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别人的捷报
开封收到另一份捷报,河湟开边大捷,王厚连下湟州和西宁,青唐全区彻底落在大宋掌控,后面不过是些首尾。整个大宋朝廷一片祥和。
河湟路。
童贯意气风发,王厚等西北将领齐聚一堂,这是大宋开国以来又一辉煌胜利。
童贯这时候才拿出赵佶的信函,关于出兵时候赵佶让他谨慎行事准备回撤的旨意。
这时候的童贯声势无俩,一方面他给足了大宋前方将领足够的信任,他把这事压了下来,让大家心无所忌。一方面这更是他在开封地位的展示,他就是敢把开封的旨意放在口袋里不惧后方,这是官家的信任与恩宠。
不管他这是不是赌,童贯的确成功了,现在这支彪悍的西军对他就极其服气,一个得圣恩敢拒圣意的人,给他们信任,这就是一条通天的路。对于每个西军将领他们都自然会有个选择。
大宋西军,起码河湟路战事的参与者,唯童贯马首是瞻。
赵佶召童贯回朝详述战事,童贯走的时候还督请各路不要抽调军队,补充青唐军需物资,他们得把一些杂鱼小虾清理掉。
……
政事堂。
蔡京一样志得意满,童贯去西北监军,他其实是外朝的始作俑者。童贯和他交情匪浅,童贯在赵佶面前夸蔡京得以回朝,蔡京举荐他去西北,到现在为止,他们各自都取得了想要的成就。
蔡京以西北战事的胜利为契机明证朝堂方略的准确,进而言党人碑把朝廷内的魑魅魍魉驱除出去,得以正清明和,应继续扩大,这是党人碑事件的升级。
这时候的蔡京已不满足于党人碑上只有旧党的人名,他把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一并打入党人碑,不管你是不是旧党。比如章惇、曾布、张商英等新党中坚。
这场政治追杀让当年新旧两党之争成了一个笑话,他们在相互厮杀中犹如养蛊,养出来的东西反过来吞噬所有人。
……
陈留杨家庄。
杨元奇对这事内心毫无波折,哪怕他岳丈潘易岭的名字最后也上了党人碑。在这场政治追杀中,谈不掉的又不止旧党,何况旧党中人上次就绝大部分已上了名录。至于对碑中人禁令更多更甚,他不认为这有本质差别。
杨元奇看着河湟战区的战报内心才多有叹息,童贯开启了他“无敌”的人生。童贯的崛起会让杨家面临一个极大的麻烦,这将是一个对西北将门极具影响的人,他的历史世人皆知,他不像高俅,把目光转回开封。童贯一直在西北,他的权势的确带给了西军一定程度的壮大,却也把西军推入深渊。
杨元奇不清楚童贯回来后会如何奏对,或许他会把目光放在西夏,青唐战事童贯展示了自已的能力,战场实际指挥是谁不论,童贯这个监军做得一定称职,一场如此辉煌胜利,没有童贯的全力支持,仅凭王厚是无法协调后方的。
童贯得赵佶信任,有政事堂蔡京支持,现在更是得其中一支强大西军的支撑,西北无人能与其争锋,这是一定的。
杨元奇这时候非常想回定边,那里更需要杨家一起共同面对。
……
秦伯翰的回函让杨元奇总算轻嘘一口气,他应下了杨元奇的求肯,不过只是强调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想秦家那个小店铺知道要做什么,最后他说不管做了什么,这个店铺以后不再属于秦家。
徐婆惜来找杨元奇,她这时候才明白这事得全貌,皇后最好“死”在皇宫,然后通过渠道送走,所有的一切最麻烦的是第一步,皇宫有孟家的死间,但这其实根本不稳妥。最稳妥是“死”在祈福观。
徐婆惜说:“这还得需要孟后配合,而且……我不认为在皇宫不会出事。如果……如果……少爷一定要这么办,那必须是在祈福观。”皇宫皇城司不是吃素的,祈福观孟杨两家还有点机会,皇宫一定不行。
徐婆惜更是说:“那还不如一把火烧了祈福观。”
杨元奇道:“她已经回了皇宫。”
徐婆惜跪下来说道:“大少,老夫人清楚吗?”她只能搬出陈氏。
杨元奇点头,他没说假话也不是真话,陈氏多少知道一点,但她知道这事风险大是承担的责任,她不知道这事操作过程压根就没把握。她相信自已的儿子能耐着!
徐婆惜道:“我写信函给师师了,她是我的妹妹,我得给她说清楚,我也说老夫人必须清清楚楚。”
杨元奇气结“你……”
……
陈妙常和李清照进来,陈妙常拉走了徐婆惜,第一见杨元奇发这么大火。杨元奇想说服徐婆惜,他甚至想抛开孟皇后让孟家死间自已干,不就一点药
给孟皇后吃么,自已办就是。徐婆惜怎么都不同意。
李清照问:“怎么了?听说是孟姐姐的事,找她商议就好,何来这么大气。”
杨元奇晕,这都没人听他的,怎么商议?!
李清照道:“你有什么不好说的,要不我去皇宫找孟姐姐?”
陈妙常这时候也进来道:“徐婆惜回去了,她说这事她现在办不来。”
杨元奇很是无奈,每次都开封就是如此,办什么都不顺心,或许这也是他只想脱离这个地方的原因。
李清照接着问:“究竟什么事呀?”
杨元奇只得道:“想找个理由让你孟姐姐北上,找不到!”
陈妙常也不知道如何说,孟皇后现在形势是不乐观。要真是又发生废后的事,真不知道皇宫会把孟婵放哪里?
李清照却是现在才知道现在朝廷的情况,讶然的说:“这几天孟姐姐和我都在一起,她都不说的,她……”
杨元奇道:“徒增你烦恼,恰好你好好陪她。她现在回了皇宫,你不就都知道了。”
李清照说:“难怪她让我多看着灵儿,她这次回去怕是等着皇宫给她一个处理吧。”
杨元奇、陈妙常和李清照相顾无言,她还是那个性子,自已受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