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准备出逃
第五百七十二章 准备出逃
“我们看完了，走吧。”
“不借走吗？”
五皇子忙问，而且方才嘉和哪里仔细看了啊，分明是一目十行的扫过去就完事儿了。
一听要借走，那小吏脸色可就变了，小心翼翼盯着两人，防贼似的。
慕岁宁没工夫逗弄这小吏，“不借。”
她已经全部记在脑子里了。
五皇子跟她出来，听她说完，才忍不住惊叹，“原来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出了刑部，慕岁宁就回去把看过的卷宗全部抄写了出来，然后再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的看，希望能找出破绽来。
不过皇后案还没有动静，宫里先掀起了波澜。
先是钦天监再度报出凶兆，说是二珠相争，一明一暗，一红一白，明显是凶兆。
众人正在猜测着‘二珠’是指哪二人，宫里又爆出贵人李氏有孕的消息。
这个消息一出，几乎一扫昭明帝的病气，甚至短暂的允许太子回了东宫。
“李贵人当真有孕了吗？”
凌侧妃替太子更衣。
太子舒展着手臂任她打扮，闻言，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里带着些不可得的黯然，有心安慰，却不知说什么，毕竟他们夫妻之间本就聚少离多，便是同塌而眠，也并无任何肌肤接触。
“父王！”
慕岁宁的声音传来，凌桑已经退到一旁。
太子跟她道，“我与岁岁他们有事商议，夜里不必等我，早些歇息。”
凌桑掩去自己的失落，垂眸应是。
她等着太子离开，但等了会儿，却等到太子轻轻握住她的手，“孩子的事不可强求，不论你有无所出，东宫也唯有你一个女主人。”
凌桑抬头，太子神色温柔。，
她知道这不涉及情爱，可她求的，不也就是这一份温柔么？
凌桑眼眶微湿，太子轻轻捏捏她的手，转身离去。
门口的下人们瞧见这一幕，更是不敢轻慢了这位侧妃。
太子出来，就见慕岁宁正跟祁云宴站在一颗老槐树下，这颗槐树生的高大，阳光斑驳的穿过树叶，衬得两人格外相配。
“我们想与父王商议一下已故皇祖母的卷宗，父王可得空？”
太子点头，“正则呢？”
“兄长已经去摘星楼等着了。”
摘星楼是一座三层的小楼，四周树木茂盛，很是凉爽。
太子点点头，先皇后去世多年，再加上当时定案的是公正严明萧老大人，他对这件事其实并无太多怀疑。
几人来到摘星楼，楼阁里已经摆了冰盆，中间的长桌上，还摆了不少恰好的铺在冰上的瓜果点心。
慕正则正站在窗边，若不是慕岁宁过来的视角，正好看到他满脸阴翳，或许他下一瞬笑起来时也不会觉得难过了。
“如今李贵人也有孕，看来让圣上亲手舍了惠贵人，不是件难事了。”
慕正则笑道，“打算什么时候做这件事？”
“惠贵人这两日应该就会准备出逃了。”
正好这两日苏曼部落的人将要入金陵，惠贵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先看卷宗吧。”
祁云宴铺开慕岁宁抄写下来的卷宗。
这份卷宗太子曾看过，他自也是过目不忘，便只在一侧等着几人的结论。
但这份卷宗面上并无问题。
“可是皇祖母死时，死状极惨，否则当初岁岁入宫查案，也不会有先皇后的宫女用尽手段来她跟前告状了。”慕正则道。
这件事慕岁宁还记得，秋月敏言，两个被李贵人利用驱使的先皇后宫女。
“李国公府也一直坚信，先皇后的死不简单，否则当年圣上为何驱赶李国公府出金陵，甚至不允许父王与李国公府接触？”
慕岁宁看向太子。
太子已经在慕岁宁的牵线下，跟李国公府的人解释清楚了当年的误会，两家在暗地里已经恢复往来，但太子没有被李国公府说服，李国公府也没有被太子说服。
“这只能说明，圣上不愿意我被你们皇祖母的死所影响，是不是做贼心虚，要看证据。”
太子温和道。
慕岁宁看太子，太子也看慕岁宁，失笑，“父王并不曾再隐瞒你们什么，当年那些事，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你们都已经查清楚了。”
甚至太子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一切是雍王在背后作乱，毕竟他与雍王实在算不上有仇，而岁岁他们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因为雍王怨恨当年他不在金陵，没有赶得及回来帮来求救的雍
王去救叶仙玉。
慕岁宁心道，父王这样心胸宽广行事磊落的人，自然是不懂小人那些扭曲阴暗的小心思的。
“不管是与不是，我们索性按‘是’来查，反正圣上那边已经撕破脸。”
祁云宴道。
慕岁宁认同的点点头，“有机会，我想去先皇后的寝殿看看。”
“有机会，我带你们去。”
太子道。
几人商议完，一起用了晚膳。
在院子里用的，也不将就什么皇家礼数了，如同市井人家一样，在湖畔置了桌子，一家人围坐在旁，享受难得的团聚。
次日，太子就被召回了宫继续侍疾，而李贵人也再度加封李嫔，赏赐如流水一般捧到了李嫔的宫殿，冷清的地方重新又热闹起来。
这样的热闹，自然有好事者把这些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惠贵人，好羞辱这个曾经皇上心尖儿上的人。
惠贵人脸色发青。
她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了，看门的老嬷嬷虽然被她收买，但这宫里拜高踩地的人太多了，还有不少是她以前根本不放在眼里的老妃嫔！
人老色衰，也敢来她跟前挑衅？
“我忍不了了，今晚我就要走！”
惠贵人叫看守宫门的老嬷嬷，塞给她一把从柜子上撬下来的银把手，“等我出了宫，只有你享不尽的好处。”
老嬷嬷前儿听惠贵人的话，递了消息去外头，昨儿果真收到一匣子银子的回信。
不管银子是谁给的，但惠贵人全塞给了她啊！
老嬷嬷现在很相信惠贵人不简单，“贵人当真想好了？你到底还怀着龙胎呢。”
“皇上有了李嫔那贱人的龙胎，怎还会在乎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