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师尊是宠妻狂魔
众人很害怕叶晓曼这个采花贼对他们下手。
陆栖就算假装若无其事,看向荆追的眼神也是充满破败,好像被玷污的是他一样。
荆追向陆栖扔去一根勋签。
陆栖恭敬地接住竹签,从怀里掏出一瓶辟谷丹。
荆追看着他没说话,陆栖很自觉,抓着丹药瓶上下摇晃,把内容物摇均匀无法具体标记某一颗丹药,再倒出一颗药丸,扔在嘴里吞下。
他笑嘻嘻地伸出舌头,让荆追检查,“我没下毒。”
荆追这才伸出手,一束魔气从陆栖手中夺过丹药瓶。
叶晓曼抱着兽皮,在旁将两人的互动看得清楚,乐了。
陆栖这老六,明面上是早早起来帮同宿舍的学霸带饭,其实呢,是借着帮荆追试毒,每天来昧荆追一颗辟谷丹,省下一天的饭钱。
这何尝不是一种抱大腿的做法。
荆追倒出两颗辟谷丹吞服,把一整罐丹药瓶扔给了叶晓曼。
叶晓曼还保持着做魔神走狗的肌肉反应,接到宝贝麻溜收进怀里,感动地高呼:“谢谢老板赐药。”
陆栖等宿友又是一阵恍惚,分不清叶晓曼是荆追的主子还是狗腿子。
叶晓曼是勤俭节约的人,看到昨日少女们给荆追送来的各种丹药还在,虽然被钟离芷踢得满地分散,但里头的东西还没坏不是。
她正要捡起来,地上的瓶子却被荆追的魔气碾碎了。
荆追很智慧地注视她,对她乞丐的行为表示不解,“投毒的手段罢了。”
叶晓曼:“……”
战鼓声响起第二遍。
荆追戴上他的面具,走出门。
叶晓曼想也没想,跟上去。
筑吹灯必定是要针对荆追的,跟着荆追,就能守株待兔等到筑吹灯的出现。
十九层的走廊上,已聚集了本层的所有住户,三三两两的黑影无声伫立在黑暗的天幕下,像是一群黑压压的兀鹫。
叶晓曼发现,荆追没出门前,所有的魔族少女少男都没有动作,就站在走廊前等他。
这一栋宿舍楼的成百上千的魔族,就安静地在黎明之中静候着他现身。
怪有仪式感的。
荆追走在最前头。叶晓曼与他肩并肩,荆追好像活在他自已的世界里,懒得看她。
荆追身后,魔窟排名第二的183酷姐屠六道,手插衣兜走路带风,走过来,跟在荆追身后左侧,意外地瞥了叶晓曼的后脑勺一眼。
荆追对叶晓曼与他并肩的事没有异议,屠六道在没有搞清楚状况前,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排名第三的贰伍伍零昨天被荆追杀了,因此原本排名第四的陆栖,名次自动往前,成为老三,与屠六道并肩,站在荆追的身后右侧。
之后,第四第五第六……众人自动排队,跟随着荆追下楼。
第十八层的跟在第十九层的强者后头,第十七层的跟在第十八层的后面,以此类推,一直走到第一层,所有练习生,再一同走出宿舍楼,排着长队,走向校武场。
井然有序,阶级分明。
除了鬼鬼祟祟左右张望的叶晓曼,所有人都是神情肃穆。
在叶晓曼看来,这幅场景,像极了大佬巡街。
所有人一水的黑衣练功服,霸气外漏,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场面既热血,又中二。
叶晓曼有点想笑。
但一想到身后跟随着的,全是未来各位凶名赫赫的魔将大大,剑指六界,攻城掠地,血流漂杵,现在的情景,不过是将来的预演。
荆追脚踩黑魔龙,一骑当先,身后是左右大将,千军万马,杀得天下血流成河。
妈耶,那她现在和荆追肩并肩的定位是什么?
魔神麾下第一人族走狗?
魔神死,走狗烹。
脖子有点凉。
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魔窟也分班。
有尖子班和差生班。
荆追和排名前二十的种子选手,由魔窟的首席教导大长老亲自担当班主任,全权负责最终的锻炼效果。
首席教导大长老,由魔尊手下的重臣担任,文韬武略为魔族顶端,日理万机的同时,每天都会早早起床,亲自来到现场,点评所有成员昨日的功过,再亲自督看早操。
叶晓曼觉得这位大长老应该很不好惹,因为连嘻嘻哈哈的陆栖,都变得沉默寡言,越接近训练场,表情越严肃。
训练场在沙漠的中心,一路走过去黄沙漫天。
叶晓曼被大风刮得站立不稳,所有人包括荆追在内,已经习惯于应对环境的恶劣,在走出宿舍后,就按各自喜好取出防风帽或者各种颜色的纱巾,包裹着脑袋和口鼻,只留一对眼睛在外头,隐忍地接受着风沙的拷打。
叶晓曼第一天参加晨练,不知道还要自带装备,荆追真是的,也不知道提醒她。
她就地取材,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里,跳起来,把荆追包着脑袋的黑布抓下来,裹到自已头上。
荆追沉默,隐忍,任黄沙吹满头。
离训练场最后一百米,叶晓曼看到黄沙路的两旁树立着一座座沙雕,她稍微数过,至少有十五座。
叶晓曼走近了,才发现那些不是雕塑,而是一个个死人。
有的尸体很新鲜,有的死了好多年,在黄沙的蒸烤下已变成干尸,一根根长枪,就像是烧烤棍一样,将人贯穿了,耀武扬威地放置在路旁。
像在警示着什么。
叶晓曼问:“怎么回事?”
荆追依旧不跟她说话,她转向后头,问陆栖。
陆栖目睹叶晓曼对荆追各种为所欲为依旧存活,对待她的心态截然不同,她的提问,他一一敬畏解答。
“这些人会死,是因为得罪了师尊。”
陆栖压低声音,很害怕他背后的议论被师尊捕捉到,从此变成沙雕的一员。
叶晓曼:“你们师尊是什么魔鬼吗,如果训练不达标就会被他杀。”
陆栖:“额,倒也不是。”
他表情痛苦地道:“你是女孩子,只要训练认真完成,比试成绩优秀,师尊不会为难。我们这些男的,就不一样了。”
“我们绝对不能多看师娘一眼。”他指着某座沙雕,“看到那位失去了眼睛的兄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