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倾入她的世界
第224章 倾入她的世界
车门关闭的瞬间,孟景深愤怒的咒骂被隔绝在外。叶婧槐望着后视镜里逐渐变小的身影,忽然轻笑出声。
看到孟景深这样吃瘪的样子,还真是令人身心愉悦啊!
她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珍珠发卡,转头看向身旁的傅司宴:“你说,宋含秀究竟图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叶婧槐又自顾自道,“以她的身份,何必屈尊纡贵和林姨她们打牌?那些牌技在她眼里,恐怕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傅司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火苗在黑暗中明灭,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
“看来你的好奇心,比我想象中更重。”
他忽然倾身靠近,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将她笼罩,“这栋别墅往东三百米,有栋三层小楼。宋含秀每次来,都是为了那里的人。”
叶婧槐睫毛轻颤:“什么人?”
“她养的金丝雀。”
傅司宴将西装袖口细细抚平,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膝头轻叩两下,目光沉静:“这栋别墅往东三百米,有处私人寓所。宋含秀每次来,都是为了见一个人。”他顿了顿,取出烟盒的动作不紧不慢,“金融新贵,比她小近二十岁,名下多家空壳公司与盛达的资金流向有关联。”
叶婧槐瞳孔微缩,脑海中闪过宋含秀摩挲珍珠发卡时眼底的狠厉。原来真正的牌局,从来不在麻将桌上。她反手握住傅司宴的手腕,笑意不达眼底:“所以傅总要提醒我,别成了别人棋盘上的弃子?”
“不。”傅司宴将她按进真皮座椅,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我要你做执棋人——毕竟,你,生来就该站在巅峰。”
叶婧槐喉间轻滚,别开脸躲开傅司宴的手。
车内暖黄的顶灯将他的影子投在真皮座椅上,像张细密的网将她笼住。
“傅总什么时候改行当起管家了?”她扯出一抹笑,指尖无意识抠着珍珠发卡的边缘,“我既敢入局,自然知道分寸。”
傅司宴闻言不怒反笑,手肘撑着窗框托腮,目光像扫描仪般将她的局促尽收眼底。
“你这是在恼我越界?”
这话像根刺扎进心里。叶婧槐攥紧手包,皮质表面的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她从不习惯被人安排,更不愿承认傅司宴的插手竟让她莫名心慌。
“傅总多虑了。”她扬起下巴,“不过是觉得,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握稳棋子。”
话音未落,车身突然减速。傅司宴倾身靠近,雪松气息裹着温热呼吸扑面而来。
傅司宴修长的手指按住她身后的安全带扣,在她僵直的目光中慢条斯理解开,声音低沉得像是裹着蜜:“看来你还没明白,我们两个现在是夫妻——在这场博弈里,你我本就是同一枚棋子。”
靠的实在是太近了些,叶婧槐看着傅司宴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叶婧槐愈发不自在的目光中,傅司宴退回了原来的安全界限,带着笑意的说道:
“到家了,下车吧。”
叶婧槐感觉耳垂发烫,几乎是立刻伸手推开了车门。夜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却压不住脸颊上的灼热。她踩着高跟鞋大步往前走,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又凌乱,像是要把刚才的窘迫都踩碎在脚下。
身后传来车门关闭的轻响,傅司宴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如影随形。
叶婧槐攥紧手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心底暗骂这男人恶劣。明明刚才还靠得那样近,呼吸都几乎要缠在一起,现在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走那么快做什么?”
傅司宴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伸手想要扶住她摇晃的肩膀,却被她侧身躲开。叶婧槐猛地转身,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傅总玩得开心吗?”
不等他回答,叶婧槐已经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直到进了别墅大门,她才重重地甩上了门。
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叶婧槐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离谱。她伸手捂住发烫的脸,懊恼地咬了咬下唇——下次再被傅司宴这样戏弄,一定要好好还回去!
然而就在叶婧槐这么想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敲门声不疾不徐,像是掐着叶婧槐紊乱的心跳节奏。她贴着门板屏息片刻,听见傅司宴隔着门传来的声音:“开门,资料给你。”低沉的嗓音褪去了调侃,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冷冽。
叶婧槐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只见傅司宴立在暖黄廊灯下,手中捏着个牛皮纸袋,西装领带不知何时松了半寸,露出冷白的脖颈。
傅司宴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目光沉稳:“宋含秀情人的全部资料,包括资金往来和海外账户。”
叶婧槐伸手去接,指尖却被他突然扣住手腕。傅司宴将她抵在门板上,雪松气息裹挟着纸张特有的油墨味扑面而来。
“别莽撞。”
他低头看着她,瞳孔里映着廊灯的光晕,“这人表面是金融新贵,实则替宋含秀做了不少洗钱的脏事,背后牵扯的势力...”他顿了顿,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比你想得更复杂。”
叶婧槐试着抽手,却被攥得更紧:“傅总要收回资料?”
“不。”傅司宴松开她,将牛皮纸袋塞进她掌心,指尖在她手背上停留了半秒,“只是提醒你,想当执棋人,就得先摸清棋盘上所有暗线。”他后退半步,整理好领带,转身时抛下一句,“有需要随时叫我——”
门缓缓合上,叶婧槐倚着门板滑坐在地。牛皮纸袋边角硌着掌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文件袋。
完全没有心思想宋含秀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傅司宴。
傅司宴身上雪松与烟草的气息,像团乱麻缠住她的思绪。指尖残留的温度灼烧着皮肤,她这才惊觉,从那次宿醉后,傅司宴就像解开了某种禁锢,开始频繁侵入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