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玄影成功下药给二皇子
二皇子密切关注着三皇子府的动静。
他们的府邸不过隔了两条街,有消息,很快就能收到。
只是,等到赵妃都回宫了,三皇子的府里,依旧风平浪静。
二皇子妃看着三皇子府的方向,喃喃自言自语:“难道是,没成功?”
三皇子从小就不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只要兴致来了,什么人都能风流一番,他和赵良峰臭味相投,沆瀣一气,二皇子最看不起他了。
这种人,还有脸争夺皇位,若是真得了,一定是个无道昏君,只知道沉迷女色,大景朝的基业一定会毁在他手中。
二皇子倒是比二皇子妃沉稳:“赵宁夕的衣服上,沾上了高太医的药粉,老三喝了酒,非常容易动情的。”
“他那个人,就是个混不吝的,送上嘴巴的肉,怎么会不吃?”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没有听到确凿的消息,二皇子妃的心,始终不安。
总觉得,最近他们的事情,没有一件顺利的。
夜渐渐深了,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谁都没有说话,不想让对方泄气。
他们固执等待着,盼望能等来好消息。
终于,有人过来报信了。
“三皇子府里很安静,什么事都没发生,赵家人都回去了,六皇子也离开了。”
二皇子忍不住倾身追问:“可曾注意过,赵家人离开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没有异样,高高兴兴的。”
二皇子不死心,又问:“那老六呢,他是什么表情?”
回话的人,头垂得更低了:“也,高高兴兴的。”
高高兴兴,高高兴兴!
二皇子猛然站起来,踹翻了身边的椅子,“捡了金子了吗,有什么好高兴的!”
二皇子妃失望地摇摇头,又失败了!
这次的计划,根本没有问题,怎么会失败了呢?
“一群没用的东西,滚下去,杵在这里碍眼吗?”
她看到头抵着地板,跪着不动,像木头一样的下人,有气没地方撒,操起桌上的茶壶就朝他砸过去。
那人抖了抖,便头也不敢抬,退下了。
二皇子听到这一声,觉得无比刺耳,“没用”这个词,也扎到了他的心上。
所有的步骤,都是他一手策划的,最后什么事都没有闹出来,“没用”的到底是别人,还是他?
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再看二皇子妃一眼,抬脚就走了出去。
“我要静静。”
二皇子妃已经起身,想要走过去安慰他,却只得到二皇子一个头也不回的冷漠背影。
心,忽然有些刺疼。
“去看看,殿下究竟去了哪里。”
很快,就有人回来,战战兢兢说了一句:“殿下,去了廖侧妃那里。”
二皇子妃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落在回话的人身上,良久,才冷笑着说:“静静,就是这样啊!”
语调诡异又骇人。
这段时间,一直怀不上,二皇子妃的心情本来就焦急。
梁家又连连出事,二皇子这边,什么事都不顺利,她也跟着忧心。
如今二皇子撇下她,去找了廖侧妃,二皇子妃心里,涌出了浓浓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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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影躺在廖侧妃的屋顶上,如同老僧入定一样,听着廖侧妃发嗲的叫声。
二皇子心情郁闷,不好折腾不吕氏这个正妃,便来到廖侧妃这里,大展男儿雄风,将二皇子妃“没用”的那两个字,彻底忘掉。
在玄影回京之前,陆江年就交代了他,这药,越快下给二皇子,夫人就越开心,总之,赶在他们回京之前下药成功,陆江年就给他三千两银子,当做奖赏。
银子,谁不喜欢。
三千两绝对是一笔巨款,有了这笔银子,他完全可以在京城买一处不错的宅院了。
所以,玄影不眠不休,紧盯着二皇子,总算给他逮着这个机会了。
二皇子和女人同房的时候,守在他身边的人最少。
玄影提前潜伏在了廖侧妃的屋顶,耐心十足听着这些靡靡之音,终于等到二皇子彻底结束这一场情事。
粗粗一算,居然有大半个时辰,二皇子本事还不错嘛。
可惜,今夜,是他最后一次尝到这种滋味了。
二皇子和廖侧妃分别去沐浴,屋里摆着下人刚送上来的茶水,玄影溜进去,把药倒进这壶茶中,轻轻晃动几下,又不着痕迹躲了回去。
他看到,二皇子回到房中,大口大口喝了好几杯茶。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躲开暗哨,悄无声息,离开了二皇子府。
明天,世子就要回京了。
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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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也收到了陆江年的密信。
“江年明天就能回京了。”
孙涣之笑了下,“好事。”
太子也笑了笑:“的确是好事,赵尚书联络了人,明天在朝堂上弹劾梁家,江年回来,正好能赶上,省得他笑话我没用。”
“二皇子本想给我们下套,让你与三皇子反目成仇,没想到,峰回路转,倒是给你添了个助力,他只怕肠子都悔青了。”
太子淡然回了一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老三又不是傻子,老二这种做法,完全没有底线,他若是不和我暂时联手,只靠自己,也难有胜算。”
孙涣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总之,京城已经开始热闹了。”
热闹之后,很多事情,就能确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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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和元婉如,今晚在京畿一个小镇上落脚。
这里离京城不到四十里,明天上午,他们就能进城了。
想到不用再舟车劳顿,紧巴巴赶路了,元婉如心情不错,吃过晚膳,拉着陆江年就出门闲逛了。
小镇上商贸并不繁华,夜幕降临的时候,路上的店铺大多都关紧了门窗。
短短一条街,来回走了一圈,也不过小半个时辰。
元婉如抬头望天,天虽然完全暗下来,但是天空还残留着一抹光亮,泛着淡淡的青色。
夜风清凉,天空偶尔有鸟的影子,一飞而逝。
“真舒服。”
元婉如闭上眼,感受着温柔的夜风,白日里所有的燥意全都不见了。
陆江年趁机偷了一个吻,“真香。”
她睁开眼,作势要打他,陆江年躲开了,“你追到,我就任你打。”
元婉如跑过去,“那你不许跑。”
陆江年慢慢走着:“我不跑,你追。”
但其实,他脚下用着内劲,暗暗加大了挪动的力道,让元婉如根本抓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