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为何不笑啊~~~
“诶,顾公子......你等怎么不?”笑?
沈梦雪笑着笑着便发现周围的公子哥们皆是沉默不语,说真的,他们有点笑不出来了。
光是前面这一句,搜肠刮肚,都想不出任何能够与之媲美的上阙。
顾诚的脸都不由地白了几分,“继续......继续啊~~~此诗,不过......不过尔尔!”
你是真的饿了啊!
公子哥们齐齐望向顾诚,文人的风骨呢,不要了?
不!
他顾诚为了舔沈梦雪脸都不要了!
“你这还有更好的?”陈铭斜睨顾诚,忍不住调笑道,“要不咱们还是用文房四宝,包爽的~~~~”
顾家大爷有龙阳之癖,这位顾少怕是也是此道中人。
“你住嘴!”顾诚有些慌了,“你继续说啊,该不会你只抄了一半吧!”
“听好了!”
陈铭站起身,继续吟诵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轰隆隆!
好似一道闷雷在众人脑中炸响,所有人望着陈铭,皆是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谁也无法相信,此等诗句竟然出自一粗鄙的武夫之口!
众公子哥遍寻脑中存诗,皆是无法找出任何一手诗词能望其项背!
画龙点睛之笔,足以秒杀大武朝二百年的璀璨!
“顾公子,你以为如何啊?”陈铭咧嘴一笑,“其实,我不擅长作诗,皆是抄袭而来,各位公子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他还安慰上顾诚来了?
抄来的,他陈铭从哪抄来的,大武朝两百多年斗殴没出过如此惊艳到足以传世的名篇!
他们这群家学渊源深厚的世家公子哥都没听过的诗,陈铭上抄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顾诚闻言后槽牙都咬碎了。
沈梦雪更是迷茫,不是咏竹吗?竹子呢!
陈铭说一首诗,一个竹字都没有,怎么各个都不敢开口?
“顾公子,不如你作一首,让他看看什么叫诗......”
顾诚羞地面红耳赤,默不作声。
“李公子,你颇有诗才,连知府大人都称赞过,来一首如何?”沈梦雪目光急切。
李公子连忙摆手,这种上门找虐的事情,他才不干。
不说话,不一定输,开了口,不如一个都头,那就真是把祖宗八辈读书人的脸丢尽了。
“张公子......徐公子......”
沈梦雪的脸色越发难看,她完全不明白,刚才还指点江山,自诩才高八斗的公子哥们,为何此刻好似一个个打霜的茄子一样。
陈铭所作的这首诗,真的这般无敌?!
“诶呀,顾公子,方才家中仆人来报,我家添丁了,就此告辞,告辞......”
这时,一个公子哥朝着顾诚拱了拱手,仓皇离开。
“李兄等等在下,添丁之喜,在下自然要讨被喜酒喝......等等,且等等......”
“张兄且慢,你我一同作伴。”
“等等在下啊,在下家中失火了,少陪了各位。”
一群公子哥找各种理由,离开了酒楼,只剩下沈梦雪和顾诚二人,孤零零站在那,好似小丑一般。
陈铭来到顾诚面前,“顾公子,你家添丁否......”
一句话,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什么三岁识字,五岁能文,七岁能诗......
什么十五岁童试一甲!
曾经那些骄傲的履历,在陈铭这首《石竹》面前好似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云泥之别!
陈铭这个怪物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顾诚彻底绷不住了,眼泪刷地一下,如洪水决堤,“太特么的欺负人了......唔唔唔......”
“顾公子!”
沈梦雪急了连忙顺着顾诚的眼泪追了上去。
顾诚真的很受伤,站在马车旁郁郁寡欢,我是个废物,我是个废物啊~~~~
“顾公子,何须如此妄自菲薄,区区一首诗而已,你随意吟诵一首,怕是都能将其彻底碾压。”沈梦雪连声劝慰。
诗,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在沈梦雪看来,这首诗压根就没点题,可在顾诚心中,这首诗根本无法超越。
“沈小姐,你不懂,此诗......”顾诚诚实道,“非吾辈能超越......”
被说超越了,就是望其项背,都难如登天,谈超越,已经算是托大了。
沈梦雪惊讶地捂住小嘴,无比诧异地盯着顾诚,“陈铭所作之诗,当真如此,可你不是说他是山贼吗?”
沈梦雪有些迷茫了。
沈姑娘太会安慰了人了,以后别安慰了。
顾诚听着想哭,他陈铭是山贼,难道论起学识,他顾诚还不如一个山贼?
“沈姑娘,那日......那日兴许是在下......在下看错了......沈姑娘莫要放在心上......”顾诚看了看天色,“而今天色不早,沈姑娘早早歇息,在下......呜呜......在下告辞了......”
“顾公子......”
顾诚彻底破防了,哪里还能听得到女神的挽留,他是一刻也不想在清原县待了,一刻也不想再见到陈铭了。
马车一骑绝尘,沈梦雪楞在原地久久无法回过神来,望着楼上正在推杯换盏的陈铭等人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迷茫。
“他真的不是山贼,是我想多了......那也不对......,即便他不是山贼,那也是个被本小姐有企图的都头,会作诗了不起吗?没有家世做后盾,这辈子也就是个都头,仅此而已!”
如此想着,沈梦雪心里舒服多了。
哼,本小姐注定是你得不到的存在!
夜深了,清原县的百姓们结束了劳作,早早回到了自己家中,将房门紧闭。
古代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各种娱乐活动更是无比匮乏。
陈铭、瘦猴、狗娃几人也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劝酒中喝地酩酊大醉,所有衙差全都倒在了酒楼上,鼾声如雷。
这么多人,店家也不可能一个一个的送,索性也不管他们,到点关上了酒楼大门,回家睡去了。
偌大的酒楼除了喝地人事不省的衙差们,再无其他人。
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眸子忽然两起,紧接着,第二双,第三双,第四双。
“都喝醉了?”
陈铭看向精神矍铄的瘦猴三人,咧嘴一笑。
“这点酒算个啥?”瘦猴得意一笑。
都是寨二代,打小酒缸里面泡着长大的,各个都是海量。
“走!二哥带你们去干一笔大活......”
陈铭的话还没说完,大傻却道:“二哥,这天还没黑透呢,万一有巡逻的衙差咋办?”
陈铭抬手便是一巴掌拍在大傻的脑门上。
“你特娘的是不是睡迷糊了,看看老子是谁!”
大傻这才如梦初醒,他猛地一拍脑门,“对啊,咱们就是衙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