的其他人都非常愿意学习。
***
感受到属性增长总是他妈的超棒。杰克通常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一切都是相对的，不知道这么说是否能理解。当你与同样变得更快的敌人战斗时，你不会觉得自己快了很多。所以，即使你知道自己变强了，要真正感受到这种成长也很困难。
在蜂巢里的时候，杰克往敏捷属性上加了很多点。他升了级，还换上了新装备，进一步提升了这个属性，所以当他终于来到地面，开始飞行时，他感觉到了不同。他能感觉到每使用一次“一步千里”，飞行的距离更远了，而且每扇动一次翅膀，产生的推力都比他离开避风港时更大一些。
这最终意味着返回避风港的行程比去昆虫平原的行程快了好几个小时。当他看到远处森林的边缘时，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到家了。他比平时飞得更高了一点，充分利用感知能力，好好打量了一番眼前这片巨大的森林。
这片森林有多大呢？杰克暗自思忖。可以肯定的是，它比系统降临前地球上的任何森林都要大。它可能比有史以来的任何森林都要大，而且肯定比大多数国家都要大。它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在那里，杰克看到树木高耸入云，比他目力所及还要高，就像支撑天空的巨大柱子。
比大陆还大？杰克心生疑问。如果真是这样，他也不会感到惊讶；这片森林实在是大得离谱。这很像地球的地下世界以及那里存在的整个世界。杰克知道，虽然他已经深入地下几千公里，但对于地下世界而言，他不过是刚刚触及皮毛。
不用说，杰克期待着在适当的时候充分探索这个星球的地下和地表。但现在，是时候回到他那温馨的小木屋了。杰克已经感觉到西尔菲在那里了——这很幸运，因为她通常都在这片广袤的森林里。
杰克向下飞去，掠过树梢，看到了那个山谷。当他飞近时，感觉到了山谷里的气息。他感觉到霍基和米斯蒂也在，还有苏丹和米兰达……但是……还有别的什么：一股他熟悉的强大气息。他兴奋起来，加快速度飞了过去。
“你确定它是雌性吗？”杰克飞近时，听到米兰达问道。
“从它照顾幼崽的情况来看，这是很合理的推测。”苏丹自信地回答。
“你知道，父亲也可以是尽责的家长。”米兰达反驳道，“也可能是母亲已经去世了。”
杰克落地时使用了“一步千里”，出现在附近，笑着说：“或者洞穴巨魔是通过孤雌生殖繁衍后代的？”
他本想开个玩笑，但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还没等其他人开口，那只下层丛林洞穴巨魔就惊慌地大叫起来，把小巨魔们护在身后，试图冲着他发出威胁的叫声。
杰克吃了一惊……直到他想起这不是他之前遇到的那只巨魔。嗯，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又不是。这很奇怪，但他选择把它当作是自己遇到过的那只，只不过得了永久性失忆症。它的神态和之前一模一样，杰克忍不住笑了，他稍微放低姿态，控制着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威胁。
“没事的。”他对着比自己大得多的巨魔说了好几次。巨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时杰克有了个主意，掏出几瓶增加活力的药剂。
杰克递出一瓶药剂，巨魔盯着它。这只巨大的生物只是一直看着，杰克便把一瓶药剂朝它扔了过去。巨魔接住药剂，闻了闻，然后把它连瓶子一起扔进嘴里吞了下去。这让杰克想起在地下城中，这只巨魔吃掉他的治疗药水的情景，这让他笑得更开心了。
“看到了吧？是朋友。”杰克说着站起身来。
西尔菲也飞了过来，对着巨魔发出几声“吱吱”的叫声，巨魔似乎听懂了，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坐在他面前。小巨魔们也围了过来，开始大胆地触摸、戳他。它们唯一不敢靠近的地方是他的头，因为西尔菲在上面。从它们对鹰的反应来看，杰克感觉在他回来之前，西尔菲就已经确立了优势地位。
“你有没有考虑过驯兽？”苏丹在一旁问道，“我们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让它稍微平静下来，信任我们一点，而我花了一整天才让它相信我是想帮它离开地下城。”
杰克摇了摇头，瞪了这个人一眼。“我想我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
这个商人举起双手表示防御，低声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话。
杰克没有理会他，转而看向巨魔们。一只幼年洞穴小巨魔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开始玩土，另一只则忙着尝试爬树，它很可能以前从未见过树。
成年洞穴巨魔正抬头望着太阳。杰克微笑着，注意到了一件事。下层丛林洞穴巨魔周围的草变得比之前更绿了。杰克的邪蛇感知技能激活了，他感觉到从巨魔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生命亲和能量，这让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看着这只大巨魔，他问道：“现在，我可能对驯兽不感兴趣，但你想不想找份工作？”
可没人说过不能雇佣野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