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利益动人心
第223章 利益动人心
车子继续朝着小别墅的方向行驶,而叶婧槐却无心欣赏沿途风景,满心都被刚才那个身影给占据。
果不其然,今天叶婧槐在小别墅里看到了宋含秀。
叶婧槐垂下眼眸,想到最近调查以及从另外两位富太太那里探听到的。
宋含秀原本是和她的丈夫一起打拼下来的,但是在盛达集团发迹之后,宋含秀反而被排挤出了权力圈,被迫做一个富家太太。
因此,宋含秀和她丈夫的关系一度达到了冰点。
叶婧槐的心里忽然就闪过了一个计划。
……
牌桌上的麻将声戛然而止,宋含秀指尖叩着象牙牌的脆响格外刺耳。
叶婧槐将最后一张九条轻轻推出,牌面与桌面碰撞出清越的声响,她面前高高垒起的筹码在水晶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清一色,自摸。"叶婧槐垂眸掩住眼底的锋芒,余光瞥见宋含秀攥紧的帕子已揉出褶皱。
富太太们面面相觑,往日牌局里宋含秀永远是掌控节奏的人,今日却被连庄三局,连碰牌的机会都被精准截断。
"叶小姐这手暗杠藏得妙啊。"宋含秀突然将牌推倒,翡翠戒指重重磕在檀木桌上,她尾音拖得绵长,眼尾细纹里凝着冰碴。
叶婧槐指尖抚过温热的茶杯,氤氲水汽模糊了宋含秀阴沉的脸。
"宋阿姨说笑了,"
她将茶盏轻放,瓷底与红木几面相触的声音清脆如铃。
"我不过是把牌局当棋局,总想给各位长辈留些趣味。"
"趣味?"宋含秀忽然笑出声,涂着丹蔻的手指划过牌池。
“我倒是不知道这样算计着会有什么样的趣味,怕是会把牌桌上的人一起算计了。”
宋含秀眼底闪过警惕,转瞬又被笑意掩盖。
而另外两个人,此时缩着脖子,一句话都不敢说,就算她们再蠢,也明白叶婧槐和宋含秀现在一语双关,话中有话。
叶婧槐忽然轻笑出声,从手包里取出枚素白的珍珠发卡。她起身绕过牌桌,将发卡轻轻别在宋含秀鬓边:
“宋阿姨这头华发配珍珠最好看了,就像我婆婆总说的,岁月沉淀的韵味才最动人。”
叶婧槐忽然倾身向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声音压得极低:“宋阿姨,您当真甘心守着这一方牌桌吗?”
叶婧槐垂眸掩住眼中锋芒,声音带着极重的蛊惑意味。
叶婧槐不退反进,将筹码轻轻推到她面前:“晚辈不懂牌局,只懂人心……”她顿了顿,意味深长道,“笼中金丝雀再漂亮,也唱不出自由的歌。”
宋含秀猛地攥紧帕子,翡翠戒指在桌面上磕出闷响,猛地回头,撞进叶婧槐清澈的眼眸。少女将一叠筹码推过来,声音甜得像浸了蜜:“这局赢的算我孝敬阿姨的茶钱,往后还想多跟您学学做人做事的门道呢。”
暮色漫过宋含秀眼底翻涌的情绪,她摘下珍珠发卡摩挲片刻,忽然嗤笑:“小狐狸,倒是会挑软肋。”话虽刻薄,指尖却轻轻将发卡别回原位:
“不愧是能让沈翎珺都承认的儿媳。”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牌桌上,叶婧槐望着宋含秀起身离去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牌面的凉意。
筹码在掌心堆叠,她忽然想起傅司宴说过的话——在博弈中,最蛊惑人心的,从来都是对方的利益。
叶婧槐将筹码随意拢进手包,高跟鞋刚踏下台阶,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孟景深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她小腿,冷冽的雪松气息裹着压抑的喘息扑面而来:
"孟景深,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婧槐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孟景深,眉头紧锁。
路灯在孟景深眉骨投下锋利阴影,攥着她的指节泛白:"宋含秀是什么人你不清楚?盛达集团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沾边就没好下场!"
孟景深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碎玻璃。
"跟我走,我在苏黎世有私人庄园,明天最早的航班......"
叶婧槐突然将她抵在墙边,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际,"傅司宴护不住你,留在蓉城,你会死。"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叶婧槐望着男人眼底翻涌的偏执,指甲掐进掌心:
"孟少消息倒是灵通。"她轻笑出声,发卡上的珍珠映着路灯晃了晃。
"不过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
孟景深瞳孔骤缩,低头就要吻她,却被叶婧槐用发卡抵住喉间。少女眉眼弯弯,美得像淬了毒的月光:
"孟少还是管好自己,别哪天也成了盛达集团棋盘上的弃子。"
孟景深的青筋在额角突突跳动,他一把挥开叶婧槐的手,路边的垃圾桶被踹得哐当作响:
“你以为傅司宴真能护你?盛达集团的各种消息他都查不出来,他能帮你什么!”
夜风掀起他凌乱的发丝,眼底猩红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叶婧槐拍了拍被攥疼的手腕,转身就要往停车处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却突然被刺耳的急刹车声打断。
黑色迈巴赫车灯刺破黑暗,车门打开的瞬间,傅司宴修长的身影笼罩住两人。
“傅、总?”孟景深的声音陡然发颤,看着对方西装袖口若隐若现的定制袖扣,喉结艰难地滚动。
傅司宴瞥了眼他还未收回的手,寒芒在眼底一闪而过,长臂直接将叶婧槐揽进怀里。
“我的太太,不劳孟少费心。”
他的声音裹着冰碴,指腹轻轻摩挲着叶婧槐发顶。
“盛达集团的事,傅氏自会处理。倒是孟氏集团……呵,您还是多操心自家生意。”
傅司宴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叶婧槐仰头望着男人下颌线的冷硬弧度,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孟景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昂贵的皮鞋上,却浑然不觉。嫉妒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理智,却在傅司宴漫不经心的话语前,化作不甘的低吼:
“傅司宴,你别得意太早!”
“我向来只得意该得意的。”傅司宴替叶婧槐拉开车门,余光扫过孟景深扭曲的面容,“孟少若是缺钱,可以来找我,毕竟...”他顿了顿,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我太太心善,见不得老朋友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