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偷来的东西,总是要还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刚坐上三轮车的副驾驶,就被司机毫无怜惜的一脚踹下车。
叶絮毫无防备,重重的摔在地上,屁股痛得她龇牙咧嘴。
还没来得及开口指责司机的不是,头顶先一步传来司机的声音。
“这不是你的位置,坐到后面去。”
叶絮艰难的爬了起来,目光过及之处,有一个破烂的小木凳正放在后座的角落里。
平时父母再怎么偏心,也没让她受过这种屈辱。
红着眼眶转身就准备离去。
没走几步,脚步忽然一顿,目光落在了前面那一辆豪车的前视镜上。
镜子里倒映着孟景深漆黑冰冷的目光。
叶絮咽了口唾沫,理智战胜了恐惧,心不甘情不愿艰难爬上了三轮车的后座。
一股冲天的臭味扑鼻而来,熏得她差点倒地不起。
强忍着胃里作呕的恶心,小心翼翼的坐在木板凳上,还得预防黄牛的后腿。
这一脚下来,不断根骨头都说不过去。
手不断收紧手心的报纸,心里满是对叶婧槐的积怨。
一切的祸源,归根结底都在叶婧槐的身上。
要不是她,自己又怎会一生悲惨,最后还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笔账,她叶絮迟早会讨回来。
……
叶婧槐刚回傅家,沈翎珺便迎面而来,嘴里还一边碎碎念。
“你说说你,嫁进傅家才多久,就连续遭遇了几次绑架案,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傅家没本事,连个小丫头片子都保不住,你除了会给我找事,还会干什么!”
嘴上说着责备的话,面上却是一阵担忧。
眉头死死的皱紧,打量着叶婧槐苍白的脸色,连忙把人迎了进来,顺势开口。
“吴妈,我让你熬的老母鸡汤熬好了没有,熬好了赶紧端上来。”
吴妈连忙应着:“诶,早就好了,这会正在保温呢,就等着少夫人回来。”
看着刀子嘴,豆腐心的婆婆,叶婧槐有些无奈:“妈,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沈翎珺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叶婧槐:“你可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只是怕有人议论我们傅家,造成不好的舆论。”
话虽是这么说,傅家家大业大,多的是人看不爽,背地里也没少被人议论。
这些小场合沈翎珺更是司空见惯,哪里会在意这些。
叶婧槐心如明镜,哪里会看不出来?
被沈翎珺强行拽到沙发上坐下,吴妈端来了热气腾腾的老母鸡汤,小心翼翼放置在叶婧槐的跟前。
沈翎珺一边舀汤,一边碎碎念地吐槽着。
“也不知道我儿子是看上了你哪一点,一个小小的叶家,就把你折腾成了这样。
我听说你大学还才华横溢,是律师界最有希望的新星,我看不然,真的是蠢的离谱。
不仅被折腾进了戒管所,饱受三年之苦,这会出来还被连续绑架两次,换做是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没脸见人了!”
将盛好的鸡汤送到叶婧槐的手上,嘴里嘀咕不停。
人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
被人公然揭短,叶婧槐尴尬的想找地方钻进去。
三年时光的磋磨,却在未来婆婆嘴里这么轻飘飘的吐出。
察觉到叶婧槐的窘迫,沈翎珺漫不经心的端着茶杯我们去吐槽,淡淡的说道。
“在蓉城,只要傅家想,就没有我们查不到的,你也不用特意隐藏,要不是我儿子护着你,就凭你现在的身价,也没资格嫁入傅家。”
面目不善地打量着端着瓷碗喝汤的叶婧槐,心里尽是无奈。
这丫头,左右是没有人亲身教导,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算了算了,谁家儿子喜欢呢。
沈翎珺虽然语气不善,却与第一次针锋相对不同,反倒有种苦口婆心的即视感。
这样一来,叶婧槐连反驳的话都没有,只能乖乖的听着。
瞧着叶婧槐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沈翎珺心情愉悦。
终于不像之前那样叛逆,乖乖巧巧的模样看着也顺心,连带着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下次出门,一定要多带保镖,省得到时候,被人指指点点说我们傅家连个人都护不住。”
叶婧槐抿了一口鸡汤,笑意盈盈的应了一声:“诶。”
见人这么乖巧,沈翎珺也没法再挑错处,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轻拍着膝盖:“好了,我也不跟你念叨了,显得我跟个啰嗦老太婆似的,有这功夫,我还不如都过去跟我的老姐妹们多唠唠嗑。
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回来就好好休息几天,那个破班不上也行。
多一双筷子的事,饿不死你。”
说着,就嘀嘀咕咕的朝着门外走去。
叶婧槐喝完鸡汤,坐在沙发上,稍微消化消化,这才起身上楼休息,顺带洗漱,全身心放松放松。
……
孟景深某私人公寓
。
叶絮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两只手紧紧交扣,放在大腿处,目光胆怯的望向,坐在对面一点不悦翻阅的资料的孟景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絮再也坐不住,怯怯的开口道:“景…景深哥哥…”
加上回来时坐的是三轮车,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味,在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别墅,显得别具一格。
话还没说完,就见孟景深翻阅的资料一顿,眉头狠狠的拧成了一个川字,满是不渝的盯着叶絮:“称呼我为孟先生。”
叶絮身子一僵,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望着孟景深,有些手足无措。
颤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好半晌才开口说道:“景…孟先生,是您之前让我把你当成哥哥一样看待。”
孟景深一听,怒火中烧,“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面露恼色,死死盯着红着眼眶,一脸委屈的叶絮。
只觉得多看一眼,便反胃不已,语气憎恨不耐。
“借着别人身份偷来的东西,迟早是要还的,能这么轻易称呼我的,只有小槐,也只能是小槐。”
可享受了十几年孟景深呵护的叶絮,哪里听得进去这些?
一听孟景深这么维护,她从小到大憎恨的人,嫉妒在心口不断蔓延,红着眼眶咬牙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