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县里夫人吓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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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的到来，让武通非常高兴。因为西瓜的进贡，龙颜大悦，从岳州府知府到他这个古阳县令，都受到了褒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年底，岳州知府任职到期，高升之后，他就基本上就会接任岳州知府一职。

听到李蘅来了，他早早的结束公事，将李蘅迎进内堂叙旧。

李蘅道：“老师，我此来有三件事。一件事，就是给老师来送分红。因为西瓜大卖，收益远超想象，我怕夜长梦多，所以提前进行的了第一次分红。这里是十八万一千两银票，是老师您的第一次分红所得，请老师收下，这里有详细的账目，老师您可以让人核算。”

武通和武夫人听的全傻了眼了，武通身为县令的城府，都忍不住惊呼站起来：“多少？你说多少？”

武通夫人更是闻言没坐稳，要不是丫鬟扶着都要从座位上栽倒了。

李蘅道：“老师，您的是十八万一千两，一分不少，全在这里。详细账目，学生也一并带来了，若是不信，您可以找个账房细算。绝对一文都不差。”

武通这才跌坐在座位上，半响把胡子都拔断了几根，才道：“承平，不是为师不信任你。只是太吓人了，怎么会这么多？你可不要为了贿赂为师，故意多报瞒报。”

李蘅道：“怎么会呢？老师，不瞒您说，这么大的收益，也出乎我的意料。是学生小看了贡品的名头和吸引力。没想到这些权贵抢西瓜抢疯了，生生把西瓜的价格推高到超出学生预期的几倍。这结果，连我都差点吓傻了。可是这是事实，这里有详细账目，那家购买多少，多少钱，一清二楚。长孙家的管事，当时也在场。哦，对了，孙芜菁就是长孙家族的四小姐。”

武通又是一惊：“什么？孙芜菁孙小姐是长孙家族的四小姐？”

李蘅笑道：“是的，我也是才知道。她真名：长孙无荩，孙芜菁是她行走天下时，防止意外的化名。这一点老师您切勿外传。老师，这次咱们发达了，和长孙家族成为合作伙伴。以后对您的仕途也是一大助力。老师您以后的仕途必然将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武通大喜，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太好了。承平，你真是老师的福将啊！”

李蘅道：“所以，老师不要怀疑。这账目不差分毫，长孙家的管事核对过了，也带着这一期的分红返回长孙家了。”

武通道：“好，为师信你。不过，这账目，还要县衙的账房核对一番。不是为师不信任你，而是为师是朝廷命官，这样一大笔巨款，即使是以贱内的名义入股所得。也要详细报备，以防账目不清，有人以贪污受贿为名攻击诘责为师。”

李蘅道：“这一点，应该的。学生带来详细账目，也正是这个意思。这西瓜的成熟期还没有完，学生以现在的价格估计，以后每年，师母在我这的股份，都有近50万两白银的收入。所以，老师您以后就不缺钱了，大可在官场上纵横驰骋。切勿因为钱财问题让人拿了把柄，所以这账目来往要明明白白。”

“哈哈哈，承平，你所虑甚是细致，不愧是为师的好学生。”

那边武夫人刚坐稳，又被李蘅一年五十万两的收入给惊的差点又要再次出溜到桌子底下。

五十万两银子啊！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见十万两银子，对于知府来说都是一笔巨款，需要几年甚至十年搜刮。何况武通这样的县令？更何况武通还是个有抱负的县令，还想往上走，对于银钱很控制，算得一个清廉的好官。

钱是好东西啊！有道是千里当官只为财。要是当官的没钱，生活不好，谁愿意当官啊？历史上穷的打补丁的清官，是极少数。这样的清官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按照朝廷的俸禄，一个七品县令的年俸禄也是普通人家的几十倍了。之所以出现穷县令，是因为，朝廷只配备县衙的基本人手。而县衙的差役们的俸禄，要从当地的税银税粮中出。如果当地太穷，没有多少财政收入，那么要维持一个基本的行政机构，那就需要县令自己往里面贴钱了。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清贫的打补丁的县令了。因为县里穷，本人又不贪，又舍不得克扣衙役们的俸禄，就只能委屈自己，拿自己的俸禄补贴衙门。

更何况，做官迎来送往的事，那是常有。上面上官来巡察，要不要招待？同僚相邀，要不要花钱。还有家中的亲朋好友，有困难的要不要要帮助。不帮，你就是富贵发达了，六亲不认了。都只当当官的有大把的银子花不完。这真正钱花不完的是贪官，清官的钱总是有数的。

高薪养廉的意义不在于能杜绝多少贪官。对于真正的贪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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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高薪养廉的高薪对于贪官来说也是可有可无，阻止不了他们对更多钱财的贪欲。高薪养廉的意义在于，让清官们不要活的太清苦，不能让好官干活还受委屈，生活也不如意。另一个，也可以让介于贪和不贪的中立派，有多一个选择，而不是被“穷”逼上贪官之路。

武通在众多官僚之中，算得上是比较廉洁自律，又求上进的一员。所以他活的就相对要差一些。古阳县虽然算不上什么穷县，但也不是什么富裕县，只能算一般。所以县里的财政也就勉强维持基本的行政支出。

但是当官的，你可以不接受别人的贿赂。但是要上进，要和上官同僚多来往，多打点还是需要的，这些都钱。即便是不贿赂上级，正常的来往，请客吃饭需不需要？请客吃饭，你能找个路边摊吗？总要个像样的馆子吧？这一像样，钱就不少用。

所以，武通的生活，也就是比一般的老百姓好上一些，说富裕也算不上。

而这苦，最苦的却是内院，为了维持老爷的体面。武通该有的用度不能少太多，也只有内院勤俭节约。武夫人作为一个县令夫人，拿的出手的衣服也就三两身，都舍不得穿，只有参加宴会和重要场合的时候才拿出来穿，爱惜的很。

但是作为女人，哪个不希望锦衣玉食？哪个不喜欢漂亮衣服？哪个不喜欢华丽的首饰？尤其作为一个贵妇人，武通夫人的穿戴，在同层次的圈子里已经算寒碜的了。但是为了老爷的前程，为了武通的名声，她需要忍耐。忍耐不等于不向往，不喜欢。

现在，有了李蘅这股份分红，武通一家一下就大跃进，再也不需要为钱财而发愁了。武通夫人，也不用把两三身衣服看得很重，舍不得穿。也不用纠结于昨天看上的银簪子要不要买，因为答案是：不买！因为已经不需要了，银簪子已经看不上了，要买也是买金簪子。她也更不用纠结于，女儿想吃点好点心，她只能心疼的说违心话跟女儿说：“那些东西不好吃！”

武通夫人对李蘅简直热情的不得了，越看李蘅越满意，要不是因为自己女儿年纪小，搞不好都有结亲的意思了。

李玉芷，菀菀，圆圆也和武美娘玩的很投缘。武美娘很喜欢这几个姐姐，她们给她带了很多好吃好玩的，开心的很。

中午就在愉快的气氛中，在武通的家中用的餐。

吃完午饭，武通夫人就带着李玉芷和几个小女孩去逛街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买买买。同时也是，留个清净的空间，给自家老爷和李蘅谈事情。

有钱的武夫人，人也不一样了，走路更加的有底气。逛街的时候，不论什么店铺都敢进去逛一逛。在此之前，很多首饰店奢侈的衣铺，她是不愿去的。即使贵为县令夫人，她也不愿意逛一圈，什么也不买，总感觉别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

这种心理，古今中外，都是一样。当你逛街的时候，那些你买不起的奢侈品店，你是不愿进去。尽管说买卖自由，进去看看不买东西也是正常。但是如果你兜里没钱，进去逛一遭，你总会觉得店员看自己的目光像在看穷鬼，充满鄙夷。而同样的，如果兜里有钱，同样进去逛一圈，啥也不买，却会很坦然，甚至趾高气昂。因为这时你会反过来鄙视对方：“什么破店，每个像样的东西！”

很快，这群女人们就买了很多东西。武通夫人买了五副黄金首饰，十套衣服，还给女儿买了两副黄金挂件，八套衣着。李玉芷也买了几套黄金头面，准备回家给娘亲、姐姐、杨兮若等人，还给圆圆菀菀也买了几个玉挂件，几套漂亮的衣服。跟着的两个衙役，四个家丁都抱着小山般的东西。小姑娘们更是一路上小嘴没闲着，看到好吃的就一个字买。

期间还有点小插曲，李玉芷又碰见上次那个嚣张的韩员外的姨娘。这次这个姨娘有自家老爷，韩员外陪着，更是嘚瑟嚣张。

但是有武通夫人，这个县令正妻陪着，哪会让李玉芷吃亏。当韩员外看到武通夫人的时候，吓了一跳。再古阳混的的士绅地主，能不认识县令夫人。都不用武夫人说什么话，韩员外直接大嘴巴子把那姨娘抽了，逼着她道歉。

姨娘而已，再宠那也是个玩物，平常玩玩哄哄无伤大雅，但是要是因此得罪县令夫人，那就可以扔了。

几个女人去逛街，李蘅和武通就坐在小院的葡萄藤下，饮茶对弈。一边娱乐一边，谈事：“老师，我此来还有另外两件小事。”

武通道：“说说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