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独眼的single Rye
人影交错，指甲紧紧掐在衣领里，两张相似的面孔。
炽热的呼吸间，只有深切的恨意和愤怒在释放。
赤井玛丽本能察觉到这不是什么好事，拼命挣扎。长期服用药物已经衰弱了她的力气，她可以用牙齿咬破明美的嘴唇、舌头，像野兽般撕扯，但复原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直到松开手，任由赤井玛丽捂着嗓子滑落在地，黑宫明美才回过神来。
“咳咳咳！明美...”
赤井玛丽撑在地上，一脸痛苦，发出质问，试图唤醒侄女最后一丝理智：“你恨我没关系！但是，你真的要屈服于那个人吗？组织杀害了艾莲娜夫妇，监禁你们姐妹，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被她怨恨的眼光锁定，黑门遥夜噙笑不语。
一只手握住她控诉的食指，轻柔包住，黑宫明美跪坐在倒地的赤井玛丽身边：
“玛丽阿姨，你还没看清吗？我们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置身在地狱中了。”
“...”不敢置信听到了什么，赤井玛丽倒吸一口气，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垂落发丝笼罩的黑暗里，那双宝蓝色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清明，正冰冷俯视着自己。其中除了怨怼和愧疚，还藏着一丝斟酌得失后清醒的怜悯。
“咳咳，你是清醒的...”对上这样的眼神，赤井玛丽没有什么不懂，哪怕咳血也要高声怒斥：“混账，你选择了背叛我们！”
“你读过福尔摩斯吗？”坐在一旁的黑门遥夜突然插话，“在《波西米亚丑闻》中，世界着名的侦探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当房子着火时，人们会直奔他们最在意的宝贝。’
这场火是你放纵的，她只是在决断哪些宝物应该紧紧抓住，而哪些又该舍弃。”
“你觉得我在胁迫他们？别开玩笑了，这都是他们自己选的。”
黑门遥夜抬腕看着手表上已经走过30秒的计时，面露不满。他起身走到玛丽的身边，提膝抬脚，将皮鞋鞋跟压在她的后心处，慢慢用力：“你的话太多了，好好享用A药的药效吧。”
内脏被挤压的瞬间，酸痛突然从骨骼深处爆发！疼痛、扭曲、折磨！宛如置身酸性蒸汽的灼烧感将赤井玛丽捏紧，挤压，她就像渗水的海绵，骨骼摩擦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回响：
“啊啊啊——”
白色的蒸汽从部分躯干上冒出，现象就如柯南等人服药变小那样。
黑门遥夜一边观测，一边梳理着脑内的猜想。
Aptx4869与“银色子弹”均是同分支下的不同产物，作用原理为细胞的自发性凋亡，但是靶向目标不同。
在后者开发完全后，宫野艾莲娜便停止了对前者的研发，也因此，对于完成态A药的最终效果，他也无从得知。
‘一方是针对永生者的靶向毒药，一方是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就看在赤井玛丽会有表现了。’
遗憾地发觉赤井玛丽似乎死不了，黑门遥夜对身后施令：“差不多可以把洋娃娃们拉过来了。”
“好的。”宫野明美转身走向门外。
挤压的声音逐渐归于平静，在蒸汽消散后，浮现出的是一具瘫软在血泊中的幼小躯体。洁白的实验服已经被血污浸透，幼女侧过身，痛苦地呼吸着。
“嗯？”
黑门遥夜眼尖地发觉不对，用鞋尖将她挑至平躺，露出了赤红的右半侧身躯——小腿、小臂溶解不见，右眼眼皮下出现明显凹陷，失去眼珠，而且毛发也苍白了一些。
“变小和抹杀的程序同时发挥作用了！”
这是从来没出现过的新现象！
黑门遥夜惊奇地注视着伤口截面渐渐复原，将洋娃娃般精致的少女捧起，仔细观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返老还童和溶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药物机制？”
三年前，赤井玛丽被喂药坠河后，黑门遥夜看着打捞上来的成年女性可是狠狠失望了一阵，甚至为此做好了江户川柯南再不会出现的打算。
没有想到，返老还童的效果只是来迟了而已！这可是稀有发现！
想到A药会有突破，黑门遥夜直接开心得从床上蹦起来，掏出手机：“不愧是领域外的姐妹！天大的好消息，我现在就要把这件事告知给...”
看着被标注[好大儿(暂不能联系)][乖女儿(暂不能联系)]的两个置顶，笑容逐渐从他的脸上消失：
“差点忘了。为了营造boss已经抽身组织很久的错觉，让大家专心谋权，我已经几个月没有给贝酱阵酱发消息了。”
“...”qvq
啪！
黑门遥夜一把将手机丢在床上，瞥了眼昏迷的赤井玛丽，勉强抑制住离开基地偷窥儿女的想法，继续扮演boss的角色。
“...等这场闹剧结束以后，我绝对、绝对要好好休假个几百年！”
在boss不为人知的eo时刻后，黑宫明美很快就推着两台冰柜车前来。
她从冰柜内拿出专用的取样容器，对变小的阿姨只是稍作惊讶，便继续采集了血液、毛发、骨髓等样品，送至墙壁上的化验窗口。
滋——滋——
盯着电击器前端闪烁的火花，黑门遥夜微笑着，直接抵在了赤井玛丽的心口。
“唔！”
幼女鲤鱼打挺般猛地一颤，刚要起身对敌，就因为重心不稳跌坐在地。
她下意识撑起身，便发觉视觉的高度有些不对，偏头看向按在地面的右手...
赤井玛丽：！
“对，你的部分躯体已经在药的作用下消融了。”
抬起头，从来只会对她冷眼相待的男人突然一脸温和，用邻居家兄长般的口吻交涉：
“恭喜你，赤井玛丽女士。
我本来打算让你见到儿媳妇们后就直接清除掉。但考虑在你特意增加了自己的价值，这次就不计较你以前对我家小乌鸦们的咒骂，破格留你一条命。”
说着，他轻轻拍掌：“来，明美。把洋娃娃们搬出来吧，顺便给玛丽阿姨介绍一下她们的来历。”
“是。”
躬身向离开的黑门遥夜行礼，黑宫明美双手架在朱蒂的腋下，吃力地将她拖出，同时还交代着两人的背景：“这位是秀一在fbi的前女友...”
听着后方姨侄二人的“叙旧”，黑门遥夜双手枕在脑后，对天花板的白炽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嗷~”
按照原计划，他本来是想多欣赏欣赏赤井玛丽在悲恸的哀嚎，但既然想起了琴酒他们...
“这种东西事后可以找方舟回放，还是早点回去，看看我的小乌鸦们在干什么吧~”
临到门口，黑门遥夜突然回忆起什么，头也不回地向后吩咐道：“单一黑麦威士忌(sgleryewhisky)，记得把你的左眼移植给她哦~”
“遵命，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