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任巧:他们都错了,我其实是你阿姐

韵儿不是说她不会普通话,她怎么不仅会,还说的比我都标准,跟播音主持一个级别。

任平生不禁有点怀疑任巧就是安然,但想着安然二级甲等的普通话水平和南韵说过他没跟南韵提过,任巧就是安然,便排除这个念头。他顺着安然的话,说:“小鸡炖蘑菇。”

“不对。”

“你是二百五?”

“不对。”

“任巧一米五?”

任巧眼睛泛红的盯着任平生,好意提醒道:“你还有一次机会,再错,休怪我不客气。”

任平生失笑,正要问任巧准备怎么对他不客气,月冬急道:“小姐,公子确是公子,只是失去了记忆。”

任巧冷笑:“失去记忆确是一个好说辞,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教他,只有我阿兄才会的梦语。”

月冬闻言心里愈发焦急,想继续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才能让小姐信服。小姐的性情,她很了解,一旦认定一件事,便是公子都劝不了小姐,只能物理镇压。

月冬不敢对任巧动手,也打不过任巧,于是看向陛下,想陛下帮忙解释,见陛下在批阅奏章,对这边的事漠不关心,心里忽然不急了。陛下的态度说明她的担心、着急是多余的。

同一时刻,任平生安抚的话语响起。

“月冬不用担心,巧儿说笑的。”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巧儿。”

任巧眼睛愈红的盯着任平生。

任平生望着任巧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收敛笑容,歉意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时间告诉你。回来之后,不公开消息,是考虑到我现在功力还没有恢复,怕被人暗杀了。

当然,这些都是废话,我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我的确失去了这边所有的记忆。韵儿当初找到我的时候,我想的都是怎么能离她远点,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任巧仍盯着任平生,一行清泪无声流了出来。

任平生见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这一刻,他才体会到南韵、韵儿口中他和任巧的关系很好是什么概念。毕竟他在现代和自家的堂兄弟姐妹,关系固然很好,但也没到任巧这个程度。

任平生手摸口袋,想拿餐巾纸,递给任巧,结果口袋空空,看向月冬:“有餐巾纸吗?”

餐巾纸?

月冬愣了几秒,才想来已多年未听过的词语含义,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一条丝绢。

“奴婢只有手绢。”

任平生示意月冬给任巧。月冬立即走到任巧面前,递上手绢。

任巧不接,直接用袖子擦掉眼泪,哽咽的问:“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车祸,有个人醉驾把我撞了,好在我反应快,下意识的踩了脚油门,不然我就真的要跟你们永远的拜拜了。”

“你在何地被撞?”

任巧可以肯定不是在栎阳,如果是在栎阳,任平生前一秒被撞,她后一秒就能知道。

“说来有些话长,回头再跟你慢慢说,你不用担心我,用了黑玉膏后,过几天就好了。”

“我不担心你,断手断脚而已,我想知道你诈死的始末。”

“正事要紧,回头再……”

任平生话没有说完,南韵清冷酥脆的声音横插一脚。

“令兄的性格,你当清楚。先过来告诉朕西域发生了何事,不日朕告诉你真相。”

任巧一想也是,对任平生做了个鬼脸,威胁道:“要不是看你受伤,就凭这件事,我必教训你一顿。对了,有一件事陛下和月冬说错了,我不是你的堂妹,是你的堂姐,你应叫我阿姐。”

任平生看了眼没什么反应的月冬,说:“你觉得我会信谁?”

“你我是姐弟,自当是信我。她们会误认为你是我堂兄,是因为你这人向来不要脸,年纪比我小,却仗着看上去比我老,非要当我堂兄。因为这件事,我没少揍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回去问世父、世母。”

任平生瞅着说的跟真的一样的任巧,笑说:“听你这样说,你倒是有我几分风范。”

“还不快叫。”

“你也说我向来不要脸,为何会觉得我失忆后就要脸?”任平生奇怪的瞅了眼任巧,“月冬,推我过去。”

“喏。”

月冬立即走到任平生身后,打开轮子的固定开关,握住握把,推动轮椅。在经过任巧身边时,任巧猛地拍出一掌。月冬脸色一变,想要阻止却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巧一掌拍在轮椅的侧轮上。

咚的一声如同闷钟似的巨响在静谧的宁清殿里回荡,轮椅上的任平生顿感身体一震,一轻,整个人在月冬、南韵的目光中弹射而起。而任平生本人对此懵懵的,等他反应过来时,任巧已接住了他,放回轮椅上。

旋即,任平生听到任巧嘀咕道:“你还真失去了功力。”

任平生翻了个白眼,说:“你打我一拳,验证的效果更好。”

任巧傲气道:“吾乃正人君子,从不欺负老幼伤残,等你好了,你我再较量一二。”

南韵听不出喜怒的清冷之音传来。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过来。”

任巧又朝任平生做了个鬼脸,忙走过去,残留泪痕的俏脸上不复先前的怒意,只有小孩做错事想要大人原谅的讨好笑容:“陛下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没弄清楚,就……可这事也怪陛下,你要是跟我说,我就不会误会了。

而且有我在,他们就是有暗杀阿兄……吾弟的想法,我都能第一时间把他们揪出来。”

南韵眸光清冷的看着任巧,说了一句大离话。

任巧讪笑的回了一句。

任平生见两人突然说起大离话,有种聋人看别人说话的感觉,只能从任巧说话的长短,表情和南韵说话的语气,猜测南韵有可能是在训斥任巧。

“她们在说什么?”

月冬迟疑不敢言,倒不是南韵对任巧说了重话,而是南韵有意用大离话,显然是不想让任平生知道她在敲打、警告任巧——

“朕不希望有下次。”

“哎呀,陛下、韵姐姐,阿嫂,我错了,你别生气嘛。我又不知道阿兄是诈死,你自己又不告诉我。在这个前提下,这么晚了,殿里还有男人跟你说话,月冬又不穿丧服,在外面守门,你脸上又有那样才会有的晕红,我不就只能……”

说到这,任巧本性暴露,婆娑的泪眼里闪烁起明亮的“猹光”。

“阿嫂,你刚才是在和阿兄……那样吗?你们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阿兄诈死前,不是还拒绝你,说你是恋爱脑,让你把心思放在政事上?你是怎么把我阿兄拿下的?”

任巧眼中的“猹光”更盛。

“难道是我先前教你的?你强行和阿兄生米煮成熟饭,让阿兄不得不从了你?”

南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