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需要我吗?(二合一)
素月分辉,重云似画。
任平生、南韵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两点多。
任平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径直走向冰箱,从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南韵一瓶,说:“已经这么晚了,我们今晚就在这边睡吧,明早再过去。”
“好,平生先洗。”
“你先洗,我坐一会,”任平生喝了口水,脑袋发昏的瘫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说:“今晚的运气太差了,我感觉我今晚至少得喝了一箱半,特别连输的时候,一杯接着一杯,差点给我喝吐了。”
南韵走到任平生身边,关切道:“我们回大离,让尚食令备一份解酒汤。”
“不用,我现在好多了。”
任平生坐起来,搂住南韵不堪一握的细腰,下巴抵着南韵柔嫩平滑的小腹,抬头望南韵,视线却是有些为南韵丰厚的资本挡住了一些。任平生不禁瞄着,心里浮现出一些念头,笑说:“再说,小韵儿就是我最好的解酒药。”
南韵低头看着搂着自己,眼周泛红,眼睛里冒着血丝,眼神迷离,笑容阳光的任平生,有种小弟弟、小孩子对她撒娇的感觉,觉得任平生很可爱,忍不住抬起右手,轻抚任平生的脑袋。
“平生且在这休息,我洗漱好了叫你。”
“好的,去吧,皮卡丘,”任平生话锋一转,“其实吧,我们可以一块洗。两个人一块洗还能节约用水,你不知道我们这边很缺水,有很多人连喝的水都没有,我们作为蓝星的一份子,理应也必须节约用水。”
南韵失笑的轻捏任平生的脸,说:“平生言之有理。”
任平生迷离的眼眸瞬间一亮,立即坐直身子,正要开口夸南韵,又听南韵说:
“既然这边缺水,大离不缺水,我带平生回大离洗漱。”
任平生微翻了个白眼,重新趴到南韵平坦柔嫩的小腹上,嗅着南韵身上好闻的芬香,和不知是自己身上还是南韵身上的淡淡酒味,说:“谁跟你说大离不缺水?大离只会更缺水,尤其是村庄,肯定每年都会为了抢水打架。”
南韵自当知晓,大离的各个郡县每年开春都会有为了抢水,引发的大规模私斗案件。今年四月,廷尉府便处理了三个这样的案件,判处斩首之刑的有八人。刚才那样说,只是为了打消任平生登徒子的念头。
莫说她还未与任平生成亲,便是成亲了,她亦不愿和任平生一同沐浴,太羞人了。
“不说话?看来我说对了,所以呀,你不要以为我要跟你一块洗澡,是为了怎样怎样,我是那种人吗?”
任平生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说道:“我作为教科书级别的正人君子,是为了全人类的未来。而且,我们这边会从小教小孩子节约用水,我们要做听话的好孩子。”
南韵又是一笑,捏着任平生的脸,晃道:“平生此言差矣,你我节约用水,无法改变百姓缺水的现状。你我当命都水长等善水利之士,改进现有的水利技艺,多造水渠,实行有利百姓的水利之策,从根本上解决百姓缺水之忧。”
任平生泛着血丝的迷离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网上的那些女生听到自家男朋友这样说,基本上都是娇羞的说自己男朋友无耻,然后半推半就的答应。南韵倒好……任平生只能说南韵真不愧是皇帝。
“我这边有领先大离一千多年的水利技术,陛下想要吗?”
“朕想不想要是其次,主要看平生有无此心。平生若以天下人为念,即便朕不要想,平生都会尽心搜集此地的水利技术。平生心里若无天下人,朕就是想要,又能奈何?”
“你想要我就给你啊,你开口了,我还能拒绝你?”
“平生何以认为你不会拒绝朕?”南韵略微用力的捏任平生的脸,“前年和去年,朕与你一共相见十九次,朕次次都与你说成亲之事,你不是无视朕,就是充耳不闻,最后一次更是说朕是恋爱脑,要朕将心思放在政……唔……”
任平生毫无征兆的站起来,用力地拥吻了南韵一会,又趁着南韵没反应过来,公主抱的将南韵抱了起来。
说起来,这是任平生第一次公主抱南韵。他发现南韵的体重很轻,撑死也就一百多一点。要知道南韵身高约莫一米六八,将近一米七,身材窈窕有致,体重却只有这么点,只能说南韵身上的肉很听话,光长在该长的地方。
南韵自然不知任平生在心里估算她的体重。她表情微懵的看着任平生,问:“平生抱我做甚?”
“洗澡。”
“……”
南韵也猜到任平生抱她是要去卫生间,有意拒绝,但没急着拒绝。
倒不是她现在无法逃离任平生的公主抱,而是她若是强行逃离,必然会伤到任平生。她打算等去了卫生间,任平生将她放下来了,她再以“缩地成寸”的身法逃走。
而对于任平生这样的行为,南韵心里没有半点反感。
早在回来时,她便料到任平生今晚会很不老实,只是没想到任平生会这般霸道。
说到霸道,南韵想到她被任平生劫回京都到登基前的日子,任平生虽事事都与她说明缘由,但同样十分霸道,不给她反对、拒绝的机会。
就拿南韵连续十九次向任平生主动提出成亲一事来说,任平生每次都是忽略、拒绝,不给她理由。
就好像任平生拒绝她,是理由当然的事情。虽说没有离律规定任平生非得与她成亲,但……现在还不是得跟她成亲。
又想到任平生前两年和前一个月一直拒绝嫁给她,总想跟她划清界限、清水不犯河水,现在又天天跟个妲己似的缠着她,南韵心里便不禁有些得意,不自禁的捏任平生的脸。
让你不早些跟我成亲,你我前两年就成亲了,现在何需如此。
任平生自是不知道南韵心里的念头。他仅以为南韵待在他怀里掐他脸的行为,是挽尊式的抗议,南韵已经默认、同意与他一同沐浴,心里一阵激动、亢奋。
早知道南韵吃这套,他还费什么劲……
用力地亲了口南韵的额头,任平生咧着嘴,大步走进卧室。
南韵见任平生乐的这个模样,清楚任平生这是会错意了。
啪嗒的打开卧室和卫生间的灯,任平生用脚带上卫生间的门,再抱着南韵,有点艰难的将门反锁。
清脆的上锁声在安静的卫生间里回荡。
“……”
此时此刻,南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平生已然误会,她若是等平生放下她,就开门跑出去,会不会太伤平生了?
还是多等片刻,或与平生说清楚。
南韵这般想着,任平生放下南韵。
“我们先刷牙。”
走到洗漱台前,任平生看着台上的红蓝色牙刷,想起来这两根牙刷是他父母的,他和南韵的牙刷、毛巾、浴巾还在客厅卫生间里。
“你等我会,我去把我们的牙刷、毛巾拿过来。”
咔嚓的解锁声传进南韵耳中,南韵望着任平生走出去的背影,更加决定要与任平生说清楚。
“平生。”
任平生回头看南韵,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反悔了?
南韵迈开莲步,走到任平生跟前,站在与任平生相距半步的位置,看着任平生眼睛,诚恳道:“我知平生心意,但你我还未成亲,如此这般,甚是不妥,还望平生见谅。”
果然……任平生那叫一个悔啊。他好好的拿什么牙刷、毛巾,洗完澡再拿毛巾、刷牙不也一样,家里又没有别人。
懊恼之余,任平生看着表情认真、真挚的南韵,哑然失笑的伸手轻捏南韵柔嫩的小脸蛋,说:“小韵儿能不能不要这么可爱,你这样弄得我更想拒绝你怎么办?”
南韵任由任平生掐着她的脸,浅笑说:“平生素来贴心。”
“no no no,你错了,我一点都不贴心,我向来喜欢强人所难。”
南韵浅笑的看着任平生,不说话。
任平生与南韵对视几秒,松开南韵娇嫩的小脸蛋,轻轻地拍了拍:“我们等会是在你房间,还是在我房间休息?”
南韵闻言有些想笑,她知晓任平生这是在试探,她等会是否仍如昨晚般与其共枕,也知道任平生在昨晚伤好,两人仍共枕的情况下,突然这样试探的原因。刚欲回答,南韵心里陡然生出一些迟疑。
大概迟疑了两秒,南韵说:“随平生。”
任平生心里一喜,说:“你房间吧,我房间的床单、被套那些都没换。”
“好。”
走出房间,任平生径直走入客厅的卫生间,拿南韵的洗漱用具和毛巾。南韵则是走进她的卧室,拿换洗的衣服。任平生将东西放到卫生间,再走出来时,南韵正好搂着换洗衣服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
“你的牙刷、毛巾,都放进去了,牙膏也你挤好了。”
“有劳平生。”
“就这一句话?没点实际表示?”
任平生挡在南韵面前,嘴角噙笑的看着南韵。
南韵梨涡浅笑的踮起脚尖,若有若无的触碰的任平生的脸,在任平生的耳边,气若幽兰的说:“除了你我还未成亲之故,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待我洗漱完再告诉平生。”
南韵轻轻地拍了拍任平生的脸,擦过任平生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任平生瞬间有种被南韵调戏的感觉,而且还是大姐姐调戏或者逗小弟弟玩的那种。话说回来,南韵是真喜欢这样啊。任平生轻笑的走向客厅角落,查看无人机的充电情况。
上午充到现在,早已充满。任平生拔掉插头,装好,走进南韵的房间,准备拿换洗衣服,在客厅卫生间洗澡,然后发现南韵已经帮他备好,就在床尾叠放着。
任平生笑着拿起换洗衣服,转身往外走了两步,转向衣柜,将睡衣、睡裤扔了进去,留下一条内裤。
他和南韵都是老夫老妻了,南韵又早就把他看光了,没必要再穿这碍事的玩意儿。
走进客厅卫生间,门关上了约莫十分钟,便又打开,响起吹风机的声音。不一会儿,任平生趿拉着拖鞋,走回开着空调的房间,躺到有着南韵身上清香的床上,心情莫名有些亢奋。
压着心里的亢奋,任平生打开手机,刷短视频。不知过了多久,任平生隐约间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只感觉屋里静悄悄,外面的吹风机声音,格外响亮。
韵儿洗好了?
“韵儿?”
任平生喊了一声,没人应,掀开被子下床,感觉踩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他已经“残破”的手机,也在这时,任平生才意识到他刚才睡着了。打了个哈欠,任平生走到客厅卫生间门口。
南韵穿着淡粉色的现代秋季睡衣,站在洗漱台前,吹头发。
“平生被我吵醒了?”
南韵扭头看了眼任平生,目光略微下移,旋即立即收回,表情稍微有点不自然。
她此前是见过不着寸缕的任平生,但那是为了助任平生融合内力和帮受伤的任平生洗澡,乃非常时刻。如今这般寻常时分,看到任平生这幅打扮,尤其任平生那里还是……这让她如何好意思。
同时,南韵不由的想,平生这般是想做什么?
如果平生要……南韵思来想去,发现除了把平生打晕,没有别的办法。
任平生自然不知南韵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睡醒后的状况。他笑着走到南韵身后,伸手拿南韵手里的吹风机,笑说:“没有,我是梦到你洗完澡,需要我帮你吹头发,我刚准备帮你吹,就醒了,听到吹风机的声音,
过来一看,你还真需要我帮你吹头发。你说,我这样算什么?”
向来聪慧、敏锐,能识别出他人说的是真话假话和话里意思的南韵,听到任平生这样说,突然有点不知道任平生是在信口胡诌,还是真有此梦。她只知道她心里不自禁的开心,俏脸上忍不住的涌现出明媚的笑容。
“我与你永共聚,分分钟需要你,你似是阳光空气……”
洗漱镜,任平生吹着南韵湿漉漉的秀发,忽然满脸笑容的唱了起来。
“你需要我吗?”
南韵听不懂任平生刚才唱的粤语歌,只听明白任平生用蹩脚的大离雅言的询问,嫣然一笑,用纯正的大离雅言回道:
“需要。”
任平生脸上的笑容瞬间灿烂几分,向前一步,搂住南韵不堪一握的细腰。
同一时刻,任平生笑容微僵,南韵身子一僵,表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