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玉牌里有东西!

清心阁。

顾砚书跟着桑卓离开了,苏九听到动静,还试探性地拉了拉柴房的门。

但柴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又被锁上了,苏九拉了一下,根本拉不动。

所以,顾砚书是真想关她三天、饿她三天?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刚刚为什么又会到柴房里,询问她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苏九姑娘,您是不是饿了?您稍等,属下马上就给您送饭进来……”

许是听到苏九拉门的动静,墨离贴近房门,低声说道。

没过一会儿功夫,墨离便打开房门,先是为苏九送来崭新的被褥,最后才又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

“苏九姑娘,您如果要去茅房的话,属下可以暂时送您出去。”

苏九听出他这句话的关键词。

她定定看着墨离,“墨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一会儿还要回柴房?”

墨离顿了顿没有说话。

苏九将目光落至,墨离放到桌上的盘子上,上面除了几个肉包和白米粥外,还有一壶茶水。

见状,苏九低声又问了句,“世子不是说关我三天,断水、断食三天吗?墨大哥这么做,就不怕被世子责罚吗?”

这一次,墨离微微俯身,没再像刚刚那样一句话都不说。

他低声解释,“这一切都是世子的吩咐,苏九姑娘不必担忧。”

也就是说,关柴房是顾砚书的吩咐,送吃食和新被褥也是顾砚书的吩咐。

苏九有些不明白,顾砚书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顾砚书想惩罚她,那又为什么要给她送吃食和新被褥呢?

她抿了抿唇,坐在桌前,“我知道了,谢谢墨大哥。”

见苏九似有些不悦,墨离张了张口,“苏九姑娘,世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墨侍卫、您在吗?”

墨离的话刚说到一半,院子里就突然传来,一个婆子高声呼唤的声音。

苏九有些好奇地朝门外看去,墨离低声解释,“应当是张嬷嬷将世子要的丫鬟,给送过来了。”

世子要的丫鬟?

苏九心里闪过一抹惊疑,顾砚书主动找张嬷嬷要丫鬟了?

他不再厌女了?

“苏九姑娘,您先吃着,待我安顿好院子里那些人,再来将盘子收回去。”

“嗯。”苏九轻应一声,墨离也很快就将柴房的门合上,走到了院子里。

即使隔着房门,苏九都听到,墨离在院子里与张嬷嬷交谈的声音。

张嬷嬷送来十个婢女,墨离留下了四人,并且他还将这四人,全部安置在苏九隔壁。

而这四人,有人在书房伺候、有人负责打扫院子,还有人负责替顾砚书准备早膳……

苏九听到屋外的动静,眉梢上扬了几分:所以,顾砚书是真不再厌女了?

…………

“世子,属下已经找遍了全上京的玉器行,但是没有一家玉器行能修补得了这枚玉牌。”

“那些掌柜们都说,除非以金器或银器镶嵌在玉石上,否则便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修补……”

豪华雅间内,墨方低着头,将用方帕包着的两块断裂的玉牌,递到顾砚书面前。

顾砚书眉头微蹙,“修不了?”

他伸手接过玉牌,能看到玉牌上,还粘着一些透明的物质。

他知道,这是玉器行修补玉器时,一贯使用的粘稠物。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试过以粘稠物,粘补这枚玉牌的办法了。

只是,这玉牌仍旧无法粘上。

“是!”墨方恭敬应答。

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回府,并不知道昨天都发生了什么。

他仰着头,一脸好奇地看着顾砚书手里的玉牌。

“世子,这玉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属下见镇远侯府的库房里,也有很多类似的玉牌啊。”

“为什么一定要将这断裂的玉牌修补好呢?”

顾砚书捻起手里的玉牌仔细打量,确实,这玉牌是最普通的玉质所制,没什么特殊的。

但偏偏,这是苏九父母留给苏九的东西。

所以,他必须得将这断裂的玉牌给修补好。

想到这里,顾砚书突然灵光一现,他握紧手里的玉牌仔细打量。

“这绝不是普通的玉。”顾砚书喃喃出声。

墨方仰头,一脸不解,“啊?它不是普通的玉,那它会是什么玉啊?”

顾砚书继续解释,“如果它真是普通的玉,那怎么会无法修补呢?”

无论什么玉,上京的几家玉器行都有办法,将断裂的地方修补得毫无痕迹。

也正是因为这样,顾砚书才会对苏九说,一定能将玉牌修补得看不出半分裂缝。

然而现在,这枚玉牌却无法修补?

顾砚书看着手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玉牌,眸光逐渐变暗。

“去找江淮。”

“是。”墨方拱手,又一脸犹豫地仰头道。

“可是世子,那、那桑卓公主怎么办?”

顾砚书表情未变,神色却越发冷冽道,“她不是忙着对付人吗?”

“我们走,不必管她。”

江淮的别院。

顾砚书与墨方驾马至此,就听院子里一如既往的传来丝竹与男女的欢笑声。

墨方翻身下马后,熟络又自然地上前,准备叩门。

顾砚书叫住他,“不必了,你在门外等我。”

以往叩门都是为了告诉江淮,让江淮将里面的女子全部清场。

现如今……倒是不能清了。

顾砚书紧抿着唇,推门朝院子里走去。

而此时,院子里除了江淮和几名穿着艳丽的女子外,还有好几名男子。

江淮远远看到顾砚书走近,便连忙招手,示意抚琴、跳舞的几名女子。

“快快快,你们都先下去!我不叫你,你们都别上来。”

江淮一边说,一边起身整理着衣衫,大步朝顾砚书走去。

“砚书兄……”

顾砚书走来,看到正欲离开的一众女子,他眉头无意识地蹙了蹙。

“不用叫她们走了。”

随即,他表情‘自然’又十分娴熟的,坐到其中一个空的位置上,对江淮道。

“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江淮愣愣地看着顾砚书,见顾砚书没有半分不适,他表情木讷地问。

“砚书兄,难道你……”

虽然顾砚书多次带着苏九参加聚会,想证明他早已和普通人一样,不再厌女。

这一方法也确实奏效,至少朝堂上,不会有人再拿着这个把柄,刻意针对顾砚书。

但作为顾砚书少有的几个好友之一,江淮还是不相信,顾砚书会这么容易,就摆脱那童年阴影。

因此,只要顾砚书出现的场景,他都是能将女子清出,就将女子清出。

以前顾砚书可没说,不让他清场,怎么今天……

江淮有心想问什么,却在看到坐在旁边的其余男子后,顿了顿改口对几人道。

“诸位公子,顾世子找我定是有要紧事,我们改日再聚。届时,江某再亲自向几位公子赔罪……”

“江三公子说笑了,一点小事何须赔罪……”

“请!”江淮将几人请走后,又让那些女子全部退下,才坐至顾砚书对面。

“砚书兄有何事找我?”

顾砚书将两枚断开的玉牌拿出,“你可知用什么办法,能将这玉牌修复完整?”

“这还不简单吗?这玉满上京……”江淮还想说,这玉满上京的人都能修,却在想到什么后,一脸认真地询问顾砚书。

“砚书兄的意思是,满上京的玉器行都无法修补这玉?”

“嗯。”顾砚书轻应一声。

江淮将玉拿起,仔细打量,“真是奇了怪了。这玉看着普通,应该不难修补才是啊……”

顾砚书紧紧盯着他,见他捧着玉牌的动作有些危险,还是忍不住提醒。

“你小心些,别把它摔了。”

顾砚书话音刚落,江淮手里的玉便突然掉在地上。

‘咚’的一声!

这下原本一分为二的玉,便彻底四分五裂。

江淮整个人都僵住了,“砚、砚书兄……”

顾砚书‘哗’的一下站起来,大步走至江淮跟前。

玉全部碎在江淮脚下,顾砚书蹲下身子,就开始捡地上裂开的玉。

见他如此小心翼翼,江淮自知理亏,连忙出声解释。

“砚书兄,我不是故意的……”

“这玉里有东西!”顾砚书将碎开的玉捧起,递到江淮面前。

“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