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时机
姜部长缓缓地伸出右手，手指微微弯曲，然后轻轻地敲在了那张古色古香的桌案之上。伴随着清脆的敲击声。
姜一脸严肃地说道：“诸位，此次行动至关重要，我们必须要对这个对手予以高度重视！这不是一场寻常的暗杀，而是关乎我们生死存亡的一搏。”
“组长，他实力一般，怎么让您如此慎重。”
一个年轻队员忍不住发问，眼神里透着好奇与紧张。
姜部长目光冷峻，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微微顿了顿，像是在凝聚思绪，随后接着说道：
“如果这一回无法得手，一旦让那些支持极道研究所的势力察觉到风吹草动并做出反应，那么咱们恐怕将再无任何机会可言！
极道研究所背后，站着的那几位，想必各位心里都清楚，他们的底蕴和势力深不可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方远死了，极道研究所彻底没有未来，那群人才不会管。”
“否则方远活下去的话，那么他们的情谊就不会断。”
听到这番话语，在场的众人皆神情凝重地点头应是，表示对此事的认同与重视。此时，一位资深队员皱着眉头缓缓开口：
“部长，道理我们都懂，但问题是，这目标实力究竟如何？我们心里总得有个底，才好制定计划。”
他微微颔首，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猎杀一个目标与正面强攻有着天壤之别。我们不是要与他们正面硬刚，而是要智取。即便是实力超群之人，也必然存在着其自身的弱点所在。这一点，大家要深信不疑。”
“可这弱点又该从何处找寻呢？”又有队员轻声嘀咕。
他神色平静，目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因此，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我们要精心策划一份详尽且周全的行动计划。不能打无准备之仗，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成败。”
“那我们具体该从哪些方面入手呢？部长您给指条明路吧。”队员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他，眼神中满是期待。
他站起身来，缓缓踱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要保持耐心，静静等待最佳时机的到来。
耐心，是我们此时最锋利的武器。情报收集小组要加大力度，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战术分析小组要根据可能出现的情况，制定多种应对策略。”
“明白！”众人齐声回应。
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如炬，“唯有当一切准备就绪、拥有相当程度的把握时，才会果断出手，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一击必杀，绝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众人的回应整齐而有力，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
日子如细沙般悄然滑过。
负责情报收集的队员们，在大街小巷间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有用的线索。
每一份情报、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被仔细地汇总、分析，如同一片片拼图，逐渐拼凑出目标方远的详细情报。
而方远在极道研究所的生活，被高悬于天的天空之眼一丝不漏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他每日清晨会在研究所后的山林中修炼剑法。
直到这日，
方远从床上悠悠站起身来，昨夜的梦境还残留在脑海边缘，模糊不清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紧迫感。
他晃了晃脑袋，走向洗漱台，冷水泼在脸上，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洗漱完毕，他坐在床边，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开始查询某一个地点。很快，目的地的信息就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
这是之前张老和他说的，一个能够快速增长鬼杀剑实力的地方。
开始修行了，鬼杀剑之后，这把剑仿佛有着自己的灵魂，与他心意相通。
只不过每次想要向张老询问具体能够增长他鬼杀剑的地方情况时，张老都是笑而不语，反而和他说自己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还信誓旦旦地保证，那里绝对能够快速的增长他的实战经验。这着实让方远十分好奇，心中像是有只小猫在挠，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方远换了一身便装，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着深色牛仔裤，再套上一件轻便的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干练。
他下了楼，站在街边抬手拦车。不多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方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报出了手机上显示的地址。
车子缓缓启动，城市的街景如幻灯片般在车窗外交替闪过。方远望着窗外，思绪却早已飘向那个神秘的地方。
不知道那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是怎样的一番天地才能让张老如此推崇，还说对鬼杀剑的成长有极大帮助。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郊区边缘缓缓停下。方远付了车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这里四周略显荒芜，一家工厂矗立在不远处，机器的轰鸣声隐隐传来。他环顾四周，按照手机上的导航指引，在一处开阔的街道上寻找着那个特别的招牌。
终于，他看到了——“沉沦酒吧”，那个招牌很有特点，就是一个巨大的不断朝下滴着酒或油液的玻璃瓶。玻璃瓶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此刻，液体在脚下飞溅起五颜六色的光芒，就像是雨夜中在霓虹灯光中纷落的雨滴，且在酒吧门前的地面上流淌了一圈并形成了一个火焰带。光芒在液体的折射与反射下，如梦幻般交织，将酒吧门前映照得仿若异世界的入口。
方远面无表情的从上面走了下来，身姿挺拔而沉稳，步伐坚定有力。他从焰带上面跨了过去，动作轻盈且从容，仿佛这绚烂的景象只是他前行路上的普通景致。
在推开门的时候，身后的火焰带也随之轰的冒了下，那瞬间爆发的光亮和声响，极具视觉与听觉的冲击力，很有感觉。仔细看去，这竟然不是真的火焰，而是虚幻的，却营造出了比真实火焰更摄人心魄的效果。
到了里面，他朝周围打量了下，目光冷静而敏锐。见内部装饰好像是多种风格的杂糅，上方是裸露的管道，缠绕着金属线圈，纵横交错间散发着一种工业朋克的原始张力；
四周的砖墙上满是色彩斑斓的涂鸦，那些图案或抽象或具象，似在诉说着不同人的故事与情绪；
脚下则是长长的灯带，时不时有一阵光芒流淌闪烁而过，犹如流动的星河，为这空间增添了几分梦幻与迷离。
这里空间不小，看去足以容纳上百人。哪怕是白天，这里也坐着三五桌的客人。方远的视线在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他发现多数都是有着临时居住证和干脆就是没有身份证明的客人。
他们身上装着很多廉价和二手的植入体，有的在皮肤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有的在肢体连接处发出轻微的机械运转声。这些植入体虽显得简陋且带着岁月的痕迹。
看来这家酒吧的老板很有能量，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能筛除那些被通缉的危险分子，维持相对安全的环境，绝非易事。
而且也比较有规矩，能让各类边缘人都遵守这里的秩序，想必背后有着一套独特的管理手段。
那些客人本来肆无忌惮的吹牛聊天，各种夸张的言辞和哄笑声在酒吧里回荡。不过见到他走进来，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嘴巴，都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原本喧闹的酒吧，瞬间安静了几分，只剩下轻微的私语声和偶尔的咳嗽声。
方远尽管换了便服，极力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气息，但那份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还是极具威慑力。他每一步踏在地面上，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周围的人下意识地产生敬畏。
他直接走到吧台前，酒保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壮实男子，有着厚实的肩膀和健硕的手臂。这人倒是表情非常自然，丝毫没有被方远的气场影响，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问：“客人要喝点什么？”
方远并不喝酒，不过他还是推了一张纸币过去，动作简洁利落。他随意点了一杯，然后目光平静地看着酒保，并问：“我找一位黄晓先生，我有一个朋友留下的地址，说在这里可以找到他，并让他带路。”
酒保看了看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后露出爽朗的笑容说：“你是方先生吧？”
方远说：“对，是我。”
酒保哈哈笑了一声，笑声爽朗而洪亮，在酒吧里回荡，“我一看你就没错，应该就是你了，这个身上的气质没有几道研究所才能够出来。你这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呐。”
他一边擦拭着手中的酒杯，一边接着说：“你叫我老黄就行了，小哥你先坐会儿，我这边先招呼几位老客人，他们点的酒还没上呢。稍后就带你过去。
咱这地方，讲究的就是一个有来有往，不能让老客人们等久咯。”
说罢，他手脚麻利地调制起几杯酒，依次放在托盘上，然后朝着几桌客人走去。
方远微微点头，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目光在酒吧里随意地扫视着。他看似平静，但内心却在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这个黄晓究竟是怎样的人？
张老又要让黄晓带他去哪里？
这里面又和提升鬼杀剑的实力有什么关系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闪过。
就在这时，一个矮胖男人又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
“小哥，你和老黄认识啊？你可别小看他，这老黄在酒吧里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人脉广得很。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让他帮忙准没错。”
方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眉。矮胖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方远的冷淡，继续说道：
“我看小哥你好像是来办大事儿的，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你看，我在这酒吧混了这么久，什么事儿不知道啊。只要你给点好处……”
方远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不用，你离我远点。”
矮胖男人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挠了挠头，灰溜溜地走了。
没过多久，老黄终于招呼完了其他客人，随后来到几桌熟客前面打了声招呼，笑着和他们说自己有点事儿要离开一会儿。那些客人纷纷点头回应，还打趣让他早点回来。
之后，他找了一个精明小伙子接班，仔细地和小伙子交代了几句，最后拿了一顶帽子戴上，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向方远说：
“咱们走吧。”
说完又问：“小哥你打车来的？”
方远点头，他的目光始终平静，默默打量着老黄的一举一动。
老黄说：“那个地方不方便打车去，就坐我的车吧？”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真诚与友好。
见方远不反对，老黄脸上笑意更浓，就又说：“在这等我一会儿。”他转头走了出去，脚步轻快有力。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辆老旧的轿车缓缓驶到酒吧门口，车身有些斑驳，车漆脱落的地方露出锈迹，看上去颇有年头。老黄从车窗探出头来，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喊道：“方小哥，上车吧。”
方远走过去打开门坐了进去。车内的装饰很简单，甚至有些简陋，座椅的皮革已经有了磨损，但却收拾得很干净。
老黄说着转动方向盘往外面开出去，车子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缓缓驶离酒吧。嘴上又说：“方小哥，你之前没去下城区吧？”
方远知道他指的是真正的下城区，而不是那些没有身份证明的人聚集地，那里充斥着混乱、危险与神秘，是城市繁华背后隐藏的黑暗角落，于是说：“之前没去过。”
老黄问道：“张老是你师傅吗？”他微微转头看了方远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
方远说：“我的确拜张老为师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
“那就是自己人了。”老黄听到这个回答，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整个人显得更加热情了几分。
一路上，老黄一边聊着，话语如连珠炮般，从下城区的奇闻轶事到酒吧里的各种趣事，说个不停。一边沿着空旷的道路行驶，轿车在略显荒芜的道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大概就十来分钟，轿车来到了一条隧道口前。
老黄看了眼后视镜，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嘴里解释说：“从这里下去就能到下城区了。”
另一边，
一个队员通过天空之眼，看着方远进入了汽车，朝着下城区驶去，兴奋道：
“部长，好机会！”
“他好像要去下城区那个地方，没有任何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