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身在红尘，身不由己罢了
看着眼前这些青春靓丽、各有千秋的姑娘们，冯天禹感觉很是舒畅，怪不得这些地方是销金窟，哪个男人不爱这个。
她们或娇艳明媚，或温婉动人，或妩媚多姿，此刻正挨个上来与他敬酒，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
冯天禹接过酒杯，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感受着这纸醉金迷的氛围。
“各位姑娘刚才表演辛苦了。”
他的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五个金光灿灿的金锭，分飞向四位乐师和跳舞的紫韵。
当金锭凭空飞至姑娘们面前时，她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好奇。
紫韵更是款款走到冯天禹身旁，香气袭人，吐气如兰，“道长，您刚才那一手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得出来的。”
她娇声说道，声音甜腻，带着一丝俏皮，“最少也是内炼境界的高手。”
说到这里，她眼波流转，朝着冯天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几分俏皮可爱之色。
冯天禹心中了然，这些姑娘果然心思玲珑，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有些话有些事一点就明。
他顺坡下驴，坦然承认道：“是用的真气，你们倒是眼尖。”
这话一出，姑娘们顿时来了兴致，全都走了过来，如同众星捧月般将冯天禹围在中间。
先夸赞一番，然后询问一下问题，但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冯天禹被她们的热情所包围，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住。
他试图推了推周围的姑娘，被一堆柔软的部位挤着，却发现根本推不开，反而被更紧地簇拥着。
“贫道身上脏，可莫要把你们的衣物弄脏了。”
其中一位姑娘掩嘴轻笑，说道：“道长是高人，蹭蹭道长的武运，还望道长不要嫌弃我们这些红尘姐妹才对。”
冯天禹闻言，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摇了摇头，“怎么会嫌弃呢？”
他目光扫过众人，温声说道：“来来来，再给贫道表演一段歌舞，贫道一会高兴了就指导你们一下可好？”
尽管表面上一派轻松愉悦，但冯天禹的心中早已冷了下来，这也是人生百态，见到强者哪有不巴结的？
在这红楼之中，这些姑娘最大的资本便是她们自身的姿色和身体了。
听到冯天禹的话，姑娘们虽有些不舍，但还是依言散开，各自回到先前的位置，重新摆好舞姿，乐师们也重整旗鼓，新一轮的表演缓缓拉开序幕。
丝竹管弦之声再起，舞袖翻飞，冯天禹的目光虽然落在台上，却已不如先前那般专注，只是做出欣赏的样子，随口赞许两句。
然而，紫韵却似有意无意得更加卖力，她的舞姿越发灵动，动作也越发的大胆起来。
看着紫韵媚态的模样，冯天禹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先前那种新奇有趣的感觉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
他心不在焉地观赏着舞蹈，思绪已然飘远。
一曲终了，舞蹈也随之停歇，姑娘们期待地望着冯天禹。
他温声说道：“诸位姑娘，排成一队，贫道且替你们把把脉，先看看身体状况如何。”
姑娘们依言照做，冯天禹依次给她们把脉，同时暗中催动纳米机器人进行更为细致的扫描。
很快，他便对众人的身体状况有了全面地了解。
如他所预料，这些姑娘因为行业的特殊性，身体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问题。
“这位姑娘肝火略显旺盛，那位姑娘气血有些虚亏。”
冯天禹一一指出她们的病症，并仔细讲解了一些药材的用法，好在她们都有修炼，所以还指出了一些气血运转穴位的方法。
五位姑娘听得十分认真，不时点头，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待指点完毕，冯天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贫道还有些事情，这就要告辞了。”
一旁的姑娘们闻言，立刻有人开口挽留：“道长何必急着走呢？夜深露重，不如留宿于此，也好让我们继续请教。”
冯天禹并未回应，只是微微摇头。
姑娘们还欲再说，却被紫韵抬手制止。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冯天禹的背影，柔声说道：“道长，对不起，紫韵方才不该贸然点破，惹得道长不快。”
冯天禹脚步微停，却未转身，轻轻摇了摇头：“身在红尘，身不由己罢了。”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晃，化作一抹残影，转瞬消失在门外。
这一幕令屋内众女惊讶不已，唯有紫韵则望着消散的残影，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一时间竟然有些难受得想要落泪。
一步踏出，冯天禹瞬间出现在外面一处无人的街巷，夜风习习，带着几分凉意。
他抖了抖衣袍，将方才沾染的脂粉气息尽数抖落，顷刻间，身上浓郁的香味全都没有了，恢复了当初的山野气息。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同一缕青烟般掠向高空，很快便没入夜色之中。
随着高度的不断攀升，喧嚣的人间烟火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宁静的夜空和漂浮的云朵。
冯天禹缓缓停下，悬浮于云层之中，衣袂飘飘，宛若谪仙。
他轻轻一招手，一朵洁白柔软的云朵便自动挪移到他身旁，仿佛一张巨大的温床。
他放松身体，四仰八叉地躺了上去，柔软而冰凉的感觉传来，令他舒适无比。
仰望着头顶又大又圆的明月，冯天禹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瓶口感柔和的葡萄酒，打开瓶塞，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在口中缓缓滑过，带着淡淡的酸味和一丝酒气，与这月色美景相得益彰。
他侧过身，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俯瞰着脚下的玄霄城。
灯火阑珊的街道上，现在这个时候依旧有少许行人往来穿梭，叫卖声、嬉笑声、谈话声，还有呼噜声交织在一起。
凭借着超凡的目力，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地面上一些躺着的江湖侠客，他们或抱剑而眠，或席地而坐，形态各异。
目光转动，幽梦楼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冯天禹的目光微凝，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自语道：“看破不说破，总有急功近利或不通世事的人要说出来。”
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现实中也干过这种事情，有时候看破说破会显得很尴尬，许多事情默默地远离了就好，说破之后如同摔碎的盘子，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他一边品酒，一边悠闲地观察着下方的一切，五感提升至极致。
锐利的目光穿透夜色，将玄霄城的景象尽收眼底，甚至连地面上一些人挠痒痒的小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各种声音也越发清晰地传入耳中，起初如同蚊呐般嘈杂，但他凝神分辨，便能渐渐听清其中的具体内容，哭笑怒骂，人生百态，尽在其中。
空气中飘来的各种气味，虽然因距离遥远而变得淡薄，但在他敏锐的嗅觉下，依然能够隐约分辨出一些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