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魔神夫人(为“爱吃猪腰核桃汤的魏种”加更)
“师娘貌美,这位倒霉鬼只是在接受师尊教导的时候,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就落到如此下场。”
在陆栖的热心科普下,叶晓曼总算对荆追师尊的奇葩程度,有了全面的认识。
师尊与师娘,是一对关系扭曲的夫妻。
师娘拥有绝代美貌,是师尊见色起意,从家臣手中掠夺过来的。
师娘不知是出于对师尊强取豪夺的报复,还是天生喜欢禁忌之恋,在婚姻中从来就不一心一意,喜欢和各类美男子发展地下恋情,给师尊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
师尊对师娘偏执占有,迷恋得发了疯,就算如此,也默默忍受着,他不舍得对老婆动手,于是就对老婆的情郎们下手。
师娘找一个,他杀一个。
杀到后头已经在嫉妒里疯癫,只要是其他男人连多看师娘一眼,明明没有那种意思,他防范于未然,也尽数杀死。
师娘也在魔窟里担任教导学生的岗位,无奈之下,只收女学员。
就算如此,魔窟里也不断有男学员遇害。
陈列在修炼场外头的,只是少数牺牲者,在魔窟外,师尊杀掉的情敌已数不胜数。
顺便一提,荆追动手收拾过的督教夫人,就是这位师娘。
“嗯?”叶晓曼啧啧称奇荆追的好运气,“荆追居然能凭着他的死直,无形中捡回一条命。”
“并非如此,”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屠六道。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只要是师娘看中的男子,管对方有意无意,都必须死,师尊放壹一命,只因为壹是传说中的天命之人。”
叶晓曼:“天命之人?”
屠六道意外:“你是魔族,竟然不知道?”
陆栖抢答:“千机门的神算子给壹算过命,壹的命格是魔神降世,他将成为新一任魔神,带领全体魔族走向辉煌。”
所有魔族提及此,都是神情雀跃,满脸骄傲。
叶晓曼裹紧头巾,跺跺几乎被冻麻的脚,在狂风中贴着荆追的身躯站着,利用他挡风,“原来是这样。”
千机门神算子?魔族出乎意料的迷信。
感觉会被什么大师的谶言骗去买保健品。
“正是如此。”
屠六道顿了顿,低头看向叶晓曼,经过她的观察,她自信对叶晓曼和荆追的关系,有了合理推测。
“魔神夫人。”
叶晓曼猝不及防,如同被兜脸打了一记闷棍。
感觉下一秒就要因为这个倒霉称呼,被正义之士埋进荆追的合葬墓。
她破音:“以后别叫得这么晦气!”
他们聊着天,终于走到沙漠里的一块绿荫。
屏蔽法阵铺开,将漫天风沙阻挡在外,终于有了天和景明的好天气。
沙漠里最为珍贵的小河横列在眼前。
甚至还能看到长满鲜花的野地呢。
旭日东升。
金色的阳光落在沙丘之上,整个沙漠被大自然的神奇画笔点亮,呈现出梦幻般的明丽橘黄。
远方有一个男人,在这片金色的梦境之中,缓缓走来。
浓眉星目,刮得铁青的下巴,高大魁梧的身材,健康的蜜色皮肤,手里抓着一顶破旧的草帽悠闲扇风,很像是混道上的酷哥。
不是筑吹灯是谁。
叶晓曼一阵失语。
原来筑吹灯的失踪,是去篡改记忆,料理掉荆追原来的师尊师娘。
筑吹灯对荆追的报复是方方面面的,荆追既让筑吹灯认贼作婶,筑吹灯就要让荆追喊一个小姑娘“师娘”。
从此以后,我有婶婶,你有师娘,各自安好,各有黑历史,谁也别嘲讽谁。
不仅喊“师娘”,还要对着“师娘”情深似海,还要让荆追在幻境里死在他这个“师尊”手上,抱着无限的悔恨羞愧狼狈陨灭。
叶晓曼单手叉腰,冷眼旁观。
新的角色扮演任务正式放送,她还怪……
高兴的。
不是,他们两人有必要这么努力为她一个人制造快乐吗。
筑吹灯站在弟子们面前。
“师尊。”
弟子们纷纷行礼,男魔们集体松了一口气,今天师娘没跟着过来,太好了。
筑吹灯用他的草帽,遥遥一指站c位的荆追。
“荆追,见到师尊为何不行礼?”
众弟子噤若寒蝉。
荆追不耐烦地握紧身后重剑的剑柄。
他不知道为何,觉得筑吹灯身上有一股他极为厌恶的气息,以前对师尊没有任何情感,今日一碰面,就像拔剑将师尊劈成两半。
魔族没有什么尊师重道的传统,魔窟也不禁止以下犯上,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就可以杀死任何人。
荆追一瞬之间,已经将筑吹灯加入他的暗杀名单。
他深知,他目前的实力,无法伤害师尊一根手指头。
于是他把对叶晓曼的隐忍,转移到筑吹灯身上。
荆追咬牙,“师尊。”
“呵。”筑吹灯看着荆追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响亮地应下了死对头的敬称,“乖徒弟。”
叶晓曼无语望天,似曾相识啊昨日重现。
筑吹灯接下来,就是为了搓磨荆追而存在的。
他面带笑意,看向叶晓曼:“娘子,你怎么站在弟子的队列中。”
筑吹灯此话一出,加上荆追在内,所有的人的记忆被筑吹灯修改,合理覆盖不合理,并自动补全逻辑。
全部人的意识再次苏醒之后,立刻接受了叶晓曼是“师娘”的信息。
嗖。
叶晓曼的身旁身后立刻空出大大的位置。除了荆追之外,无人再跟她接近。
陆栖暗暗心惊胆战,他想不清自已为何从昨晚到刚才,敢跟叶晓曼谈笑风生。
糟糕,荆追昨夜与师娘同床共枕,他今天逃得过师尊的惩罚吗。
荆追为叶晓曼出现的不合理找到了理由,疑惑全消。
原来这是师尊设计出来针对他的手段,师尊让师娘故意接近他,还制造惩罚他的话柄。
叶晓曼接受了她的新定位,从善如流地离开荆追身边,站到筑吹灯身后。
“夫君。”
她脆生生地喊出声,不存在任何心理斗争,只有全世界只有筑吹灯被会心一击。
筑吹灯无坚不摧的糙汉外表,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无法形容他当下何等感受,像农忙时节收割稻谷,粗糙的指头被镰刀割破,鲜血从伤痕沁出有一个等待过程,疼痛也并非率先到来,而是伤口先麻苏,再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