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谋划 (2)
。就知道欺负我寻常百姓。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分家,我要……”话没说完,月重天已民西楼抱进马车,车门一关,便欺身吻上了那张唇。
随行几人低头闷笑同几声,加快了赶路的步伐。马车内,西楼眯着凤眼直勾勾地打量着月重天,然后赞叹道,“啧啧啧,怎么就长得那么好看呢?像爹还是像娘啊?”
“像娘。”这回月重天答得很轻,宛如微风,轻于鸿毛,一过不留痕。西楼一愣,却听月重天已经转了话题,“楼儿,你不是要宫里也学过武艺吗?怎么如此不济呢?”
说到这个西楼郁结,抚额叹道,“大概这身子底子实在不行。而且说到底我也不是你们这儿的人,即没有内功也不会轻功。所以比起你们这些高手,我自然成了菜鸟一枚了。”
“等日后有空,我好好教教你。你毕竟还年少,心事只要肯学自是会有所成。”月重天淡淡一笑,目光透过车窗落在远处一点。“身居高位,切不可有半点软肋。”
月重天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有些飘渺有些沉重。西楼似乎都感受到了他身负天下的重担,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我绝不会成为你的软肋……”
“西楼,我不是这个意思……”感觉到自己的失口,月重天急着解释,却被西楼打断。
“瑾瑜,在我面前你无须多解释什么,即便错口又如何?你我之间有些事无需如此细说。身为君王,你的无奈和也许我不能完全明白,但是我会与你一同分担。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楼儿……”第一次似乎有些感动——感到于眼前少年给予自己的承诺。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令人有些惶恐。可是看着眼前少年的笑颜,月重天安心地笑了,伸手将西楼搂在了怀中,习惯性地玩弄着那柔软的发丝。
“抱歉,当初没有接下太子之位,是我任性了。”如今回想,当初太子之位并非单单一个赌约吧。月重天不但想要自己留在他身边,更想自己与他一同担负天下的吧。
“你肯那么配合地接下太子之位,民就不是我认识的西楼了。过去的事便随他过去吧。”月重天淡淡一笑,突而又玩味道,“西楼,选择了我,你注定摆脱不了宫廷了。”闻言西楼但笑不语。爱上了皇帝又怎么还能天真得以为能彻底摆脱呢?
马车外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喧哗。想来是到了雷鸣城了。西楼朝外望去。若说夜华是高贵,秦淮是婉约,那躭纞铱铱么雷鸣城便是豪气。看近处江湖侠客步伐矫健,望远处高楼城墙耸立,倒不愧是武林中的城上城啊。
人群流转中,月重天地是一眼就望到了昨日的三人,没想到这三人速度倒是快啊。不知今年的武林大会盟主之位会不会落在这雷辰手中呢。
眼前人群川流不息,进城的马车来来往往不少,南宫时立在人海之中一眼便看到了那马车中的二人,视线穿透间正好和月重天打了个照面,脸上一笑,转而看向了月重天怀中的西楼。西楼却是不停看着窗外人群,然后不知对着月重天说些什么,月重天闻言轻笑摇头,宠溺地吻了吻西楼的额头。
这一幕看得南宫时很是扼腕叹息,“哎,美人虽美,却也将迟暮,那小公子年纪轻轻,怎么就偏生选了这么个主呢。”
“是啊,怎么就没选人们风流倜傥的南宫二公子呢?”雷辰挑眉轻笑,却不想南宫时此时挪揄道,“哟,辰昨夜叫得如此之欢,本道今儿个嗓子都哑了,没想到还好着呢。”闻言,一抹红晕挂上雷辰脸颊。南宫时展颜一笑,银骨扇一开,扇动间便转身离去了。
百里渊儒雅一笑,转眸看了看一旁的雷辰跟着调笑道,“本道是攻却是受,真真假假变难辨。”此话一说,雷辰瞪眼,易发涨红了脸。百里渊一笑,衣袖轻甩跟着离去。
而这边马车中,西楼睁着眼眸左看看右瞧瞧,回眸对着月重天激动道,“我感觉我真得到武侠小说中了。哈哈……”大笑间,西楼伸手挑起月重天的下巴,邪肆一笑,“本少侠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西楼是也。美人怎么称呼啊?”
月重天挑眉很是配合,拱手道,“久闻西楼少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瑾瑜,出门在外,还请西楼少侠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哈哈……”朗声一笑,西楼很是豪爽地站起身,然后突然转眸对着月重天道,“父皇,我发现我缺打剑。”月重天闻言抚额叹息。像西楼刚才那样的,比起少侠,倒不如说更像纨绔子弟。不过说来其实西楼本就是。
此时马车突然停下,西楼一个重心不稳,摇晃向后倒去,这一倒自是倒在了月重天的怀中。无理取闹如西楼,看着月重天埋怨道,“美人,他们摔死本少侠,你说这仇怎么报?”
“不知西楼少侠有何高见?”月重天抱着西楼,很是耐心的问道。
西楼眨巴了几下眼睛,望了月重天好久,然后小鸟依人地扑进他怀里软着声音道,“皇上嗅别玩了啊。”这话说得好似月重天要玩这把戏似的。听到这话,月重天彻底无语,似笑非笑的瞟了西楼一眼,便自顾自得下了马车。
被推到在一旁的西楼讪讪一笔,忙起身跟着下了马车。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口,西楼擡头时便看到‘江南酒肆’这个名字。看来这凤卿的生意当真做得够广。
月重天中中踏进江南洒肆的大堂时,意料之内地见到了坐在楼上一侧雅室内的南宫时等人,挑眉一笑,转身见西楼正和陶淘调笑着走了进来。待西楼走近时,月重天才缓缓道,“饿了吗?”这一声听在西楼耳中如同天籁,本来还想着这次怎么和月重天沟通来着,没想到他倒主动开口了。既是如此,西楼岂是不识相的人,闻言忙点头如捣蒜。
“那我们去楼上雅间用饭可好?”
“好好好,我要吃饭,我要吃饭……”西楼很乖很乖地眨着眼,待在月重天身旁,看起来有些痴痴呆呆的样子。
月重天牵起西楼的手朝楼上走去,路过一些桌旁时听人私语道,“没想到这爹看起来一表人才的,这儿子却是个傻子。”有人叹息摇首,有人嘲讽笑笑。而当事人西楼却是更加痴呆,抿着手指,傻傻地望着月重天。月重天好笑,拉着西楼快步朝楼上雅间而去。
小二上了菜,退下后。西楼依旧保持着傻愣的表情,望着月重天。月重天心领神会地起身来到西楼身旁落座,端起了饭碗,拿起了筷子,然后很慈父地说道,“楼儿乖,来张嘴。”
西楼看了看碗里的白饭,再看了看月重天,来回看了几眼后,最后定格在月重天脸上道,“我们真只吃饭,不喝点酒什么的,要不吃菜也行啊?”
“哎,我当楼儿真傻了呢。好在没事,没事就好。”说着,月重天很欣慰地放下了碗筷。西楼见状语塞。
此番情景全然落在了对面三人眼中,南宫时笑不可止,大赞道,“有趣,有趣,当真有趣。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啊。”两间相隔本就不远,这话自是落在了西楼耳中。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西楼循声望去,果然是昨日那人,挑眉一笑,一抹诡异的笑容爬上嘴角。
月重天一笑,很是看好戏地看着已朝这边起来的南宫时。南宫时踏入雅间,对着二人拱手道,“没想到在此处见到二位,当真是有缘……”
话才说了一半,却被西楼劫了过去,“既然有缘,不如公子坐下来与我们一同把酒言欢一番可好啊?”此话正合南宫时之意,闻言大喜落座。
“在下南宫时,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啊?”月重天倒了杯茶也不多说话,只含笑望着西楼。西楼替二人斟酒酒才缓缓道,“原来是南宫家的二公子啊,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在下西楼,这位是瑾瑜。”这番客套话,正是西楼照搬了刚才和月重天玩笑之时说的话。
南宫时闻言一愣,来回打量了二人一眼,心下了然,也不多言,飒然一笑道,“呵呵,西楼言过了。若主大名也是风流之名罢了。”说着举杯敬向西楼,“我对西楼一见如故,此杯敬你我相遇之缘可好?”说完,先干为敬。
西楼勾唇一笑,捧起酒盏很是豪爽这,“既是如此,那么西楼也敬南宫二公子一杯。”音落,杯尽。
南宫时挑眉,喜滋滋地看着西楼,却是又近乎道,“既已所酒相对,也算相识一场,西楼何必与我生疏,不如叫声哥哥可好啊??”
闻言,西楼心里好笑,转着眼眸看了看眼前年约20左右的男了,颔首道,“时哥哥。”这一声轻唤,听在南宫时耳中如同天籁。可听在月重天心里却品出了另一番味,转眼看了看两人,也不多言,依旧自顾自得吃菜,却听西楼轻叹,“哎……”这一声叹息,说不出的压抑绵长,似有千愁万恼。
南宫时自是很应景地关怀道,“西楼这是怎么了?莫非有什么烦恼?不如说出来,哥哥帮你出主意啊。”
葱白的手指轻轻抚过白瓷的酒壶,西楼微垂的眼帘,很是无奈道,“哎,说来倒也不是什么烦愁之事。他人皆叹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我却叹这知己难遇啊。”
闻言,南宫时一笑,折扇垂手道,“我道是什么,原来西楼想找个喝酒解闷的人啊。这事又何必再愁,有了哥哥我,你想怎么喝,我都奉陪到底。”
“此话当真?”西楼眼神一亮,小孩天性般望着南宫时。南宫时含笑点头,招呼着小二上酒。西楼朝一旁的陶淘使了个眼色,陶淘会意地跟着去取酒。
不多时酒坛奉上,两人边喝边聊。南宫时先道,“看西楼好像是外乡人。这次来莫非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我哪是来什么武林大会的啊。不过是出来见见世面罢了。权当是长长见识。”说辞间,西楼一边替自己倒酒一边又为南宫时满上。
“呵,其实这武林大会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大家为了个盟主之位斗个你死我活罢了。”南宫时不屑道,说着又是干尽一杯酒。
“呃,怎么,时哥哥不参加这武林大会吗?”西楼似惊讶地望着南宫时。
南宫时调侃道,“去是一定要去,毕竟这武林大会,美人亦是很多。不过若说参加,我看不是免了。动刀动枪的有损我形象。”此话一说,西楼好笑。这人的自恋程度也不低啊。想着便往一旁的月重天看去。此刻月重天正双眸带笑地看着西楼。
“话说回来,这武林大会在即,雷鸣城里亦乱得很。西楼可有落榻之处?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到舍下来住可好啊?”
西楼挑眉一笑,看着已有几分迷离的南宫时,疑惑地问道,“其实我与时哥哥了解不深,时哥哥这般邀我回去,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南宫时举起酒杯放到近前,酒杯摇晃似有三盏,晃了晃略显晕乎的脑袋,却是又说道,“怎会呢?我看西楼面善得很,而且怎么看怎么像居下的料啊,断不会是狼的。”闻言西楼眯眼,伸手轻轻挑起南宫时的下巴。南宫时醉眯着眼看着西楼,嗓音模糊道,“西楼……”
“嗯?”
“我觉得好热……”
“热吗?那就脱吧。”西楼的声音带着**的迷音传时南宫时的耳中。而西楼的双眼似有一股牵引,南宫时看着看着渐渐迷失,眼神也慢慢涣散。“我们先从衣服开始脱,好不好?”
“好。”南宫时的手慢慢拱上衣带,轻轻一扯,外衣打开露出里面的里衣。一旁月重天微微皱眉,略带疑惑地看着西楼。西楼俏皮一笑,“不过是催眠罢了,玩玩而已。”
话正说间,对面的雷辰和百里渊也看出了南宫时的不对劲,忙赶了过来,止住了南宫时的动作。百里渊细看了西楼几眼,拱手道,“得罪之处,还望公子莫怪。他这人本就如此。”
西楼举杯又是喝进,无趣道,“好戏没到**,你们就来搅局,当真是扫兴啊。”说完,站起了身自顾自得地指袖离去了。月重天见状挑眉,这西楼倒是好,把这烂摊子扔给了自己。
“不过是误会一场,两位还是带着他快些离去吧。”月重天既然发话,本就是南宫时理亏,百里渊和雷辰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架起了南宫时便离去了。
月重天朝一旁的陶淘看去,陶淘会意地过来道,“加主子,四少只是让我在酒里下了些春药其他的,奴才就不知了。”如此说来,难道西楼当真会使催眠术不成?月重天心奇,起身朝后院厢房而去。
盛宫武49 武林大会
月重天回到厢房的时候,西楼正一脸好笑地斜靠在床上,见是月重天进门,招了招手道,“来了。来,过来坐坐。”挑眉一笑,月重天来到床前落座,探究地看着西楼。
西楼玩味一笑,凤眼一眯,伸手挑了月重天的一缕发丝把玩,“是不是想问我刚刚到底对南宫时做了什么?”月重天一脸虚心请教地点头,西楼笑得越发邪恶,勾了勾手指,月重天明意地靠近,听西楼附耳道,“好好伺候爷,爷就告诉你。”
闻言,月重天桃花眼一勾,眼眸一转,打量了西楼一番,假意撇了撇嘴,很无趣道,“既然楼儿不愿告诉父皇,那就算了。”说罢,便起了身,打算离去。西楼忙伸手一拉,把月重天拉顺了怀里。
“好,好,好,不和你玩笑。其实我使的也不是什么催眠术。不过是趁着他醉酒时,说的几句诱哄的话罢了。而且,我估摸着他也没醉,大家玩玩而已。”西楼想起南宫时那时言行不由轻笑,没想到南宫时这人倒是配合啊。
“哦?如此说来,他倒是很得楼儿欢心啊。能为了楼儿不惜饮下春药之酒,也不惜当众脱衣献丑。”月重天似笑非笑地盯着西楼说道。看着这笑容,西楼无奈摇头。
“他风流成性与我何干?他爱如此又与我何干?我只叹这戏没有看完,到底是扫兴。”说着,西楼轻轻一声叹息,很是遗憾。月重天笑得更加深意,伸手挑起了西楼的下巴,眯眼打量。
“我的西楼殿下当真如此想看脱衣舞吗?嗯?”
西楼闻言,亦是笑得光彩照人,双眼泛光,色色地看着月重天,“外人跳得如何其实我倒也不是很感兴趣,我比较感兴趣的还是我的大盛皇上。”月重天闻言笑得好不灿烂,伸手轻轻抚过西楼的脸颊,沿着脖颈慢慢摩挲。西楼享受地眯着眼睛,望着月重天,突然猛地睁大了眼睛,疑惑道,“为何又点穴?”
月重天安抚地揉了揉西楼的头发,笑颜道,“放心,我做不得什么。我的西楼殿下不是要看脱衣舞吗?”边说着,月重天起身,击了击掌。卫敏应声推门进来,哈哈着几个下人将浴桶擡进了房间内,又是唤着人将洗澡水倒满,然后福了福身便关门退出了房间。
纤长的手指搭上衣带,轻轻一扯,衣结松开,外衣微敞,月重天回眸对着西楼风情万种地一笑,“西楼殿下,我不但满足你想看脱衣舞的欲望,也顺便让你看看美人沐浴图。如何啊?”说着,月重天一边优雅地除衣,一边缓缓地朝浴桶走去,待来到浴桶边时,身上已是全裸。
氤氲的热气飘起,月重天伸手轻轻点过水面,擡起玉白的秀腿放慢了动作踏入浴桶之中。掬了一捧水淋落在胸口,再顺着胸前缓缓滑入,月重天回眸对着西楼颠倒众生地笑,白皙的玉臂伏在浴桶边缘,慵懒地看着西楼。
西楼眼神直直地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脑袋一震,似乎觉得有鼻血下流的冲动。而身上一股无法克制的热流已经向下流去,西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啐道,“你堂堂大盛皇朝的君王,这样成何体统。”
“西楼殿下,我这可是为了满足您的要求啊。您不是想看吗?我都做了,您还不满意吗?”月重天魅惑一笑,慵懒地擡着继续往下掬了一捧水洒下。
西楼正待说什么,却见月重天眼神一变,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地一跃而起,伸手披上衣衫,弹指解了西楼的穴道,动作一气呵成,挥手向屋顶一扫,屋顶塌落,有人粹不及防从屋顶跌落,直直掉入澡盆。
待西楼看清来人,不由一笑。来人不是南宫时,还会有谁?这人还真是风流成性,连皇上沐浴也敢看啊。月重天眯着眼睛靠近,低沉着嗓音问道,“何时在屋顶的?”
南宫时好不容易从浴桶里出来时,已经成了一只落汤鸡,哪还有往日的半分风流雅致,苦涩一笑,不由道,“我刚踏上房顶,就被阁下发现了。哎,我自语轻功盖世,没想到江湖代有才人出啊。”西楼听着这话不由笑出了声,南宫时这话倒是一个长者在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可显然月重天的年龄是在南宫时之上。想到这里,西楼笑得幸灾乐祸,一扫刚才的郁闷之气。
月重天回头狠狠瞪了西楼一眼,西楼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却是也不忘指着南宫时道,“阁下来得可真是时候啊。怎么,这春药那么快就解了?”
说来这个,南宫时不由一笑,掺水的纸扇继续不疾不徐地扇了几下,好不害羞道,“我有两个贤内助,要解决这春药一事,好说好说。”闻言,西楼好笑,却看月重天脸色不善,止了笑,起身来到其身旁。
南宫时也见月重天脸色不佳,再擡头看了看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拱手道,“呃,阁下若是不嫌弃,不如去舍下安住可好?全当是赔罪。”此时,卫敏等人已经赶到,见到屋中情况,眼色一使,自有人上前欲架住南宫时。
月重天摆手,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嗓音依旧低沉却已透着森冷,“南宫公子几次叨唠,不知究竟有何用意?”
南宫时依旧笑容不变,伸手抖了抖袜子上的水,作揖道,“阁下不需如此防在下。在下当真只是想和这位小公子交个朋友而已。”
“那么此刻入夜而来所为何事?就算是夜访,似乎也不该从屋顶而来吧。”月重天悠然地踏着步子来到椅子边坐定,似笑非笑地瞅着南宫时。南宫时竟是脸色一红,看着西楼。西楼莫名,转了转眼珠看着眼前的时局,很识趣地回身坐到了床上,静观其变。
“这个……那是因为……”南宫时吱唔了半天却是不知该如何说好。却听身后一人声音响起,“你要是不好意思说,那我来替你说,那是因为这正门走不出,只能翻窗而出,这轻功使过了力,正好落到了对面这屋的屋顶。是这样吧,小时?”南宫时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百里渊了,很是无奈地摇着那把掺水的扇子。
百里渊依旧一袭白衫,更显儒雅气质,踏门而进,对着月重天拱手道,“几次三番叨唠,实在是我管教不严,还请阁下高擡贵手,这次就放过他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月重天淡淡扫了百里渊一眼,眼中冷芒已经敛去。
“下不为例。恕不远送。”此言一落,百里渊微微一笑,对着月重天欠了欠身,便拉过南宫时向外走去。待二人即将踏出房门时,却听身后西楼凉凉道,“本是攻却是受啊。南宫公子,这日子当真是**呢。不过切记莫纵欲过度呢。”闻言南宫时脊背一僵,百里渊回眸微微一笑,便拉着其一同离去了。
见两人离去,又看了看这已经破了的屋顶,卫敏上前道,“主子,不如卫敏现在去再定一房如何?”月重天闻言,转眸朝西楼看去,西楼但笑不语。
“不必了。跪安吧。”说着月重天起身朝床而去。身后卫敏等人叩首关门离去。待月重天来到床前时,西楼已经让开了外边的床位,示意其上床。
两人平躺在床上,仰头透过屋顶看夜空星光点点,许久听西楼轻轻问道,“瑾瑜,刚才很生气?”这话虽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的语气。西楼紧接着言道,“其实我也很生气。”
闻言,月重天侧目看西楼,不禁有些疑惑,“楼儿也生气了?”这话摆明了有些不信。果然月重天又言道,“我倒当真没看出来。还着你幸灾乐祸来着。”
“没听过怒极反笑吗?我若不生气,最后也不会如此损他一句了。”西楼没好气地白了月重天一眼,不由惋惜道,“哎,难得能看到如此香艳的场景竟被他搅了局,我能不气吗?”
听此一言,月重天哭笑不得,倒是心情变佳,一扫刚才败兴气气,不由伸手抱着西楼叹道,“楼儿,当真是我的开心果。”说着,便抱着西楼来回滚了一圈。
“别玩了。我看那百里渊不简单,倒是个人物。”
“他能如何?与他爹一个德行。”此话一出口,月重天明显感觉到怀里气息一变,松开了西楼,低眼望去时,却见西楼正笑得一脸乖巧地看着自己。
不用西楼多问,月重天也知他想问什么,揉了揉太阳穴,不免叹道,“都是前尘往事。当真是不提也罢了。”西楼闻言,微微一笑,“瑾瑜若是不想提就别提了。那么我们睡吧。”说着,西楼整了整被子,被闭眼打算睡去了。
“百里渊的父亲是百里清寒,当年才华横溢,甲冠天下。那年夜华相遇时,不过是有感于他的才华才有了清河湖上一夜吟诗作对,却不想为自己引来了一个麻烦。朕从不缺一个男子的爱慕,所以他亦然。”
“那么后来呢?”
“后来他远离夜华,重回北州,从此不再进夜华城半步,以求淡忘这份情谊,开始属于他的生活。所以百里清寒这人,我倒是佩服。”
“哎,你当真是个祸害啊。”没想到西楼最后得出此论,月重天不由轻笑道,“西楼此言差矣。我不曾勾引人,只是他人心神不定,庸人自扰之罢了。”西楼闻言,睁开了眼眸,细细打量了月重天一番,“那么瑾瑜为何会看上我了呢?”
听此言,月重天有趣一笑,“我亦不知。楼儿能给我个答案吗?楼儿是为何喜欢上我的呢?”西楼再次闭上眼睛,细细加快,“初次相遇,大概是尚书院中吧。那一次我印象深刻。呵,可是很久没人敢拿个本子扔我了呢。”
“哦?我那会倒是觉得有趣。其实我不曾踏足尚书院,那次突然拜访,我自己都觉得疑似梦境。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呢?”
“或许。我初入皇朝,一概不知。凡事只能步步为营。与你打赌,三分是因为兴趣,七分是为了自身利益。虽然与皇上合作并不容易。不过若是成功,将受交益无穷。只是我没料到自己当真会输了这个心。呵呵,不过好在瑾瑜也输得彻底。不是吗?”
“的确输得彻底。本来不过是宫廷无趣。难得见到有个有趣的人,自当好好玩玩。没想到这一玩,倒是玩出了一段真爱。所以我不后悔。”
“嗯,好,睡觉。”西楼最后来了这么一句,便打算睡去。月重天哪有这般好说话,伸手开始摇晃西楼,凑近其耳边道,“皇上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哦。”
“嗯,我明白。你继续。”西楼模糊着嗓音道。
-------------------武林大会
-------------------------
武林大会的举办地点是在雷鸣城中的雷家。雷家占地辽阔,大会比武之地便在一侧的空地上。空地周围都建了观台,而空地正中间则是比武的擂台。
大会当日,锣鼓声声热闹不凡。各路人士齐齐朝雷家而去。一份份邀请贴赴上时,西楼眨巴着眼看向身旁的月重天,“我们有邀请贴吗?”
月重天清风一笑,坦然镇定地对着西楼道,“当然没有。”闻言,西楼真是不得不佩服月重天的处事泰然,转眼看了看一旁的卫敏。卫敏只是恭顺地低垂着眼候在月重天的身旁。
“瑾瑜……”身后传来一个带着几分激动几分不确定的声音。西楼回头望去,便看到一身儒雅的一名中年男子。观其面貌倒是和百里渊有七分相似。看来这人就是那百里清寒了。
月重天回眸,淡淡一笑,微微颔首,算是应承了。百里清寒已经来到近前,定睛看了月重天几眼,雅然笑道,“多年不见,瑾瑜倒是越发风采照人了。”
“你何时也学了这虚假一套。”月重天摇着,看了看一旁的西楼。西楼正目光来回地扫视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看似无暇顾及这边。月重天有趣一笑,伸手揽过了西楼,全然不顾其他人扫向这边的视线。
百里清寒会意一笑,视线依旧看着月重天,“不知这位是?”
“西楼。楼儿叫声伯父。”
西楼靠在月重天的怀里,很乖巧地对着百里清寒甜甜一笑,“伯父好。”百里清寒闻言含笑点头,直夸西楼乖巧。西楼得意地朝月重天扬了扬眉。月重天但笑不语。
“武林大会快开始了。不如我们进去再谈如何?”百里清寒上前一步问道。此举正好合了月重天的心意,点了点头,朝西楼眨了眨眼,就拉着西楼一同踏进了正门。
进入会场,放眼望去,人山人海,磨刀挥剑比比皆是。西楼随着月重天一同登上了一个观台,落座在一把椅子上,悠然地靠在椅背上,有趣地欣赏着群魔乱舞的场面。时而擡眼扫一旁的月重天一眼。此刻月重天正眼眸带笑地和百里清寒聊着些可有可无的事。
突然人群一片安静,随后又是一阵骚动。西楼顺着人群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了雷辰,百里渊,南宫时三人,耳边听到的也无非是关于这三人的蜚语了。好笑地摇了摇头,西楼心想不知这三人中若有一位成为盟主,那么局势又会如何呢?似乎想到那里混乱的场面,西楼有趣一笑。月重天闻声回眸一探,躭纞铱铱不问也知道西楼在想些什么了。
百里清寒见到百里渊朝这边起来,淡淡扫了一眼也不多言。百里渊三人倒是也识趣,皆没有朝各自家族所在的观台而去,只是随意在一个观台上落座了下来。西楼转了转眼眸,正好和南宫时的视线交汇,挑眉一笑,转而看到了坐在另一边观台上的离元和妖隐。离元亦见到了西楼,站起了身大力地挥手,颇有他乡遇故知的激动。西楼不禁想大笑出声,想到不合时宜,忙敛了笑容。
月重天看着有趣,对着一旁的百里清寒道,“武林大会即将开始,想来你也有事要忙,我就不多加打搅了。正好见到了个故友,过去拜访拜访。”说着,月生天起身,对着百里清寒风雅一笑,伸手拉过了一旁的西楼。
百里清寒起身,对着月重天道,“既然瑾瑜要与故友相谈,那我也不多加挽留了。若是瑾瑜日后有空,不如来我府上坐坐。”月重天闻言,点了点头,便带着西楼踏下了观台的阶梯,朝离元那方而去。西楼转而想了想,问向一旁的月重天,“你说今日这场合锦霄会来吗?”
“你说呢?”月重天笑而不答。西楼耸了耸肩,想来自己是多此一问了。来到妖隐和离无所在的观台前,离无殷勤地拉着西楼道,“西楼,没想到你也来了啊。来来来,这里坐。”月重天挑眉一笑,自然而然地和妖隐退坐到了一旁。
此时,大会已经开始。主持这次大会的自然还是雷家现任当家雷蜇。套路依旧是百年不变。雷蜇大讲了一通比武的规则后,铜锣三响,比武就开始了。按照惯例,通常先上场的都是武功平平,又自诩过人的人。西楼慵懒地往椅北上一靠,有趣地看着擂台上的比武工。一旁离无睁大了眼睛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西楼悠然道,“离玩打算也去试试?”
“那是自然。等我当上了武林盟主,就不会被某些人瞧不起了。”说着,离元狠狠腕了妖隐一眼。 妖隐无奈一笑,却也不多言。西楼微微一笑,想来又是离元庸人自扰之了。
“那我祝离元勇夺盟主之位啊。”想到离元登上这盟主职位,西楼就觉得这江湖未免是有些恶搞了,想着不禁笑出了声。离元有些不解地侧着看向西楼。西楼眨了眨眼视线落在了擂台上。不知何时上面已经换了人。此刻站在擂台上的可就是南宫时吗?
南宫时对着西楼灿烂一知,又对着下着围观的人群拱了拱手,朗声道,“不知哪有愿意与在下切磋一番?”话音刚落,雷辰却一个纵身飘至擂台。南宫时挑眉一笑,压低了声,“看为夫怎么收拾你。”说着,南宫时朝观台的百里渊瞪了一眼。雷辰低眉一笑,也不多说,比了个手势,两人就展开了攻势。
擂台比武本是点到为止,却不想南宫时招招狠逼,看得底下一帮人云雾里。不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