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麻醉针
“他家的住址在哪,你去查。本文搜: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覃烈吩咐身边的助理。
助理不动,因为连男生的名字都不知道,兮夜及时开口,“他叫顾资,是一个画家,杭城本地人。”
助理匆匆过去,覃烈却气得口不择言,“没想到我的妻子对顾资的信息倒是挺熟的。”
兮夜白他一眼,“有时间在这阴阳怪气,不如早点找到祁月笙。她要是失踪了,周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覃烈当然知道这一点,除了助理,他也让保安迅速关闭了酒店出口,调取监控,追踪顾资车牌号,以此来获取顾资的行踪。
不过很可惜,顾资的车牌是个套牌,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
很快,周月薇就收到了祁月笙和覃墨年双双在杭城失踪的消息。
一个电话拨过去,声讨的是覃烈,“一个孕妇,你不会多盯着点?”
覃烈脸色铁青,他十分后悔,当时那种情况,祁月笙身边也确实没有别人,如果婚礼典礼上不跟她争吵,或许她也不会一个人走去后花园,也不至于被坏人劫持。
而且监控里,祁月笙明显没有中对方的圈套,只是这世界上套路千千万,即使有警惕心也防不胜防。
周月薇听清楚了前因后果,“把杭城翻过来也得找!”
覃烈感受到周月薇的怒意,知道她口中说着对祁月笙毫不在意,实际上却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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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月笙醒来,人躺在白纱帐里,抓她的人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懒洋洋开口,“醒了?”
“你是谁?”祁月笙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脑袋重得像是灌了铅,头晕目眩,迟迟起不来,好不容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坐起来了,才发现双脚是被铐住的。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
明明房间不冷,但她却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稳住自己和他周旋,“你怎么认识我的?”
“我高中追过你啊,但很显然,你不记得了。”
祁月笙突然紧张起来,往往这种话的开场白,背后就是追讨情债。
她如果想起来还好,如果想不起来,那这位男士岂不是要把她嘎掉。
祁月笙尴尬一笑,问了下这个男人的名字,“你好,方便说一下你的名字吗,我回忆一下。”
“顾资。”
男人笑起来,他还带着妆,面庞因而显得阴柔。
更吓人了。
祁月笙感觉蛇在朝自己吐信子,她拼了命的想挣脱,身上全是冷汗,“顾资,你是顾资。”
“你认出我来了?”顾资轻笑一声。
祁月笙点头,“你当时是美术生,你妈妈还是舞蹈老师对不对?”
顾资笑得眉眼弯弯,“对,没想到你还记得。”
幸运的是,她还记得;不幸的是,她只记得这些。
“美术班和声乐班是上下楼,我每次下课,都会爬到楼上,在窗口偷偷看你。”
“你坐在第三排,腰细腿长,人特漂亮。”
“你是你们班最漂亮的。”
“可惜那时候就有人追你。”
祁月笙越听越毛骨悚然,这男生大概是个变态吧,明知道她有男朋友还暗恋她?
“对不起。”祁月笙也不知道自己道的哪门子歉,但面对顾资,她知道自己必须道歉才有可能生还。
“没有,是我那时候配不上你。”顾资自嘲一笑。
祁月笙听了却紧张起来。
他怎么配不上自己,人家一老师的儿子比不上她一个没有父母要的孤女吗?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你的男朋友是这样响当当的人物,不怪你看不上我。”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归宿,我们的爱情也没有了绊脚石。”
他起身,白衬衫黑西裤,缓缓朝自己这里走来,眼前就要走到床边,越来越近。
祁月笙连忙阻止,“你知不知道我……我怀孕了。”
顾资:“知道啊。”
祁月笙:“你不介意我……”
顾资:“怎么可能不介意呢?”
他走向床边的脚步一转,转向一侧的木桌,祁月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了一套手术刀具。
祁月笙瑟缩道:“你……你想干什么?”
顾资:“大的绊脚石踢掉了,小的绊脚石还在。”
“当然要弄掉了。”
祁月笙:“你……你不是专业医生,凭什么……”
顾资:“一块肉而已,刮掉就好,别害怕。”他幽幽一笑。
祁月笙还想跟他商量,“顾资,这是一条生命,你这样不对……”
“不犯法是吗?”顾资毫无顾忌之心。
祁月笙说不出话来。
“放心,不痛的,我先给你打一剂麻醉剂。”
看着祁月笙这么痛苦,顾资于心不忍,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们之间不能带着前朝的遗物啊。”
祁月笙企图唤醒他的良知,“能不能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把他送去孤儿院就行,你留他一命。”
顾资皱眉,“那不行,他长大了来找你怎么办?死了才能万无一失。”
祁月笙挣扎无用,麻醉针还是扎进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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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墨年开着车带于玲玲赶赴现场。
不像之前都是在废弃的工厂,这次是在喧哗的闹市。
道路并不宽敞,开到附近两条道上都是摆摊的商贩,迈巴赫都开不进去。
只能把车停外面。
于玲玲先下的车,她比覃墨年急,当然也走在覃墨年前面。
没走两步,就被覃墨年抓住手臂,“我先走,你不要急。”
于玲玲拧着眉,脸上的戾气全散出来,跟罗刹一样。
覃墨年继续上前,没有理她。
楼下摊贩的菜摆了很远,甚至堆到了楼梯口,两个人一起上楼都不可能,只能一前一后。
手机在手里,刚跟对方聊了聊。
“既然来了,就上来见一面,如果你们态度诚心,当然可以带走她的女儿。”
覃墨年看着老化的管道,楼道里逸散出的奇怪味道,浓眉一皱。
怪不得找不到祁鹏的人,如果他在这,那就说得过去了。
这里是步梯,两人上到四楼,地面一滩淤积的脏水,是从上往下漏的。
于玲玲穿的是浅色的裙子,脏水滴上面洇下一大片。
她就当没看见。
祁鹏在六楼,门大敞着,也不用俩人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