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天明我老婆最漂亮

第7章

车子行驶了二十多分钟,车窗开了条缝,喧嚣的风灌起来吹在李寂的脸上,将他的头发一点点吹干,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忽略不了的头疼。

可李寂一点儿也不想动,他全身的力气好像泄气的气球渐渐流失,湿答答的衣服黏在身上像裹了一层冰碴子,极为难受,他闭着眼,眉头不自觉地拧起来。

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李寂的意识都已经有点迷糊了,但他不敢掉以轻心,在陈谨靠近前先一步打开车门踩了下去。

深秋的风一吹,他冷得发抖,脚步绵软,若不是不想在陈谨面前露出自己的不适,他怕是会一头栽到地上。

一只手扶住他,陈谨的温度传递到他身上,他被烫得想要抽离,陈谨却抓得死死的,凑得很近,“不舒服?”

李寂擡起涣散的眼瞪他,想说明知故问,最终只是垂下了眸。

他跟陈谨没什么好说的,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回家。

陈谨带他来了个小区,李寂没来过这里,也摸不准他的想法,只能强打精神迎接陈谨的招数。

他被陈谨带到十八楼,李寂终于忍不住问,“这是哪儿?”

见他肯开口,陈谨露出个笑,“我本家离学校太远,就买了这处,平时在这里住。”

李寂没有发表意见,陈谨跟他的世界不一样,买一层房子对于陈谨而言可能稀疏平常,只是疑惑,陈谨把他带来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连打人都要在自己的地盘打。

门一开,李寂就被陈谨轻轻推了进去,他在这种天气里淋了水,脑袋不太清醒,脚步也绵软,险些摔了一下,陈谨把门反锁,眼疾手快地把他捞到怀里。

李寂不想接受这种人的好意,条件反射地推开往后退,他没有心情打量这里有多豪华,只一心盯着陈谨,怕下一秒陈谨的拳头就打到他身上。

但陈谨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慢悠悠地走到长桌旁倒了小半杯水,朝李寂的方向晃了晃,问他,“喝吗?”

李寂抿了抿唇,“陈谨,我没有时间跟你耗,你想打就打吧,别假惺惺的恶心人了。”

陈谨带给李寂的感觉跟易鸣旭全然不同,易鸣旭是实干派,说动手就动手,但陈谨却让人捉摸不透,他猜不到陈谨下一步是什么,这种未知其实让李寂更觉得恐怖。

陈谨仰头喝水,借着水杯掩盖眼底的深意,喝了水,又把李寂晾在客厅,转身去了次卧,李寂等了半分钟,见到陈谨拿着一条长长的粉白色软布走了出来。

“只找到了这个。”陈谨似乎不是很满意。

李寂一头雾水,等陈谨把软布往他手上缠他才明白陈谨是要把他绑起来,他挣扎道,“我不会还手的,不用绑我。”

陈谨意味不明一笑,坚持道,“要绑的。”

李寂想着他的威胁,尽管有诸多不愿还是忍住了。

陈谨能有多少精力,顶多再半小时他就能离开这里,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父母还在家里等他。

想到家庭,李寂强压下愤懑,任由陈谨把他的双手牢牢绑实,等陈谨绑好,他悄悄动了下,发觉半点没有挣脱的可能,心里升腾不安。

这未免太奇怪了。

紧接着,陈谨又让他坐到沙发上,眼底深得像墨,“给你看点东西。”

李寂头痛欲裂,不再理会陈谨,只坐在沙发上尝试忍过因淋水又吹冷风带来的反应,也许待会他就会发烧了。

陈谨打开了液晶电视,又在手机上捣鼓了两下,很快就把手机里的视频投屏到了电视上。

李寂听见声响,面前把注意力放到了电视上——他到现在还没有懂,陈谨这些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把他带回家,给他看电视,这不符合一个施暴者的罗辑思维。

电话画面先是一暗,继而出现了两个俊美的男人,李寂不明所以地望向陈谨,发觉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眼里闪着怪异的光芒,这样的目光让李寂很不舒服,就像是泥泞沙滩,黏糊糊地粘在了他身上,他想甩都甩不开。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随着话落,电视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李寂被声音吸引过去,只是一眼,他就僵在了原地。

画面里,两个男人倒在床上正激烈接吻,其中一个男人的手已经在替对方脱衣服,手在对方身上肆意游走,最终落在了臀部,大力揉搓起来。

刺激性的画面让李寂先是羞赧,再是惊惧,他虽然不是同性恋,也对同性恋没有任何看法,但亲眼见到两个男人上床还是有巨大的冲击力。

李寂嚯的一下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快,眼前好一阵眩晕才恢复视觉,他又羞又怒地瞪向陈谨,“你什么意思?”

却发现陈谨眼里沉甸甸的,如有实质落在他身上,李寂再迟钝,也终于看清了陈谨这眼神的含义,发明是饱含情欲的目光。

他刹那如坠冰窖。

陈谨朝他走来,脸上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我想干什么,你很清楚吧。”

他走近一步,李寂就惊恐地往后退一步。

“昨晚在操场上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着怎么干你,是先让你给我口交,还是直接扒光你的衣服操你。”

陈谨的目光在李寂身上一寸寸游移,似乎一眼就能看透衣服包裹下的身躯,他的声音跟电视里的暧昧声响混在一起,显得色情又粘腻,“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亲你。”

李寂脸一阵青一阵白,从小到大,他不是没有受过男生的青睐,但却从未听过如此下流的言语,被侮辱的气恼让他没有涵养地怒斥,“神经病,离我远点。”

在危险来临之前,李寂本能地想要逃离,可身上的伤让他动作缓慢,只得努力地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被绑住的手成为他最大的阻碍,他握住门把,却怎么拧都拧不开,烦躁地踹门。

陈谨如鬼魅般凑近,靠在他背后说,“密码锁,你开不了的。”

李寂如临大敌往后转身,陈谨迅速握住他的手,把他往客厅里拖。

他衣服半干的黏在身上,脑子不甚清醒,尽管如此,还是使出最大的脾气反抗,低吼着,“陈谨,我不喜欢男人,放开!”

陈谨把他推到沙发上,这使得李寂的视线难免又看见了电视——男人的性器插入到隐秘的入口,正如同打桩机一般前后耸动,入耳是高昂的叫床声和肉体碰撞声。

他脸色大白不敢再看,而陈谨已经压了上来,回答他的话,“我没让你喜欢我,只想操你而已。”

圆眼里装载的都是暧昧戏谑的色彩,脸上却是略带天真的神情。

李寂终于明白为什么陈谨那么执着于绑住他的手,因为此刻被绑的手让他毫无反抗的能力,陈谨轻轻松松就把他压制在身下,他如同待宰的羔羊,落入残忍的刽子手刀下。

“陈谨,”望着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庞,李寂尝试着沟通,急促道,“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放我走吧,或者你打我一顿也好,我绝对不会还手的,我不是同性恋,你去找跟你志同道合的人,何必做强迫别人这么下作的事情。”

陈谨猝然捏住他的下颌,盯着他有点起皮的唇看,李寂双唇颤动了下,紧接着,俊脸越发凑近直到看不清晰,而他的双唇也被堵住。

李寂双目圆睁,陈谨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讲话,堵住他的唇热烈的亲吻起来,柔软的舌头强势地伸进温热的口腔搅动,两人的口水混在一起,李寂呜呜叫着,剧烈反抗起来,脑袋不安的转动,却不能撼动磁石一般的陈谨精准地吮吸他的唇瓣。

情急之下,他狠狠咬了陈谨的下嘴唇,尝到了点血腥味,陈谨吃痛终于肯离开,摸了下唇,沾了点血,鲜红似也染红陈谨的眼,把陈谨最后一点耐性给耗尽。

李寂刚想说话,一记耳光就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陈谨为了让他不再有反抗的能力,又狠狠抓住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腹部击下一拳,李寂疼得蜷缩起来,身上的伤口被牵动,他疼得呼吸都轻缓。

陈谨擡起他的脸,嗤笑道,“不识好歹。”

李寂眼前眩晕,他意识到,陈谨是比易鸣旭更加可怕的存在,看着像是无害的花,却带着最浓烈的剧毒,把人的血肉都腐蚀。

可他不明白,易鸣旭找他麻烦尚有理由,他和陈谨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李寂强忍痛苦,视线无法聚焦,发出悲问,“为什么,为什么?”

陈谨扯得他头皮抽痛,逼近道,“没有理由,怪就怪你长得太骚了,我看一眼就想把你往床上带。”

说得理所当然,并且把过错都往李寂身上推,李寂怒不可遏,双腿剧烈踢踹起来,可惜他身上的伤实在太多,又有发烧的迹象,这点挣扎在陈谨看来,不过一点无伤大雅的调情。

陈谨的手摸进李寂衣摆里,就想一条冰冷的蛇在他身上爬行,李寂血液都冻结,睁开涣散的眼,呼吸急促,却无法阻止。

校服被推到锁骨处,陈谨一手扯着软布让李寂双手无法动弹,一手在李寂伤痕累累的上身游走。

李寂的胸口、腹部全是淤青,伤口覆盖在白皙的皮肉上,就像一幅被玷污的画,有诡异的美感,陈谨只看了一眼,就控制不住的血液沸腾。

他没有骗李寂,确实是看一眼就想操李寂,这么对他胃口的一个人,他怎么能不吃进嘴里。

陈谨的手摸上李寂的胸口,用食指轻抠肉粉色的乳粒,感受到李寂剧烈一抖,笑说,“好敏感。”

李寂羞愤欲死,他咬紧了牙,无力感把他吞噬,他又忍不住地抵抗,换来两个毫不留情的巴掌。

只要他一有挣扎的迹象,陈谨的巴掌就会精准地落在他脸上,打得他头晕目眩,耳鸣充血。

到最后,李寂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谨把李寂半干的校服扒了,欣赏他伤痕累累的皮肉,干燥温热的大掌抚摸每一寸皮肤,像是在探索宇宙秘境般,不肯放过任何的领地。

李寂一直在发抖,一半是冷的,一半是怕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整个人像是被拉扯进泥沼里,连呼吸都费劲。

陈谨的手按在他腹部的淤青上,装模作样地问,“疼不疼啊李寂?”

换来李寂一个愤恨的眼光和一声闷哼。

电视里还在播放着男人做爱的画面,陈谨扯着李寂的头发,逼迫他看,看男人是怎么抽插,怎么把性器插进狭小的穴口。

李寂脸上毫无血色,感受到陈谨的指尖用力地抠弄他的乳头,他咬紧了牙,胃里不断翻滚。

陈谨见他不给反应,使劲地将他的乳首又捏又掐,掐得红肿充血,像是雪中红梅挺立,又俯身把乳首含进嘴里舔舐,用尖牙摩挲,狠狠一个用力,脆弱的乳首破了皮,这回李寂再也绷不住,眼尾迅速蔓延一片红。

陈谨满意于李寂的反应,伸出柔软地舌来回舔舐破了皮的伤口,手已经伸到臀部,探进臀瓣里,去找那个隐秘的入口。

李寂发出悲鸣,双腿颤动,想要逃离陈谨的手,陈谨不顾他的痛苦,半点没有开拓,就将一指狠狠地捅进了李寂干涩的穴口里。

李寂的声音和反抗戛然而止,大睁着眼,被顶头的白炽灯刺得流眼泪。

陈谨亲他的脸,怜惜道,“怎么哭了?”

李寂不说话,只是无声地哭,他甚至已经感觉不到愤怒,只是漫天的委屈和难过,谁能想到,他只是因为一次好心,就要遭受毒打和性侵。

他不解、疑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冰冷的润滑剂挤在穴口,陈谨勃发的性器来回在穴口挪动,李寂能感受到粗长性器炙热的温度,甚至能接触到上面的脉络青筋。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被男人强暴。

“陈谨,”李寂忍不住地崩溃大哭,他浑身软绵,连哀求都是软绵的,“不要,我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好呀,”陈谨给他擦眼泪,“那我们玩儿个游戏。”

李寂听到陈谨放过他的可能性,眼神一亮,“什么游戏?”

“你能倒着数十到一,我就考虑不插进去。”

李寂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已经不能分辨陈谨眼里逗小狗一般的戏弄,他急切地想要逃离,竟真的数了起来,“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最后一个数,他没能如愿念出来,因为陈谨的性器已经狠狠捅进他的体内,伴随着被撕裂开的痛苦,李寂的声音全卡在喉咙里,他睁着水光,不敢置信地看着陈谨。

陈谨被紧致的穴口包裹得爽得头皮发麻,他尝试着抽插,但李寂是初次,实在太紧了,动起来有些困难,只好停一停,回应李寂的眼光,残忍地说,“骗你的。”

也许是疼痛使得李寂的清醒回笼,他满眼通红地怒视着陈谨,一字一字,“我要杀了你。”

陈谨的性器狠狠抽出来又重重撞进去,粗长的性器在温热的肠道中横冲直撞,他有意让李寂痛,李寂果然痛得浑身颤抖,出了绵密的一层冷汗。

想要摧毁一个人,肉体折磨只是最低等的手段,精神控制才是最高层。

陈谨靠近李寂的耳边,喘着热气,粘糊而清晰地说,“在你杀我之前,我要告诉你,屋里装了监控,你是怎么被我操开的,拍得一清二楚。”

李寂脑袋轰的一声,电闪雷鸣。

“你要杀我,得先想想我会不会把你在床上的骚样发到学校的大群里,我还会给你父母也发一份,让他们看看,他们引以为傲的好儿子,是怎么勾引男人的。”

颠倒黑白,满口胡言。

李寂却仿佛陷入地狱最深渊,任他如何奋力,再触摸不到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