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孤家寡人
祈福观。
杨元奇、李清照和陈妙常没商量个结果，晚间却是在祈福观，看着杨过和赵灵儿在月光下抓萤火虫。
李清照问：“要是孟姐姐被放逐冷宫，当如何？”
陈妙常道：“夫君，这事拖不得，要是朝堂废后，我们就再无他法。”不管杨元奇要做什么，现在都必须赶紧，现在孟婵毕竟还是皇后。
杨元奇看着这个祈福观，他来这里其实不多，只是想着那个女子别说冷宫，困在这里也不过孤守一生。她放不下的不是皇后位置，而是孟家和杨家。
杨元奇定了定神：“明天我上折子吧。”不管如何，他总要努力一下。
……
杨元奇没再管高俅带给他的赵佶的警告，他还是上了折子，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天波杨府请为儿子杨过和公主赵灵儿定亲仪式，同时想邀请旨孟皇后和赵灵儿北上定边，去为定边公主府邸奠基。也为这门亲事增辉。
赵佶不得不让杨元奇来皇宫，扯上已故官家唯一女儿，他不想自已风评受到影响。
看在大礼参拜的杨元奇，赵佶问话很不客气：“怎么，这是高大人没说，还是你杨元奇不懂？！”
杨元奇垂头只能认下：“非是高大人没提醒，只是事关儿女福祉，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得不上这个折子。”
赵佶很是意外：“你认为这时候上折子是为福祉？还是你杨家自持得当年几宫太后还有现在元祐皇后欣赏，我这个官家不用在意？”他让杨元奇好好待着他就该闭门才对。
杨元奇赶紧道：“微臣不敢，微臣来开封已近十日，期间只有一封信函给昔日旧识高俅大人并未出门。（高俅府那也算是你召过去的）只是看着杨过和赵灵儿两小无猜，结伴成长，就想帮着把事情落定。当然，微臣有个私心，在定边杨家或许算大族，放在西北怎么都不够看，想借这门定亲振一振声势。”
赵佶语气有些冷：“就这些？”
杨元奇脑袋电转，这位官家治政不咋的，也喜享受，人却是出奇的聪明。
杨元奇又道：“这个……那个……刚才我也说了杨家声势之事，我觉得现在最好。”
赵佶面色好转不少，杨元奇说不出口的话，就是知道孟皇后的事，至于这事杨家应该不应该知道？朝堂这么多折子上来，岂会有不知道之理。孟皇后和杨元奇在祈福观也有碰面。
赵佶之所以没最后出旨恰恰是孟皇后还是这么淡然的等着，等着他的决定。赵佶内心也有一段旧情，当年赵煦病重，向太后要的是孟励守宫门。孟后重新进宫，甚至某种程度压制了刘皇后。
赵佶拍了拍椅子：“你可想好了这个求肯？”
杨元奇不知道赵佶要干嘛，这时候不能认怂。“微臣想好了。”
赵佶呵呵笑道：“蔡相的折子今日朕批复了，想来给事中不会留难。”
杨元奇愕然，一拜倒地：“微臣请孟妇北上见证。”
赵佶哈哈的应下，有种：“可以！既然你儿子和公主北返，你又得留在开封，就让杨过的母亲陈妙常代行吧。另外，李清照是李格非的女儿，陈留亦然算开封下辖县，就让她也离开吧。你下去吧。”对李清照的处理多少有点过份，党人碑中人的儿女不得入开封，女子嫁人不算这边人，开封县域的说法也有点扩大化。
杨元奇瞪大眼看着这位官家，这……赵佶把他所有的妻儿都赶去西北，就留他在开封？！好吧，杨元奇得认，赵佶要折腾的就是他杨元奇。
开封朝堂。
孟婵再一次被废黜皇后，留置祈福观。
紧接着皇宫传旨意，允孟婵随女儿赵灵儿居住，不得离开公主府邸，也不得在其他地方逗留。
……
陈留杨家庄。杨元奇、陈妙常和李清照。
这是一场让所有人错愕的结局。
李清照说：“官家怎么可以如此，你又不是犯人！”
杨元奇摇头：“官家聪明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事只能如此。”要真论下来，赵佶作为官家这么个处理稍微过份，真不算昏庸。他做的是一个年轻人的事，他都没乱做这个官家。
陈妙常泪眼盈盈，他自从娶亲身边就没缺过人，说道：“要不，让谁南下照料你？”
杨元奇摆手：“官家没禁其他人，但心意已是极其明了，你们不管谁来都是触他逆鳞。不要多做无谓的事，你们赶紧收拾了走。圣心难定，也恐夜长梦多。孟婵到了祈福观，你们就马上启程。”
李清照“……”
陈妙常拉了拉李清照，有什么事也得先应过这关，回头在定边大家再商议。
李清照哇的抱着杨元奇不肯撒手，她这下后悔了，杨元奇一路和她床事不少，却尽是忽悠，她也不着急，现在却郁闷惨了！
祈福观这时候有人来报：“杨少爷，孟皇……孟真人刚刚到祈福观，她邀你你过去一趟，孟真人说她想单独和你聊聊。”
杨元奇应下。
……
祈福观。
孟婵泪水模糊了脸，她也不知道最后怎么会是这般结局，她不想如此，她觉得是他换了她，他得一个人孤守开封。
杨元奇过来走到她旁边：“孟妹妹，这次倒是得你看着两个小的了。”
孟婵“……”
杨元奇笑道：“官家的气来得快去得也不慢，刚好在这里修身养性一段时日。”
孟婵看向杨元奇“元奇哥哥，我会好好的，你也是！”
杨元奇突然发现孟婵看向他的眼睛很深邃，灿若星辰，似乎要把他刻进眸子里。杨元奇内心一惊，赶紧垂头见礼：“那就当我们兄妹之间的承诺拉。”
孟婵微笑：“是承诺！”
杨元奇看向夜空，月亮很美，星星很亮。祈福观却很冷清。
（tmd，写不出来，以后酝酿好了再写！）
……
清晨，杨家迎来最大的一次北归。所谓皇恩难测，一个遇事随性的官家，天知道他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杨元奇送走所有人，这次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开封啊？！他真的不想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