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毁了”你的清白

萧凌渊面色阴冷得吓人:

“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想找上我的原因?”

季南茗用力抹了一把眼泪,鲜血和着泪水,糊了一整脸:

因为自己拒绝了导演的潜规则要求,所以导演让两个小鬼来折磨自己。

现在自己再怎么狼狈不堪,也不能再错过傍上冷面阎王的机会了。

躲得过这次、躲不过下次。她不能确定导演和其他小鬼,会不会用更加变态的方法来折磨自己。

横竖都是守不住自己的身体了,糙……

季南茗的腿有点站不稳,但她还是颤颤巍巍地走到萧凌渊身边,凄凄幽幽地低声道:

“带我走吧。”

萧凌渊没有多说话,直接打横抱起她,大步流星,离开剧组所在的酒店。

季南茗就这么乖乖地让萧凌渊抱回了他的海景别墅。

女子坐在欧式沙发上,眼神有些空洞。她双手抱膝,衣衫破破烂烂的,脸上身上都染了不少血迹。有她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

是她求着萧凌渊别送她去医院的。

毕竟她觉得自己也没被怎么样,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这样衣衫破烂的被送去医院。有些善良的医生遇到这样的病人,是会帮忙报警的。

她明明没被侵犯,这种情况下,反而容易无端生出谣言。

萧凌渊从浴室里弄了一条热毛巾出来,递给她。大约是从未关心过别人,他放柔和的语调,竟是有些沙哑的:

“要不,你去洗洗?”

季南茗没有抬起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好看。

接过萧凌渊给的热毛巾,她一声不吭地走进了浴室。

洗洗……听到了吗,大佬让你好好洗洗……

你没有退路了,违约金你赔不起。就是告上法院,你也是理亏的那一方。

不就是贡献自己的身体吗?与其陪那么多人睡,不如只陪一个人睡。

热水打在季南茗的脸上、身上,那些伤口沾染了热水。感受并不是温暖,而是阵阵刺痛。

她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她不敢大声哭,大佬就在门外,你现在哭给谁看?所以她只能小声地、偷偷地哭。

哭吧,你哭吧。哭完了这场,你就别哭了。

要笑着走出去。要坚强,只要你不允许,谁也不能打倒你。

你什么都不是,可不能再让大佬撂脸子了。你要让大佬喜欢你,让他罩着你,知道吗?

水流的声音,吞没了所有呜咽声。

再次开门走出来时,是一个浑身清爽,面带微笑的季南茗。

她裹着浴袍,背着灯光,身上还披着淡淡的花香。她一出现,就像冬日里吹起了春风。

她缓缓走到萧凌渊面前,张开腿,面对面地坐在他的腿上。

萧凌渊神情冷漠、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眼前的美人,她一脸娇媚、神色羞赧,全然看不出刚才被欺负的委屈样。

也许,就连冷面阎王也会有些同情季南茗的遭遇吧。

萧凌渊掐着她的下颌骨时,动作虽然看似粗暴,但力道竟是温柔的:

“你想好了,确定要这么做吗?”

季南茗握住掐着自己的大手,将他放在自己心口上,甜媚地、略带委屈地说:

“谢谢萧董今天来救我。”

萧凌渊没接话,但季南茗已经明显感觉到他再次为自己燃起火焰了。

她媚眼如丝地望着男子俊朗的脸庞,音声恍若山间溪水,空灵悦耳:

“萧董,下午那会儿,是我不懂事没伺候好您。”

“现在”她将纤柔小手缓缓探进男子衣领内:

“让我好好表现表现。”

萧凌渊掐着她的后脖颈,猛然吻上了她的唇。

从面无表情,到突然接吻。这速度太快了,季南茗吓得愣憎了一瞬,才想起来要回应这个热烈的吻。

但,就在她刚要回应时,萧凌渊却放开了她,将脸转向一侧冷冷地说了一句:

“没味道。”

季南茗被这一句批判损得有些尴尬。这跟说她这个女人没意思差不多,要怎么样,才算有味道的女人呢?

她不信男人对自己的身体会不感兴趣,就算他嘴上说了“没味道”但是他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反正今天一定要把大佬办了,只要办成了,那些大鬼小鬼,谁还敢欺负自己?

这么想着,季南茗杀死了自己的羞耻和矜持,她用力闭上双眼,狠心将浴袍敞开、滑落。

她觉得将自己的身体呈现在“内娱唐僧”眼前,只要他看了,就不信他还能两眼空空。

萧凌渊面色铁青,语气冰冷到了极致:

“你觉得,你这样很好看吗?”

季南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伤。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甚至还有些不太大的开放性伤口。

肯定是被打光师和摄像师那两个小鬼打的。

萧凌渊额角青筋跳了跳,遂直接抓起滑落的浴袍,囫囵裹在季南茗身上:

“不要做这

些无聊的动作。”

他像抱起一只小猫似的,将季南茗托抱着放到大床上。语气虽然冷冰冰,动作却是轻柔的、小心翼翼的。

季南茗不明所以地坐直了身体,看来“内娱唐僧”对自己,竟真的是两眼空空。

他走到一边去,拎出一个药箱,折回到床前。

他一边拧开碘伏的盖子,一边取出消毒棉签,像命令式的口吻,道:

“自己脱。”

季南茗刚才已经用光所有勇气,脱了一次了,这会儿又让她脱,她反而抓着衣领犹豫了一会儿。

萧凌渊抬眸看了她一眼,补充道:

“没叫你全脱。”

季南茗尴尬极了,但却乖乖地脱了一点点,露出腿上的伤口。

蘸着消毒碘伏的棉签接触到伤口时,季南茗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

萧凌渊一边清理着伤口,一边像哄小孩儿那般,轻轻地朝伤口上吹气。

这样轻柔的动作,让季南茗舒服了许多。但很快,她又想起了自己今天重大的任务还没完成:

她今天必须得把大佬办了!

一计不成,又一计上心头。

季南茗用力咽了一口唾沫,使出毕生的演技,轻轻娇鸣了一声:

“啊……”

萧凌渊双手猛然一顿。

季南茗心想,就不信你眼睛不看,你耳朵还能听不到。

这么不可描述的声音,你还能无动于衷?

“嗯……”

她轻咬下唇,媚态十足地,又低鸣了一声。

这一次她能明显看到,冷面阎王两只耳朵肉眼可见的,彻底烧红了。

纤细修长的小腿顺着他的手,像猫儿一般,不老实地,从手背蹭到了手腕,又蹭上了手臂。而后,在手臂外侧甜腻暧昧地轻轻摩挲。

“我,给你两个选择”萧凌渊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漠如冰:

“第一,用毛巾把你的嘴巴堵上。”

“第二,给你个扩音器,你就这么死命叫唤。”

季南茗一双小手立刻捂住了嫣红的嘴唇,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萧凌渊。

萧凌渊嘴角浮上一丝浅笑,手上仍是不疾不徐地处理着她小腿上的伤口。

洁白的绷带,一圈一圈、整整齐齐地缠绕在她的小腿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褶皱。末了,竟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不要做剧烈的运动,多吃维生素C好得快。”

季南茗觉得小腿露在外面,吹着空调有些凉。她拉过被子,盖上自己的腿,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也看不到了。

萧凌渊全程目不斜视,他一边盖着药瓶子,一边说:

“这就对了,做你自己。别整那些虚的。”

“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喊我‘老公’。这样任何人都不敢再骚扰你了。”

季南茗一脸惊诧地望着萧凌渊,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季南茗刚才还是很高兴的,但很快,她又神色黯然了下去。

想不到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儿,在娱乐圈里,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今天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她已经是“冷面阎王”的女人。应该……再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了吧:

“谢谢你啊,萧董。我‘毁了’你的清白。”

明天开始,“内娱唐僧”这个绰号估计要被摘掉了。所有人都知道,他终于碰女人了。

萧凌渊眼神略带戏谑地说: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的清白是‘毁了’,你的清白,也‘荡然无存’。”

“你得赔我。”

季南茗一脸茫然之下,萧凌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

那一夜,季南茗就这样软乎乎地睡在萧凌渊的大床上。

萧凌渊没有去别的房间,他面对着季南茗的方向,躺在沙发上睡的。

***

回到剧组里,季南茗明显感觉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整个剧组的人,都知道季南茗昨晚被超级大佬萧凌渊抱回去了。

今早还是坐着萧凌渊的车回来的。

两人的关系,不言自明,谁也不敢再小看季南茗。

摄像师据说已经去住院了,不知能否挽回他那两个碎掉的蛋。

打光师半边脸都缠着纱布,一看见季南茗,就弓着身子,小步走到季南茗面前,诚惶诚恐地说:

“季老师,昨天是我不懂事,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季南茗想到就是眼前这个混蛋,把自己打的浑身都是伤;想到自己一身好好的衣衫被这个人撕得破破烂烂;想到自己浑身哪哪都疼,还得忍痛去爬大佬的床……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她所受的屈辱,是生命乃至灵魂深处的伤。任谁都没资格劝季南茗要以德报怨。

“啪!”

季南茗照着打光师受伤的那边脸,狠狠来了个大耳光!

打光师疼得捂着脸,倒在地上打滚。那模样活像一条蛆。

季南茗才不吃这套,这人就是在自己面前装惨,这样才显得她很坏。

她用一根手指指着打光师的脑袋,警告他:

“永远不要打任何一个小演员的主意,哪一天她飞黄腾达了,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

她这句话,是说给剧组里所有鬼王、大鬼、小鬼听的。

别手上有点小权力,就拿着鸡毛当令箭,肆意欺压小演员,哪怕对方只是个跑龙套的。

剧组里平时被大小鬼欺压着的小演员们,听到季南茗的话,一时都直起了腰杆。

拍摄过程非常顺利,那些大鬼、小鬼果然都消停了。

季南茗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就这样也挺好的

午间休息后,季南茗发现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语。

不过相隔两个小时的功夫。

总导演已经换人了,因为临时更换总导演。刚来的新导演在和其他副导演,正在开会。

片场里各种议论声不断。

“你听说了吗?中午时,打光师去医院换药,萧董过去看了。”

“萧董说上午太忙,没好好关心打光师。据说萧董看了一眼打光师的耳朵,就说,剩半个耳朵,实在太难看了,全切了吧。”

“当时那医生没下麻药,就把那剩下的半个耳朵切掉了。”

“这还没完呢。萧董又看了看打光师。就说,一边耳朵没了,光留着另一边也不对称。把另一边也切了吧。”

“当时那个现场啊……惨叫连连,诶哟。”

“那个摄像师更惨呢!你们不知道啊,萧董也去看了。就说,摄像师胯下那玩意儿反正是废了,留着,也是浪费身体的血液循环。”

“萧董说,为了帮助摄像师‘减轻心脏的负担’,得把没用的地方切除掉。”

“你们知道吗?摄像师胯下那玩意儿,全切了,变成光板儿太监了。”

“打麻药了吗?”

“哪能给打麻药诶,生切。吓人不?”

“你们不知道啊。其实最惨的不是打光师和摄像师。最惨的是导演……”

“总导演不是没给季老师道歉么?萧董说了,给他机会道歉了,他没道歉,舌头留着也没用了。”

“而且,萧董还说了,他两个狗腿子,一个没耳朵,一个当了太监。他做老大的,理应全包了。”

“啊?那总导演是不是没了舌头、耳朵和胯下那玩意儿?”

“可不呗?”

“要我说,他们三个就是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萧董为民除害。但是他们三个,不上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