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完结 (1)
章节字数:4538 更新时间:2010-06-10 10:19
神域的一个房间内。此刻千阑魅正慵懒地靠坐在太妃椅上,纤长的玉指漫不经心地敲着膝盖,时而拿凤眼扫上月重天和西楼几眼。
西楼是打心底里有些不想和这女人多接触的,干脆就躲在了月重天身后,也顾不得柔弱不柔弱了。可偏偏千阑魅还是不放过西楼,开
口很是亲切道,“小楼,过来,来这边坐,站着怪累的。”
西楼狐疑地看了千阑魅几眼,再回头看月重天,见月重天点了点头,于是不情不愿地坐到了千阑魅的身边。那感觉当真是如坐针毡。
月重天依旧站在原处,视线一直随着西楼,千阑魅何等七窍玲珑的心,就昨日一见已经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暧昧,不过却是也不点破。
“瑾瑜,还记得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千阑魅开口,妖媚中带着一分森冷。
“有生之年绝不踏上古浔。君临天下之时必保古浔永世安宁。”月重天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么若是触犯了又该作何处置呢?”千阑魅问得漫不经心。西楼却是听得步步惊心。
“瑾瑜愿听凭您的处置,但求您放过西楼。”言毕,月重天双膝下跪,背却依旧挺得笔直。一如当年那个倔强的孩童。
而西楼见此一幕,却是震惊得猛然起身。月重天堂堂一代帝王,而今又是一统天下的霸主,却跪倒在这个女人面前。而且还是为了
自己。西楼不是不感动,不过感动之余却是不能接受。月重天如此强权,生来就是高高在上之人,自己决不能见他向他人低头之时。
“不要跪。”西楼开口,两人侧目。“不要跪她,也不要求她。她不配。”
此话一出,千阑魅可就不高兴了,冷了几分脸,说了句让西楼再次震倒的话,“做儿子的给娘下跪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怎么
不配了?”这下,西楼完全消化不了这则消息了,只是愣愣地看着月重天。
月重天对着西楼招了招手,西楼有些慢动作地来到了月重天身旁跪下了身,就听月重天如沐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楼儿,关于我的母
妃,我一直没和你说过。她的名字叫千阑魅,是古浔的月神。因为母妃不曾入宫,又远在古浔。我本以为有生之年不会碰到,所以便也
没对你说起。你不怪我吧。”
西楼这时已经醒神,轻轻一声叹息,“我怎么会怪你?”要我有这么**的妈,我也不想对别人说啊。这句话西楼只得腹诽。
千阑魅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什么也没说就起身离去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月重天明白她没那么容易好打发的。不过显然她还是
顾及母子情分的,至少不会至自己于死地。
“楼儿,想你,很想你。”月重天说着,那抱在西楼身上的双手更紧了,似乎要将西楼融进自己体内才能遣散那份相思。
问君相思亦何长,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瑾瑜...”千丝万缕最后化为一记缠绵悱恻的吻。西楼同样紧紧抱着月重天,灵活的手指划过那挺直的背脊,最后揽上凝脂的脖颈。
月重天起身,拦腰一抱直接将西楼抱上了身后的那张大床。身子接触到柔软的被褥,西楼还来不及喘息,月重天的身子就随后压了上
来,霸道的吻带着数不尽的相思席卷而来,似乎要将西楼淹没在漫天的思念之中。
手指灵活一动,松开了西楼的衣衫。**一下子裸露在空气中,西楼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月重天的吻便已经沿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
吻去。双手也不停地**着西楼光滑的皮肤——所到之处似乎点起簇簇火苗。西楼只觉得浑身燥热,意识有些飘飘然。
当月重天的硕大挺进西楼窄小的后穴时,除了疼痛,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似乎到了此刻两人才真正感受到拥有彼此的那份
真切。
无尽的律动,像此起彼伏的潮水拍打着岸边的岩石。西楼放肆地**,尽情地扭动,这一刻天地间不过一方大床——只有彼此。
一室旖旎,只能听到**撞击的淫靡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时不时地传来西楼几声破碎的尖叫。这一场爱做得放纵而淋漓。
一夜春宵换来的是两人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喘息。西楼和月重天对视,两人不禁满足地笑了。此生若能如此,足以。
当两人从睡梦中醒来时,外面已经一片大亮。西楼朝月重天眨了眨眼睛。月重天微微一笑,对着西楼道,“楼儿,我们先去沐浴吧。”
说着,月重天拦腰抱起了西楼,熟门熟路地朝房间一侧的俺们内走了进去。
俺们的另一边是个巨大的莲花形浴池。西楼随着月重天一同浸泡到池中时,不禁舒服地叹了口气,软着身子靠在月重天的怀里。
“楼儿,你担忧吗?”月重天暗哑的嗓音思似乎残留着昨夜的**,低沉悦耳撩拨人心。
莫名的一句话,西楼却是心领神会,缓缓开口,嗓音中带着挥之不去的慵懒沙哑。“若唯我一人,我必担忧。而今有你。瑾瑜,或生,
或死,只求能在一起。人生两载,金钱,权势,我都曾拥有,不过那份居于高位者的寂寞却是蚀人心肠。瑾瑜,你应该体会过那份寂寞
的。”
“恩。”月重天环抱着西楼,将下巴抵在西楼的脑袋上,嗓音低低得如同弹奏一般,“西楼,我们都太寂寞。大概似乎你我眼底的那份
寂寞才让彼此不断沉迷吧。遇上同类,不是两败俱伤,就是纠缠一生。”西楼轻笑。是啊,自己与月重天曾经互相利用,最终不过平手。
而后种种,注定羁绊一生。
“楼儿,千阑魅唯一爱过的男人便是先皇。而先皇从始至终爱过的女人也只有千阑魅。”月重天开口,轻轻的口吻,淡淡的叙述,放佛
只是在跟西楼讲一个传说中的故事。“只不过先皇不会因为千阑魅而停下称霸天下的脚步。千阑魅也曾或多或少帮过先皇几分。但是当先
皇打下大盛,决定迎娶千阑魅为后的时候,千阑魅却是提出要先皇罢黜后宫,此生只独爱她一人。”
西楼闻言,颤动了几下眼睫。月重天爱怜地伸手抚过。
“当时大盛刚定,是多少文臣武将在旁相助。而又有多少功臣的子女入住大盛后宫。要先皇罢黜后宫,那是绝不可能的。高傲如千阑魅,
宁愿亲手毁了这段情爱,也绝不委身与他共侍一夫。于是千阑魅只身回国了,并断言道有生之年绝不踏上大盛国土,大盛子民也不得擅闯
古浔。”
好强势的女人。这是西楼听完后唯一的感慨。看来自己与月重天现在的处境怕是凶多吉少了。
“楼儿,千阑魅喜怒无常。不过我看她倒是挺中意你的。”
西楼在心里无奈地叹气。从月重天的话语中可以推断,千阑魅有段时间是在大盛的,那么想必月重天是不清楚她回来后的变化了。若是被
他知道千阑魅为什么开始如此对自己感兴趣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震倒。还是什么也别说的好。
两人沐浴出来的时候,千阑魅已经倚在窗前了,听到两人出来的声音,方回眸笑道,“呵呵,这鸳鸯浴洗得可真够久的啊。哎,我到底是
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这么能折腾了。”说着,千阑魅别有深意地来回扫了西楼和月重天一眼。
月重天倒也泰然,不过西楼却是显得有些尴尬,总觉得面对千阑魅似乎有着无形的压力。千阑魅微微一笑,却是对着月重天道,“瑾瑜,
你随我过来下,我有些话要同你说。”说着,千阑魅就率先走出门去了。
月重天紧紧握了握西楼的手,给了其一个坚定的眼神,就随着千阑魅出门了。望着月重天离去的背影 ,西楼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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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阑魅端坐在椅子上,习惯性地玩弄着蔻丹,时不时地拿凤眼瞟上站在眼前的月重天一眼,似乎越看越觉得有味了,干脆将视线停留在了
月重天那张精致的俊脸上。
“怎么?当真不认我这个娘了?”
“孩儿怎敢?还望娘莫怪。”既然千阑魅给了台阶下,月重天自是顾着她。只有讨好了她,才能更容易得带着西楼离开。
“瑾瑜,你是不是一直在怪娘啊?”千阑魅这么说着,却是也不待月重天回话,就接着说道,“我也知道我太狠心,当初就这么把你一个
人留在了大盛。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说。这个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千阑魅一击掌,雪灵端着一个锦盒从门外踏了进来。
月重天也不急着打开锦盒,只是颇有深意地看着千阑魅。虽然分别多年,但依自己对千阑魅的了解,她也不是白白会给人好处的人。
“娘有什么事需要孩儿代劳的呢?”
千阑魅很是赞赏地看了月重天一眼,才不紧不慢道,“瑾瑜,天下初定,你要处理的事想必也很多。”言下之意是要先打发着月重天
回去了。月重天不语,静候千阑魅下文。
“哎,我也老了。一个人带着也寂寞啊。我看着小楼实在讨喜,不如就让他留下来陪我几日。瑾瑜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小楼,”
千阑魅边说着还不忘观察月重天的反应,“瑾瑜,不会不答应吧?”这话之中已经隐隐带着几分威胁了。
月重天心思百转,斟酌道。“娘是打算让西楼就在此处住下了,还是...”后面的话不说,想必千阑魅也知道。
“这个也不好说。话说回来,瑾瑜知道小楼的来历吗?”千阑魅突然话锋一转。
“我虽不知西楼究竟从何而来,只知他不是大盛四殿下西楼。”月重天就实言道。
“那么有些话我就不得不对瑾瑜说说了。”千阑魅玉指一点,示意着月重天落座。月重天微微颔首,坐在了千阑魅的一侧。
“瑾瑜,西楼来自于另一个时代,换句话说他来自于未来。而他之所以回来也拜我朝大祭司昔左所赐。”说到这里,千阑魅冷笑一声。
“能力不足,却动用招魂之术,原想桃李嫁接,却不成阴差阳错。”至于昔左为何如此做,千阑魅也不多言,但月重天也能猜出几分。
“这次昔左将西楼带回,本是想将西楼送回去的...”月重天闻言,剑眉一皱,正待开口,却被千阑魅摆手阻止道,“你先听我说。以
昔左之力未必能将西楼送回,但由我出马必能办到。瑾瑜,西楼于你是个太大的变数。我以为要么处之,要么送回。”
“若我定要留他在身边,娘又会如何呢?”月重天擡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千阑魅。两人视线交锋,皆是不甘退让,最后还是月重天叹息
道,“若没了西楼,我一人又该多寂寞。”声音婉转,道不尽的无奈,诉不尽的相思。
千阑魅以楞,随即又妖娆地笑了,“我就知道。罢了,你爱留便留着吧。以后会如何终究是你们二人的事。娘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
喜欢的人,我又怎么真好将他除了呢?而且,这小楼还是很有趣的。”月重天听她这般说,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不禁松了口气。
“瑾瑜,这个锦盒你也拿上吧。不出半月,我会让古浔的子民彻底归顺大盛的。这东源大陆也是时候真正大统了。”千阑魅说着,依旧
笑得倾城,“我的儿子注定是一统天下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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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十四年九月,古浔归顺大盛。沽御,沧澜各地纷争渐平。祈天台上,月重天焚香拜天,真正昭告天下,成为一代霸主。
盛安十五年四月,宇辰辞官告隐,与焰绯双宿双飞。太师辞官返乡。朝野一时更叠,新秀又起。
盛安十六年三月,月重天突然染病,转权于西澈。从此太子逐渐掌管朝政。
盛安十六年十月,统治大盛朝17年的盛安帝——月重天驾崩。举国大丧。同年十二月底,太子月西澈登基,史称 帝。 帝登基
未久,便册封雨兰鸢为后,封其子月沩泱为太子。
盛安十八年五月,在 帝的统治下,大盛达到了鼎盛时期,史称‘万华盛世’——这也是大盛千百年历史上最为繁华的盛世。
至此,大盛君王月重天和西楼的故事已然成为了历史。但令知情者深思的是纵观大盛史册,关于四殿下月西楼的记载却是聊聊几笔:
...四殿下月西楼病逝,年仅十四......
盛宫舞后记(续完)
秦淮夜雨叹笙歌。
经年不见,十里秦淮,繁华依旧。
叹物是人非,感故人别离,昔伊人仍在,谢苍天眷顾。
月上柳梢,逍遥庄内,逍遥阁。
“嗯哈……慢点……-我腰快断了……”一道染满情欲的嗓音从一处房间内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房间的隔音果甚好,只是隐隐听到里面暧昧的声响。
“那我帮楼儿揉揉……”月重天一边不忘着身下的动作,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揉向西楼的腰侧,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嗯……”西楼本来就已被月重天弄得浑身无力,如今这一捏更是柔弱无骨了,只能用湿润的眼晴死命地瞪着月重天。殊不知这一瞪,更是瞪出了万种风情。月重天忍不住地探身吻了吻西楼的眼睛。
“我说……嗯……够了……哈……”原本短短的一句话,被月重天身下一撞,西楼愣是拖长了一节才说完整。“瑾瑜,我们……唔……”‘适可而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西楼就被月重天直接堵住了嘴。
灵舌入内,扫过内壁,最后勾住西楼的小舌,两相纠缠,似要将其融为一体。西楼实在有些消受不起,不得不伸手推开月重天,却是苦于使不上力。都说男人四十如狼似虎。这月重天还没到那份上就这般。要真到那年纪还了得。
“楼儿难道不知道‘来日……方长’吗?”原本好端端的一个词汇被月重天这般一说顿时蒙了层淫秽之意。西楼不得不感叹月重天别样的智慧。
“乖,好楼儿,再让我多抱一会儿。”月重天都这般说了,西楼还能再执意不成,索性也就放任其为所欲为了。反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窗外春意阑珊,窗内兴致高昂。
待一场鱼水之欢作罢,西楼几乎无力地趴在了锦被上,后穴处隐隐传来阵阵钝痛。月重天打开床柜边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
西楼顿时警钟打响,向里挪了挪身子,警惕道,“你还来啊?”
月重天一愣,看了看手上的瓶子,再看了看此刻西楼一脸戒备的模样,不禁开怀大笑,“哈哈,楼儿,即便你还承受得起,我也不能再奉陪了啊。”西楼闻言简直气结。“此乃伤药,可不是什么春药。来,我帮你上药。”
西楼撇了撇嘴,乖乖地趴在了月重天身上,一边由着月重天上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何要从宫里出来呢?”
“若是再不出来,整日把你圈在琉璃殿里的,我看你迟早憋出病来。”月重天上完了药,索性就靠在了床头。
“其实我的耐心也没那般差,在宫里陪你个三五十年的,我还是行的。”西楼调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在了月重天怀里,“好不容易成了天下的霸主,这位置还没坐热,你就以‘驾崩’之名,将皇位拱手他人了。当真是可惜了。”
“怎么?难道楼儿当日的话是真意不成?”
“当日?何话?”
“当日沽御风毓宫中,你曾对我而言‘只有拥有天下的月重天才配得起你西楼’。此话你还记得否?”
“呵呵,当日情急,这话不过是激你的。哎,我只是觉得若是没我,你当真便会做你一世的霸主吧。犯不着而今与我隐居在此了。这般倒显得沦落了。”
“楼儿,若是没有你,我未必会成为霸主。即便成为霸主,也不可能是一世。人终其一生,逃不过生老病死。况且,我觉得如今这般也没什么不好。天下已大统,霸主也做过了。该尝的鲜都尝了。找个真心相爱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西楼闻言但笑不语,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了月重天怀里,直到睡去。梦中千帆过尽,想起往昔种种,似如镜花水月。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晨时,西楼习惯性地侧首望去,却是未见月重天,倒是君幕璃正趴在床头看着自己。
话说回来,当初被昔左带到古浔,西楼心里也挂念着君幕璃。后来随月重天回到大盛才得知月重天已经将君幕璃接回了。西楼心里也踏实了,总算是对已故月苜蓿的一个交代,。
原本月重天是打算将君幕璃过继给雨兰鸢,由她来教导君幕璃是再好不过。可是君幕璃自从见到西楼回来,是死活就赖在琉璃殿不愿离开了。
西楼回宫,知情人士虽然知晓,不过大部分人也只是以为疏璃殿里住的不过是月重天宠爱的男妃罢了。将君幕璃交给一个男妃教养倒是也不为过。于是西楼想了想既然对外说得过去,那么留下君幕璃也无妨。但是月重天却是不甚欢喜。虽是没有出口反对,不过每次看君幕璃都不见得有什么好表情。
“西楼爹爹,你醒了。”君幕璃甜甜地对着西楼叫道。西楼却是异常无语。自从认养了君幕璃,他便一直这般称呼自己,却从不见他称呼月重天。也不知月重天对他说了什么威胁的话,怎么自己每次要挟他都无果呢?
“恩,瑾瑜呢?”西楼起身,也不在意君幕璃盯着自己布满爱痕的身子,依旧自如地着衣束发。
“他……他那个……”君幕璃看着西楼胸前的大片紫痕,咬牙切齿地说道。西楼扫了眼快六岁的君幕璃,明明一脸小孩模样,此刻却一脸气愤地说出这句话。这番场景,不禁让西楼微微皱眉。
“小璃儿,我是在问你,瑾瑜去哪了?”西楼蹲下了身,看着眼前被自己捏着下巴的君幕璃。君幕璃看到西楼眼底的一抹怒意,心里一紧,咽了咽口水正要说话,却听西搂教导道,“记得家规的第一条是什么吗?”
“呃,家规第一条不得出口中伤他人,由其是瑾瑜。”君幕璃不情不愿地说完,又忍不住小声嘀咕,“谁让他这么欺负西楼爹爹的?西楼爹爹在上面还差不多。”
西楼闻言摇首,对着君幕璃道,“小璃儿难道又想去抄家规了?”
“我看别让他抄什么家规了。也该是时候送去学堂好好教导教导了。省得在这里碍眼。”月重天不知何时从门外走了进来,直接伸手拉起了西楼,替西楼将衣带系好。
君幕璃听到月重天这么说,瞪了一眼,不满道,“我不要去学堂,我还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不喜欢我巴着西楼爹爹吗?我也不喜欢你这么欺负西楼爹爹。明明你长得才像被压的,凭什么要压我家西楼爹爹。”
听到这话,月重天额上青筋乱跳,几乎快要暴走。自从碰上君幕璃,月重天的耐心几乎是要耗尽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将他送回沽御去。
西楼看两人又要开吵了,不禁又是皱眉,对着君幕璃道,“小璃儿不可以这般无礼。现在给我回房抄家规去。”
君幕璃不甘,看到西楼不满的表情,只得不情不愿地出去了。月重天挑眉,揽过西楼,趁热打铁道,“我看将他送去私塾吧。找个先生教教学问也好。”
西楼侧首瞟了月重天一眼,不冷不热道,“我还没说你,何必跟个孩子一般见识。怎么,不做皇帝了,这份耐心也没了?和个孩子都要争论了?”闻言,月重天失语。
“好了,别说这了。今儿个天气好,我让人备好了马车,我们出去走走,可好?”月重天转移话题。西楼也不戳破,微微一笑,颔首认可。
马车稳稳沿秦淮河而行。西楼懒懒地靠在月重天怀里,透过车窗向外望去。是谁在亭台水榭中弹唱:
诗如画一蓑烟雨漫洗雾如纱
落流霞两地万里心念思白发
风细柳斜阳沉萦损柔肠为君挂
轻尘纤飞花有尽残古刹
歌舞回酒满 更阑烛短人落蹋
庾楼月日薄西山满尘沙
城烟碎沧月坠祭天惆怅浊酒洒
清韵绝悲恨相续此无言西下
梦魂归凝噎泪残渡幻灭似浮华
秋千去明朝尘世闲云收尽青锁闼
影相连任衰残泪水空流卧病榻
乘风望凭世难潇洒
日暮晚雨恨云愁终日凝眸浅
潮声连明月楼高一人独倚栏
霜满地幕低垂九霄云月华如练
伤离别苍鸿声凄寸肠断
恨何休无绝期渐觉潇雨花叶残
霁蔼微寂寞庭院冷无喧
伤流景旧亭台新词书泪情书难
忆何人此去经年山长水浩瀚
月不谙夜微寒古道瘦马阡陌远
别离宴杯不停酒入肠不觉泪满面
浮生梦千金笑狼藉残红轻幕卷
断人肠何处似樽前
……
白玉盏载情还飘絮漫天舞风乱
静夜闲一曲相思谁忆华发改朱颜
去无迹归无意淋漓醉墨落樽前
终不似人世几曾欢
……《何处似樽前》
“人生何处似樽前?”西楼叹言,不知又是何人在伤春悲秋感慨人生苍凉。
“有你,人生处处似樽前。”月重天轻语。西楼浅笑,回眸。视线相交,不禁同吻,唇舌相交,人生繁华不过至此。
“楼儿……”
“嗯?”
“我陪你回去,可好?”
“为何?”
月重天但笑不语。美人最怕迟暮,又恐君恩难圣。
西楼似是明了,轻言道,“好。”
夕阳照古道,清风送车撵。望远山依旧,笑佳人常伴。
盛宫舞 现代篇
1重逢
如果西楼灵魂再次穿越回现代的肉身,如果月重天连人带魂也随后穿越且不小心年龄回到二十二岁,如果月重天知道西楼在现代长什么样…那么当这些如果成立的时候,现代的番外也就成立了……
华灯初上,夜行的生物开始出动。西楼带着痞笑游走在灯红酒绿之中。自从回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太短,抹不去自己对月重天的思念。
无奈地一阵苦笑,西楼叹了口气,熟门熟路地走进了d座。
d座一家高级**贩卖的场所,打着高雅烧金的幌子,向那些上流社会的人提供各种淫靡**的服务。而这d座也是夜氏集团下的所属物。
西楼一走进大厅,就引来不少目光,有玩味,有挑衅,有羡慕,更多的是迷恋——对于长相一流,能力够强的单身多金公子何人不爱呢?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经理见到西楼过来,忙走上前,优雅地恭迎道,“夜少好。夜少今晚想玩点什么?”看他公事公办的样子,西楼好笑。
拍了拍经理的肩膀,从他的手中取过门卡,便直接向私人电梯走去。就在西楼进门前,对身后的经理道,“叫小猫上来。”经理一笑,忙去找还在休息室的野猫了。
电梯缓缓而上,斜靠在透明的玻璃上,西楼静静地欣赏着这个城市的夜景。夜晚很美,只是美得让人寂寞。
最近烦心的事实在太多。自从在众人认为的‘长眠’中苏醒后,才养了一个月的病,夜枫就把工作陆续的交到了自己手里,而他依旧做为副手帮着自己。这个弟弟,自己到底该怎么说他好。
而除此之外,更让人郁结的是,父亲竟然一天到晚逼迫自己结婚。也对,自己的弟弟都结婚了,而且侄子都三岁了。自己这个睡了快三年的人一下子变成了二十八岁。
婚是应该结。可就自己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可能结得了呢。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电梯的门也在此刻打开。
西楼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唯一的一间房间而去。d座自十九楼以上便是顶级套房,每层只有一间,而西楼所在的是最顶层。
门卡一刷,房门自动打开。西楼走进,也没关上,因为小猫还没来。径直走到酒柜中替自己倒了杯红酒,缓缓喝了口,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伸手扯开了衬衣,索性放下酒杯,走进了浴室。
打开了淋浴喷头,热气慢慢弥漫在浴室之中,透过这层层热气,似乎看到了那个和自己在浴室里和自己纠缠的身影。西楼将开关拧到了另一边,冷水一下子冲了下来,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大脑却清醒了很多。
随便冲刷了几下身子,到底是受不了水温,关了开关,将一件浴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西楼才推开浴室的门出去了。
走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房间打着暧昧的灯光,而kgsize床上一条光裸的身子此刻正优雅地躺着。野猫手里端着刚才西楼随意放在酒柜上的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液体,慵懒而妖媚地看着西楼。
西楼慢慢走了过去,靠在了床头,点燃了一根雪茄,手漫不经心地**着野猫光滑的**。
野猫,不过是他出来卖用的名字,虽然西楼知道他的真名,不过却喜欢叫他小猫。很配他,年轻的外表,妖媚的双眸,如猫般的慵懒。
微微含了口红酒,野猫支起身子,倾身将一口酒渡进了西楼口中。西楼来不及咽下,一缕红色的液体就从口角流出。野猫**地伸舌在西楼嘴角添尽了那缕红酒,然后开始极富技巧地**。不过显然西楼似乎没什么性质。
花了一会功夫,见西楼没什么反应,野猫索性擡起了头,也为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然后靠在床头,慵懒地抽着,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今夜没性质还找我?”
野猫就是这样,不会刻意地讨好,也不会虚伪地巴结,总是一副带点妖媚的漫不经心。
“一个人寂寞,就找你来陪。”西楼如实道,依旧悠悠地吸了口烟。
“靠,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找别人,老子今晚还想多挣点钱呢。”野猫毕竟是野猫,除去优雅的伪装,骨子里还是透着野性。
西楼痞痞地笑了笑,揶揄道,“你就算一个晚上被人**也不会得到比我给你的更多的钱。”
“就这么干巴巴地躺着,我还宁可少拿钱被**呢?”野猫没好气道。就这么躺着什么都不干,那还出来卖什么。
西楼挑了挑眉,扔了手中的雪茄,转身就扑了上来,狠狠咬了野猫的颈项一口,手用力地捏了一下那极富弹性的**。
“啊…”野猫怪叫,“你吸血的啊。”
“本少爷今天心情不好,你就等着被我榨干吧。”随意乱吻一通,西楼就饿狼扑羊般攻城略地了。
------------------------------我乃西楼殿下---------------------------
当这边正在上演一场春宫戏时,d座的大厅里却有些混乱不堪。几十个保镖被一个貌美的男子打到在地。最后一个保镖也在这名男子飞起的一脚中,撞倒在电梯门口。
大概是触动了按钮,电梯门突然打开。男子看了看身后再次围过来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跑进了电梯。就在即将被为首的一个保镖抓到衣角时,电梯的门合上了。
电梯缓缓上升,迈向不知的命运。男子有些虚弱地靠在电梯里,微微喘着气息,强撑着表面的镇定,内心却是一片不安—对命运的不安,对这个陌生世界的不安。
的确,当月重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对一切几乎是一无所知,活得可笑而无助。
然后在一次昏睡后,醒来就到了一个更加未知的地方---黑暗而令人厌恶。想反抗却没有多余的力气。
如果不是因为今日所谓的接客,自己还不知道竟然是被卖到了妓院,当真是可笑。不过也因此,让自己有了逃脱的机会。可是当真能逃脱吗?月重天苦笑。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应声打开。月重天犹豫着还是走了出去,四下一看只有一个房间而且房间的门开着。
慢慢走近房间,听到里面暧昧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月重天关心的不是这个,从感觉上来看这里非同一般,那么如果要挟里面的人会不会有一线生机。
有人走进门的声音,西楼当然听到,不过却懒得理会,反正会有保镖处理的。野猫继续暧昧地**,顺便抽空提醒,“好像…恩哈…有人来了…啊”。话刚说完,西楼就是一记深顶。
月重天慢慢走近,带着十分的警惕,毕竟这人的反应太过反常。可是就在快靠近床时,突然窜出一个保镖----此人乃是西楼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