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章 冲入,分散 (求订阅)

    其实除了闵涛,许庭筠虽然野心很大,但胜在理智,是个见好就收的人,只是他城府比较深,喜怒不形于色,从表情上看不出端倪,才没有表现出让月先生和白三公子看重的特质。

    一行人经过一段长时间奇幻经历的跋涉,终于也来到这悬空金阶的尽头,同样来到孟昭和甘明峰之前所见的广场之内。

    镇邪金殿依然是一个似近实远,遥不可及之处,同时,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似乎先他们一步的甘明峰和孟昭都已经离开了这里,叫一些人很是担忧。

    “这,看不到你们说的那两个七星楼弟子,他们不会是先咱们一步,已经真正进入那金殿大门之内了吧?”

    陆猴儿有些担心道,实则更多的还是抓心挠肺的痒痒,贪婪之念在他心中逐渐根深蒂固,所有一切有利有益之物,他都想抢夺到手中,但若是碰不到面,人家拿着机缘离开,他也是毫无办法。

    白三公子身姿挺拔,体态修长,眉宇之间充斥冷厉之气,面上棱角分明。

    走在众人之前,身侧是六个童男女,以及宗师强者月先生。

    “这里是有变化的,虚空之门已经打开,那两个七星楼弟子,必然已经是进入空间裂隙当中,只是不知是传送到何处,大家待会儿进入的时候,最好是气息彼此勾连,甚至有直接的身体接触,或许能被传送到一个相同的地方,不至于孤军作战。”

    随着他的言语,月先生走上前,狠狠一脚踏地,之前浮现在孟昭和甘明峰眼前的高大门梁,再次出现,门梁之后的黑色漩涡状,也闪耀着神秘和幽暗的光芒。

    众人看着这一幕,却是心思各异,尤其是闵涛,许庭筠,武辰三个人。

    不过,出乎众人预料的是,那佛道儒三大高手,即是成空和尚,宇道人,儒生木易,根本连犹豫都没犹豫,像是狂风一般席卷而去,径直重入那黑色的涡流当中,激荡起一阵黑色的气浪,消失无踪。

    甚至没有和白三公子他们打声招呼,可见这三人一开始就是存着利用白三公子和月先生等人的心思,等到达这里,好为自己谋取好处。

    但,叫武辰三人,甚至月先生几人不解的是,他们是不是翻脸翻的太快了。

    连那涡流之内的具体情形,有没有危险,都没有弄清楚,便这般做了,难道就不怕那里是陷阱吗?

    许庭筠看着这一幕,也是十分震惊,随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三公子,这,这三人会不会早就了解相关的镇邪金殿的信息,所以才如此无所顾忌的冲入其中?”

    这个可能性,在白三公子一开始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只是三个野狐禅,游历江湖的散修,能被邀请加入队伍,已经是看在他们武功不凡的份上,用作炮灰,也比一般的炮灰有用。

    但,这一路上三人的表现,的确不像是一般的散修,武功绝顶,而且有着某种特质,尤其是那儒生木易,仿佛是山林之主,气运惊人,所有的危机,在接近他时,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开。

    而且这三人看似没有任何联系,此时却又如此坚决,果断的冲去那门梁之后的黑色漩涡,是否说明,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早有预谋呢?

    就连月先生也没想到,三人会这般果断,因此也来不及阻止三人。

    但不管怎么样,这佛道儒三人和他们不是一条心,是肯定的了,将来在那破碎的空间裂隙当中遇到,也是敌非友,尽可以杀了了事。

    白三公子想的,则是假如这三个人真的对镇邪金殿有比较详细的了解,甚至于超过他掌握的信息,那么的确可能成为他的劲敌。

    最开始的两个七星楼弟子,或许只是误打误撞,现在,却必须要重视这三个狡猾的家伙。

    “我们也走,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

    说着,那本来在他身侧的六个童男女,高举阵旗,猎猎作响,迸发神秘力量的同时,也将月先生和白三公子包裹在一起,众人气息混沌如一,继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黑色漩涡当中。

    反而剩下了许庭筠,武辰,闵涛,陆猴儿四个人。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本来该是彭海冰的位置,现在由陆猴儿顶替,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变。

    “几位,咱们现在怎么办,他们都进了那门后的神秘之地,咱们是留在这里等着,还是跟随他们进入其中?”

    陆猴儿此时是十分愤怒和怨恨的,毕竟他是跟随在白三公子和月先生身边的自己人,现在他们宁愿带着六个他找来的童男女,也不愿意和他一起,这就足以说明,他从未得到过对方的信任。

    故而,现在,他又将主意打到许庭筠几个人的身上,群策群力,人多力量大,总比自己乱闯的要好得多。

    “都已经来到这里,又岂能驻足不前,我们也进去吧,不论发生什么,遭遇什么,也都是我们必将经历的,若不是为了机缘,若不是存着拼一拼的想法,何必放弃那大好的家业,来此处打生打死?”

    许庭筠很是坚定,来都来了,若是不走上一遭,那就太遗憾了,甚至会抱憾终生也说不定。

    他可不希望在数十年后,自己垂垂老矣的时候,此次进入其中的人都大放异彩,只有自己落寞无闻,只能一次次的后悔,不甘于当年的胆小懦弱。

    他更不希望,自己将假如,将如果这些虚假空洞乏味的词汇挂在嘴边,成为一个一味沉湎于过去失败的糟糕的人。

    他宁愿在现在,在此时,在自己人生最巅峰,最青春的时候,轰轰烈烈,潇潇洒洒的搏上一场。

    成与不成,都是命,也不会怨天尤人。

    许庭筠都有这般气魄,其他人自也不敢落后,且也在陆猴儿刻意的交好下,维持了一个临时小阵营,算是共同进退。

    而且相比起陆猴儿的愤恨,不甘,许庭筠三人脱离了那月先生的恐怖压力,其实还是更加高兴的。

    有了自由的空间,若是真有造化机缘,岂不是也免于被巧取豪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