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拙劣的勾引

在娱乐圈这样的大染缸里,哪有干净的人?谁不是睡完这个,睡那个?

季南茗偏不信邪。那些睡完这个、睡那个的,是她们选择不对。

所谓擒贼先擒王。季南茗相信,自己只要陪最厉害的那个睡了,就再也没人敢为难自己了。

她迎着海风,缓缓褪下自己的大浴巾,露出光滑细致的肌肤。

白若凝脂的肌肤,垂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微灼的阳光下,反射出星星点点的闪光。

大概所谓的人间尤物,便是如此吧。

季南茗跪在软垫上,缓缓张开腿,跨坐在萧凌渊的腿上。

女子身姿迷人,满钻的比基尼泳装在阳光下,与那些未干的水珠,互相交映,闪烁着点点星光。

阳光明媚的沙滩上,海浪卷着星星点点的闪光,来回荡漾。

她用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萧凌渊的胸肌,媚眼如丝,音声娇软:

“萧董,你觉得我,怎么样?”

萧凌渊皮肤冷白,生得极其俊朗,他望着季南茗的眼神,晦暗不明,一张脸冷漠得毫无表情。

好似对身上的女子完全不感兴趣。

这名男子在内娱同时拥有两个可怕的绰号。

他是娱乐圈超级金主大佬,但是因为从不近女色,所以有了他的第一个绰号:内娱唐僧。

又因为他向来面色冷峻,外人难以揣测他的想法,于是他的第二个绰号便是:冷面阎王。

不安分的纤纤玉指,在抚上他坚实的腹肌时,猛然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似乎在阻止她的持续挑逗。

季南茗的手被握住了,干脆顺势趴下。伏在萧凌渊的胸口,感受他冷峻面庞下,热血澎湃的心跳声,和他为自己燃起的火焰。

来见萧凌渊之前,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找这个大佬罩着自己。

在娱乐圈这个复杂的圈子里,她只是因为比另一个富二代女明星长得漂亮,就处处受她排挤。

季南茗也有脾气,便回怼了一句。

然而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导致她刚走出剧组,就被对方的男保镖半路拦截。

在监控拍不到的死角里,她被那几个人拖拽着,拉进犄角旮旯,差点被侵犯。

就是这么堂而皇之,众目睽睽之下。可以说整个剧组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甚至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的呼救声。

却偏偏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救她。

当她逃到有监控的地方时,那些男人马上转头就跑。街角的监控只拍到,她自己一个人捂着胸口边哭边跑,没有那些人的任何证据。

富二代女明星的势力很庞大,而且就算季南茗有证据,她也无法举证。

人家可以势力范围内,将她软封杀,让大部分剧组,都不用她。

那一夜,季南茗衣衫破烂,独自抱着膝盖,愣愣地坐在窗边,直到天亮。

她终于看清楚一个现实:如果自己没有大佬罩着。但凡一个有点势力的人,都可以像踩一只蚂蚁一样,将自己踩在脚下。

“我喜欢你。萧董,你心跳好快。”

季南茗趴在萧凌渊身上软软地说,却没有接下去的动作。

因为她也没有经验,她所知道的勾引步骤,也就到此而已。

香软如玉的季南茗,柔柔地贴着萧凌渊。

喑哑低沉的男音,在季南茗头顶上方响起:

“好拙劣的勾引手段。”

还未等季南茗反应过来,男人猛然一使力,大手便掐住了她的下颌骨,将她整个人撑起来,架在半空中。

虽然并没有掐到脖子,但季南茗依然很难受,她不得不双手握着萧凌渊的手臂。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明明感受到了身下男子为她燃起了炙热火焰。

萧凌渊嘴角浮上一丝冷笑:

“你就这么想爬上我的床?”

话音刚落,季南茗就被粗暴地扔到软垫上,男子将她欺身压在身下。

萧凌渊一开始动作很粗暴,但大手抚上她手臂时,动作却是极其温柔的。

季南茗即将被攻陷时,她忽而有些紧张地颤了颤,细滑白|嫩的背部,渗出了点点汗珠。

“怎么?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季南茗听说第一次不一定有血,但一定是超级痛的。她心里有些怕。

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今天如果就这么退缩了,下次大佬指不定,还愿不愿意见自己了。

于是她咬着牙说:

“是,准备好了。”

为了体现自己的勇敢,她极不熟练地吻了吻萧凌渊的皮肤。像小猫胆怯的尝试,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却也只是落下点点细吻。

“你是第一次?”

季南茗没有反驳,心跳快得就像打鼓,生怕自己伺候不好大佬,不知道大佬喜好如何。只好诚实地微微点头。企盼得到大佬的理解。

萧凌渊眼里一片阴沉,季南茗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意思。

方才的怜惜,仿佛只是一个错觉。男子忽而粗暴地吻上

了她的唇。

未经人事的季南茗,吓得夹紧了手臂,浑身不自觉地瑟瑟发抖。

不知是不是季南茗瑟瑟缩缩的反应实在太扫兴。

男子停止了接下去的动作,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伸手拉过一件浴袍披在自己身上,系上腰带。

整套动作十分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走吧。”

季南茗跪坐在原地,漂亮的大眼睛愣愣地望着萧凌渊挺拔俊伟的背影。

自己千方百计才爬上大佬的床,就这么?勾引失败了吗?往后的日子,谁来庇护自己?

“萧董”季南茗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再给我一次机会。”

萧凌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微微侧过脸,看不清楚眼神,只见他表情依旧冷峻,淡淡地说了一个字:

“好。”

说罢,便扬长而去。

***

季南茗独自离开了萧凌渊的私人海滩。

剧组外的街道格外冷清,大概是因为季南茗第一个到吧。

本以为自己豁出去了,强女干了大佬,以后应该就能安安心心拍戏了。可是自己却临阵退缩,最终还是勾引失败。

要什么自行车?做人还是得靠自己。

要么?就快点找别的大佬去?

她拉开自己的皮夹子,里面弹出一个一毛钱的硬币,空中翻滚几周后,落回皮夹子里。

她又点开手机上的余额,真是惨不忍睹的数字。

花了那么多钱,动用了那么多人脉,才爬上萧凌渊的床,现在只剩下几百块。几百块能干嘛?

哪还有钱找别的大佬……自己的肚子都要填不饱了。

真真是钱也花了,人也找了,最终却闹了个笑话。

夜间的戏份很辛苦。

导演为了光线更真实,打光用的是蜡烛和火把。

季南茗的戏份就只有一句台词。这句台词,她来之前就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

可是当她上镜的时候,不是打光不行、就是摄像不对。拍出来整个脸像没洗干净一样,暗黄暗黄,甚至乌了漆黑的。

总导演将季南茗的镜头重拍了两次,就开始没耐心了:

“你怎么回事?怎么每次到你这里就过不去?”

季南茗也委屈,她已经十分认真地对待自己这来之不易的一句台词了。

总导演上下打量了一眼季南茗,说:

“你这样吧,一会儿你去摄像和打光师的房间里,你们好好谈一谈。让他们教教你。明天再补你的那场戏”

季南茗瞬间脸就青了。她知道总导演说的什么意思。

因为这部戏总导演没潜规则到她。又碍于他之前已经答应给季南茗一个镜头。所以他既为了面子、又为了要教训季南茗。

就打算让摄像和打光师,来潜规则季南茗。

季南茗心里委屈,这个剧组里,从大鬼到小鬼,每一个都是恶魔。她想走,但是合同已经签了。

要么就得陪他们睡,要么就得给他们钱。

季南茗拉住同乡白逸然,说:

“逸然,借我三千块钱,我下个月还你,行吗?”

白逸然倒是很爽快,掏出手机就给季南茗转了三千块钱。

季南茗的想法也很简单,因为自己就那一个镜头,这会儿不是跟摄像和打光师不对付吗。一人给一千,还价的话,就加五百。

一个镜头一千块,季南茗自己觉得给这个数儿可以了。

闯横镇的日子很难,但是季南茗立誓挺过去。

只要我的意志不允许,无论谁也别想摧毁我。

下工了。演员们陆陆续续从片场往外走。

一个剧组加上群众演员有几百号人,熙熙攘攘的人潮逐渐褪去。

季南茗竟在人群的尽头处,看见了带着两排保镖的萧凌渊。但是她现在没心思再去接近他了,她今天在剧组遇到的事儿已经让她焦头烂额。

于是,萧凌渊就面无表情地看着,季南茗像看不见自己一样,绕了个弯儿,跟着剧组大部队走了。

剧组所在的酒店里。

季南茗谨小慎微地敲响了摄像师的房门。

开门后,她发现打光师也在酒店房间里。

季南茗微微欠着身,走到房间里。打光师顺手就把房门反锁上了。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打光师竟从她身后直接抱住她。

季南茗吓了一跳:

“有话好说!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

打光师对摄像师喊了一声:

“你塔马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

两个彪形大汉前后夹击,季南茗一个下蹲,从下面滑出,溜到门边,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她急得用力砸门:

“来人啊!来人啊!”

剧组所住的酒店房间,都是相邻的,可以说几乎整个剧组的人都听到了季南茗的呼救声。

但是谁也不想得罪摄像师和打光师,这些大鬼底下的小鬼,有时候比阎王还

难缠。

他们要是记仇了,你的镜头就别想拍好。没有好镜头,就没有出彩、出头的机会。

来闯横店的人,谁不想出头啊?谁也不愿意浪费每一次宝贵的上镜机会。

摄像师的房间里,传来一阵乒乓乱响,呼喊声一直在持续。

里面的人,从一开始好好的声音,没多久,她就喊到破了嗓,那声音听起来撕心裂肺。

没有人知道,季南茗正在房间里遭遇着什么样的可怕经历。

就在此时,萧凌渊和他的保镖,来到了季南茗所在的剧组。

听到季南茗的呼救声,萧凌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

“给我砸开!”

酒店的房门非一般的牢固。剧组里的其他人,就像雕塑一样,杵在原地,看着萧凌渊的保镖们在那儿砸门。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这件事,说一个解释。

白逸然站在原地看了好半晌。终于受不了良心的谴责,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要求保安立刻到场。

萧凌渊敲烂了消防设施的柜子,取出拆墙大锤子。

“咚!咚!”

砸门的声音震得整个酒店的走廊,都微微颤抖。

酒店房门终于被砸开。

打光师的耳朵被生生咬掉了半边,污血染红了他半边身子。他红着眼把季南茗按在床角。

摄像师双手捂着自己的下半身,表情痛苦扭曲地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大约是被废了。

季南茗嘴角噙着血,两个鼻孔也都被打流了血。她眼神涨得通红,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破烂的布片勉强能挡住她的身体部位。

房门被破开时。

萧凌渊大步向前,一脚将灯光师踹飞!

白逸然拨开人群,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季南茗身上。

萧凌渊眼神里杀气四溢,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几个度。

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朝着打光师和摄像师,缓慢且极具威慑力地伸出一根手指。

打光师立刻吓得跪地求饶:

“萧董!我错了!我错了!”

摄像师应该是真的废了,他捂着自己下半身,抽搐了几下,便昏死过去。

季南茗缩着身子,浑身瑟瑟发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显然她还沉浸在应对危机的情绪里。

萧凌渊走到她身边时,后者抬起眼眸,凄楚地望了一眼萧凌渊。

自己最狼狈不堪的模样,就这样倒映在冷面阎王的眼眸里。

季南茗微微垂下眼帘,不说话。

萧凌渊面色阴冷得吓人,嗓音低沉道:

“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想找上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