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痛不痒
袁昆苦涩的看着林拜，说道：“垂涎已久。”
林拜不解的看着袁昆，问道：“那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
“索尔急了，总部很重视这个案子，上周四刚刚追加了预算。哥们以前失过手，但没觉得有损声誉。但是这次不一样，一旦失手，就让人看热闹了。”
林拜说道：“不能在索尔面前失手？”
“对，可以想象一旦失手，发往丑国绩效管理报告会怎么写？索尔对我有成见，总部的职位评估，肯定会受到报告的影响。”
林拜沉思片刻，问道：“距离截止日期，还有多少期限？”
袁昆等的就是林拜主动询问，说道：“二十天吧！”
林拜不解的说道：“二十天？”
此时此刻的他也觉得难度很大，毕竟之前袁昆他们忙碌了两个月都没有一点进展，他可不相信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做的比袁昆更好。毕竟袁昆可是比自己还要资深的猎头，现在却也束手无策。
“不错，死马当活马医吧，帮我想想办法。”
林拜看到袁昆都这么说了，只能点点头，看看怎么才能做成这件事情。
林拜到德仁查看田尧的表现，田尧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帮助公司招兵买马，郑秋冬在经过几轮面试后，对于田尧的表现很满意。
郑秋冬跟林拜一起吃饭后，又约着一起去游泳。
郑秋冬看了看林拜，说道：“说吧，你肯定有事找我。”
林拜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次确实是有个麻烦事想要找你帮忙。你现在队伍充实了，我也可以跟你谈谈这个事。”说着林拜就主动告诉了郑秋冬南国时创准备挖人的事情。
“非要拿下？那就是说他已经考察完了，省了你们的事。你只要十八相劝，把他劝来就好了。那有什么难的？南国时创的首席执行官，这世上谁人会拒绝？”
可是看到林拜不说话的样子，顿时惊奇的说道：“什么意思？真被拒了？这人是干什么的？”
林拜说道：“当官的。”
跟着林拜给郑秋冬介绍了对方的身份，曲闽京，学历高，能力强，现在政绩也不错，甚至还处于春风得意的阶段，所以当袁昆提出两百万年薪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南国时创的老板涂方至跟曲闽京是大学同学，却不希望让对方知道幕后大老板是自己，希望给曲闽京一个公平选择的机会。
林拜跟着也说了自己是受袁昆的拜托，可是他希望能够把这个案子转给德仁来做。
郑秋冬问道：“那上次被拒之后，南国时创那边有提过价吗？”
“行啊，你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提了，提高到两百六十万。”
郑秋冬问道：“为什么找我？”
“特惠专猎的京城分公司，就在曲闽京的辖区。在别人地头开公司，还要猎别人的副区长，让地主知道了，还不麻烦？如果事情做不成，反而得罪了人，那就更不划算了。但是德仁就完全不同了，就算得罪了当地县衙，那也是你们德仁得罪的。”…。。
郑秋冬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林拜。
林拜赶紧说道：“你们德仁现在在京城有没有分部，得不得罪的，影响不大。”
郑秋冬问道：‘时限呢？’
“都是腰眼上的事，袁昆之前浪费了很多时间，现在就剩下十九天了。”
郑秋冬顿时也有些不乐意了，说道：“你这是把我架在刀山上啊。十九天，十九天我连曲闽京的作息时间都摸不清楚。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林拜说道：“如果完成这一单生意，两百六十万的百分之十二，你的酬金是三十一点二万。”
听到这里，郑秋冬顿时有些动心了。
林拜自然也看出来了，继续说道：“你也不是从头开始，袁昆前面做了很多工作，至少资料是丰富的。”
“如果任务完不成呢?”
“那就只能拿定金了，百分之二，报销每天八百块钱票据。”
郑秋冬说道：“我得琢磨琢磨，听着还是有些不靠谱。”
林拜说道：“还是被钱打动了吧？我倒是觉得，不管成败，你都应该尝试一下。我建议你先去京城，躺在酒店的床上舒舒服服的，想要接这个活，立马可以开工。不想接这个活，可以马上回来啊。”
“你在这里琢磨，等你想明白了，时间也就没有了。京城那边，总部会派人配合你的，全当实习。你表面上是德仁的人，实际上这一单是特惠专猎高级猎头才有资格接单，你必须有欲望去试一试。”
郑秋冬这下更动心了，毕竟他不可能真的满足于让德仁一直做低端猎头，也想涉足高端猎头服务。
等郑秋冬点头之后，林拜立刻将机票信息发给郑秋冬，催促他下午就去京城。
郑秋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林拜是早有预谋的。
既然决定了，郑秋冬第一时间就回公司，将公司的业务安排给田尧主持，并且要求贾衣玫跟马晓红协助。
田尧没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就被委以重任，却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所以答应下来。
贾衣玫原本作为公司的老员工，按说应该对于这种越过自己提拔其他人的行为表示反对，却没想到她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十分关心郑秋冬的状态。
郑秋冬听到后笑着说道：“我还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脆弱!你是公司老员工，工作上多协助一下田尧。”
郑秋冬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装着罗伊人合照的相框，还有那本跟着他九年的挪威的森林，一时间心情有些莫名。
他看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
就在这时候，惠成功也回到公寓，两个人面面相觑。原本亲密无间的室友，现在却生疏的仿佛陌生人。
不痛不痒的闲聊几句之后，惠成功说自己之所以离开，就是想要体验一下跳槽的滋味，而且这次的跳槽，自己也并不后悔，甚至还学到了猎头的很多价值理念。
郑秋冬对此却十分不以为然，惠成功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纯朴的职场新人了。
惠成功却仿佛已经实现了跟郑秋冬平起平坐，跟郑秋冬大谈自己的想法。一会儿说熊青春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郑秋冬身上已经没有激情了，所以熊清楚才要跳槽到凯文杨那边。一会儿又想跟郑秋冬说罗伊人，发表自己浅薄的看法。
郑秋冬却对此根本不感兴趣，说自己要赶飞机，让惠成功把钥匙直接交给田尧就可以了。
惠成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人替代了，而且还是一个刚刚入职不久的新人。
郑秋冬说道：“就在你要成为惠总的前一刻，你突然走了，要去体验跳槽的感觉。临走前，把煤气水电全都关了，就跟以前一样。”
惠成功看着郑秋冬的背影，忽然开始怀疑自己这次的跳槽，是不是真的做对了。毕竟自己去了海总那里，也只不过是一个人力资源经理，却没办法成为人力总监。如果自己晚一点离开的话，自己是不是就有猎头公司副总的头衔，未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郑秋冬到了京城，回到酒店后，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风景，一时间内心可谓是复杂无比。上次自己可谓是狼狈逃离这里，没想到现在却风风光光的回来了，甚至未来这里再也不会成为自己的禁地。
为了完成任务，郑秋冬和林拜派来的助理小金跟踪曲闽京到公共餐厅吃饭，为了避免其他人听到他们谈论曲闽京，更是给曲闽京取了一个代号，别针。
郑秋冬也是听到小金的讲述才明白，原来曲家顺风顺水的表面下，其实也已经矛盾重重。
曲闽京是个知识分子，更是对做官饶有兴趣。虽然行政管理很有一手，但是社交却是曲闽京的短板，不善应酬，还被人戏称西山红叶，又红又冷。
他的妻子出身书香门第，岳父跟妻子都对他走仕途并不看好，而且他的女儿还有严重的呼吸道疾病，本身就不适合在空气污染严重的京城生活。而且根据最新的内部消息，曲闽京这次晋升的希望不大，这对于郑秋冬来说，是一个十分有利的条件。
跟踪一天没有什么进展，郑秋冬回到酒店后，拿起手机，尝试给罗伊人打电话。
虽然之前熊青春离开之前，说罗伊人已经联系不上，他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没想到电话居然接通了。
罗伊人也没想到自己会接到郑秋冬的电话，看着备注的挪威的森林，看了看在一边工作的赵舒城，走到一边接电话。
“喂！”
郑秋冬说道：“还真的是你啊？”
罗伊人说道：“不是我是谁啊？你给谁打电话呢？”
“我是给你打电话，我听说你的电话，早就没有人接听了，就试试看。”
罗伊人说道：“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来京城办点事。”
罗伊人惊喜的说道：“你来京城了？”
“对啊，你还真的把我当杭州人了？我可是有京城户口的啊。”
罗伊人问道：“旅行结婚？”
“不是，工作上的事。”
“有什么事呢？还是例行问候？”
郑秋冬说道：‘想说例行问候，可确实有事，或许你能帮我。晚上一起吃饭？’
罗伊人看了看办公室里的赵舒城，说道：“不行，我这边晚上跟人约好一起看演出了。”
“难道演出还比我们老朋友聚会重要吗？要不然等你看完演出，我们一起吃宵夜？”
罗伊人沉默了，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行吧，到时候我请你吃宵夜。你住哪儿？”
“我住东三环这边，借贷方安排的。”
罗伊人问道：“东三环，你的事急吗？”
“比较急。”
“你要是急的话，那你来找我，我们看演出就在人民剧院，一会儿我发你地址。”
郑秋冬笑着说道：“好，人民剧院，我知道在哪儿，到时候我去找你。晚上见！”
“晚上见！”
罗伊人挂断电话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赵舒城的办公室，说道：“舒城，晚上看完演出之后，我跟朋友约好一起吃夜宵。”
“好啊，用不用我送你？”
罗伊人说道：“不用，他到时候来找我，你就不问问我是什么朋友吗？”
赵舒城笑着说道：“不管是什么朋友，你有自己社交的自由。不过你身体刚康复不久，就算是聚会，也要少喝酒。”
“放心吧，不会的，其实这个人你也认识。”
赵舒城看着罗伊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脑子里转了转，笑着说道：‘是郑秋冬来京城了？’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林拜告诉你的？”
赵舒城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猜到的。其实也很好猜，如果是其他的朋友，不会让你这么纠结，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只有他，才会让你这样子。’
罗伊人顿时着急的说道：“我跟他早就分手了，这次也是他来京城办事。我想着我们也是老朋友，所以才答应下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推了就是。”
“不用，其实我也想知道郑秋冬此次进京是为什么，何况我也相信你的为人。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看话剧演出。”
罗伊人看到赵舒城好像真的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好！要不然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见他，他说这次有事找我帮忙，说不定你能帮到他呢。”
赵舒城说道：“都行。”
郑秋冬早早的来到剧院外面，等到散场的时候，看到跟罗伊人一起出来的赵舒城，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当看到赵舒城直接搂着罗伊人，甚至两个人拥抱接吻的时候，这才知道赵舒城跟罗伊人现在的关系不一般。
郑秋冬没有想到罗伊人居然跟赵舒城在一起了，内心原本的激动顿时平息下来，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罗伊人自然也看到了郑秋冬，拉着赵舒城走到他身边，说道：“秋冬！”
“伊人！”
罗伊人笑着说道：“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不过还是要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赵舒城，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郑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