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南韵:不要~

任平生回来的太晚,任巧、陈锦蓉等人在任平生许愿、切蛋糕后,待了约莫两刻钟,便向南韵行礼、回府。

临走前,任巧有些不悦的说道:“说你欠收拾,你还不服,早上答应我,晚上一定会把床垫买回来,床垫呢?还有西瓜、草莓那些水果,你也忘的一干二净。”

“抱歉抱歉,明天、明天我一定把买回来。”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任巧深深的看了任平生一眼,圆圆的杏眼里似乎充满了希望。任平生清楚任巧是故意做出这幅模样,不由有些无语想笑,再三保证后,送走任巧、陈锦蓉,回到宁清殿,众人的座位都已撤下,仅留下陈锦蓉、任巧等人送任平生的礼物。

月冬问:“公子,这些礼品是纳入府库,还是公子自行处理?”

“你和巧儿送的腰带、玉佩留着以后用,阿父阿母送的玉山,我拿到那边去,叔父、叔母和姨娘们送的纳入府库。”

“喏。”

月冬应声未落,任平生瞧见两个宫娥在南韵的示意下,吃力地搬起玉山,走到南韵面前。南韵从衣领里拉出鱼龙吊坠,收入玉山后,扭头对任平生说:“我们去那边。”

“现在?”

“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在那边。”

“还有礼物?”任平生意外,“在我看来你特意把人都叫过来,为我补过生日,就已是最好的礼物。”

任平生是不在意自己生日,但在看到父母、亲友都特意在这等他回来,为他补过生日的那一刻,任平生的心里甚是温暖、感动。

“我虽有通知巧儿他们,但他们能来是他们对平生的心意,怎能算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南韵看向月冬:“月冬今夜不必在此等候。”

“喏。”

回到现代,大雨早停。任平生借着外面的光亮,看向有些朦胧的南韵,笑问:“我现在开灯?还是闭着眼睛,等你把礼物拿出来,再开灯?”

南韵开灯说:“我为平生备的礼物,需待平生洗漱后,方可拿出。”

“还要先洗澡?”任平生俊朗的脸上流露出南韵熟悉的登徒子式笑容,“这让我不得不有点想入非非啊,是我想的那样吗?”

南韵坐在沙发上,神色如常的淡淡道:“平生莫要荡漾,仅一寻常礼物而已。”

“寻常礼物需要先洗澡?”

“我为平生备的礼物需要。”

“行吧,我去洗澡。”

任平生走进卧室卫生间,花了约莫十五分钟洗头洗澡,吹干头发出来时,本只穿着一条内裤,许是在大离和老家时间待久了,穿睡衣穿习惯了,任平生觉得这样有点怪怪的,像是没穿衣服,便穿上睡衣,走出房间。

看着如往日端坐在沙发上看《汉书》的南韵,又看向茶几,上面除了新多出一座大离父母送的玉山摆件,没有疑似礼物的新东西,任平生更加好奇南韵为他准备的礼物。

“我洗好了,你是现在去洗澡,还是先把礼物给我?”

“请平生静候。”

南韵合上《汉书》,起身走向还飘着热气的卧房。

任平生没有跟着,坐在沙发上,瞅着南韵摇曳生姿的背影,心里更加觉得南韵送他的生日礼物,有可能真是他想的那样。毕竟他刚才在房间里拿衣服的时候,可没看到房间里有多出什么新玩意儿。

任平生陡然兴奋之余,想到南韵性情,又觉得是他想多了。他和南韵已经就差最后一步,南韵没必要特意那样,除非南韵要主动……但这不符合南韵的性情。

可话又说回来,南韵目前已为他做了很多不符合性情的事。

这时,任平生听到卧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当即更加倾向于他的猜测,就算不是也应该是有一点关系。

怀揣着兴奋、期待,任平生走到专门用于放置摆件的柜子前,拿下他之前在网上买的便宜摆件,将大离父母送给他的玉山放上去,调整完位置,拍照,发朋友圈。

不到一分钟,任平生便收到二十个点赞,十条评论。点赞的大多数学生家长,评论的大多数是安然、徐婷、陈绍还有任平生在现代的父亲。

【任父】:不错\/大拇指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喜欢吗?要是喜欢,我过年回去给你带一个。

回复完任父的评论,任平生接着回复安然的评论。

【然然非猹猹】:南韵姐送你的?真好看,很符合南韵姐的气质。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什么叫很符合韵儿的气质?

【然然非猹猹】:一看就是南韵姐的风格呀。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这哪就有韵儿的风格?

【然然非猹猹】:哎呀,不重要,我就是那样一说,南韵姐送你的这个玉山很好看啊。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这个不是韵儿送的。

【然然非猹猹】:不是南韵姐送的?那是谁送的?

【然然非猹猹】:南韵姐送你了什么?

【一蓑烟雨画室·任平生】:韵儿送我……我不告诉你。

【然然非猹猹】: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快告诉我。

任平生没管起了八卦心的安然,回了几条其他人的评论,忽想起前天扔洗衣机里的床单、被套还没晾,放下手机,走到阳台门前,推开阳台门,一脚踏出,响起水声,这才意识到阳台的窗户没关,白天下的雨都飘进来了。

任平生有些无奈,也有庆幸,还好阳台门关了,不然客厅也要遭殃。

清理完阳台,任平生趿拉着啪叽作响的拖鞋,走进客厅卫生间,打开花洒,冲洗刚才踩了雨水的脚,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接着回朋友圈评论。

这时,卧房里的水声消失,响起吹风机的声音,任平生立即起身,怀揣期待的走进去,见卫生间仍关着门,抬手敲门道:“韵儿,我帮你吹头发。”

无人回应,任平生提高音量又喊了两声“韵儿”,卫生间里的吹风机声音一顿,传来南韵清冷酥脆的嗓音。

“平生何事?”

“不是说好了,我帮你吹头发,你咋抢我的活?”

“平生见谅,今日姑且算是我抢了平生的活。”

“真不用我帮你吹头发?”

“不用。”

南韵这样的举动,让任平生更加觉得南韵为他准备的礼物,是他想的那样,心里的期待、兴奋瞬间旺盛好几倍。旋即,任平生满脸挂笑的快步走到客厅关灯,再回到房间关门,麻溜地躺在床上。

靠坐床头,平躺、侧躺,十分耐心的等待着。

晃眼过了五分钟,卫生间里的吹风机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任平生立即放下手机,左手撑脸,侧躺着看向卫生间。不一会儿,细微的开门声响起,首先映入任平生眼帘的是一双白晃晃的大长腿。

任平生一愣,下意识地眨巴眼睛,看清南韵的打扮,眼睛一瞪,火烧屁股似的一下子蹿了起来。

南韵今夜穿的睡衣,不再是唯有她能为其添加美丽色彩的朴素秋季睡衣,而是一件极具有诱惑力的乳白色丝绸睡袍,睡袍的衣摆及膝,显露出南韵那双纤细笔直,不见一点腿肚子的白嫩小腿。

南韵的美丽、窈窕曼妙的身段在睡袍的勾勒下有多大的魅力无需赘言,更让任平生受到冲击的是,南韵竟然主动穿上她素来抗拒的现代夏季衣物,而且还是睡袍这般私密的,唯有任平生可见的衣物。

收回之前的话,这样的生日礼物,毫不夸张的说,是任平生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南韵瞅着笑的比春花还要灿烂,但没有料想中登徒子味道的任平生,开心、羞涩之余,莫名有种松气感。

任平生下床走到南韵面前,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南韵,说:“这就是你为我准备的礼物?”

“朕今拥有的一切,都是平生的,我若从库里挑选藩国上贡之物送于平生,未免显的没有诚意,也不讨平生喜欢。朕思来想去,想到平生曾三番两次的想朕尝试这边的衣物,就买了一些,平生可还钟意?”

“钟意,钟意,特别、相当钟意!亲爱的老婆为我主动尝试穿不愿意穿的衣服,我能不喜欢吗?”任平生握着南韵温凉柔嫩的玉手,咧着嘴说:“不过你有一句话说的不对,你拥有的一切不是我的,是我们俩共同拥有的。

我之前就跟你说了,你我一体,何分彼此?”

“是朕失言。”

任平生轻轻地刮了下南韵的琼鼻:“老婆很紧张呀,又不自觉的自称朕,”任平生亲了下南韵,“老婆真可爱。”

“时辰不早,早些歇息。”

“嗯嗯,休息。”

任平生拉着南韵走到床边,说:“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下。”

“何事?”

“我之前不是有几次跟你打赌吗?”

任平生躺到床上,自然的搂住南韵滑嫩的香肩,摸到衣袍里的肩带,说:“我当时就是想借着打赌,让你尝试穿这边的衣服,没想到,嘿嘿,咱们俩这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南韵莞尔一笑:“平生那几次打赌赢了后,为何没有提出来?”

“想提,也不想提。”

任平生侧身,望着南韵清澈柔媚的眼睛,轻抚着南韵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嫩滑的脸蛋,说:“我在认识你以前,没少在网上看到一句话,喜欢一个人,会不愿意逼迫喜欢的人做不愿意的事。

我当时不理解,认识你之后,我发现的确是这样。我知道你不喜欢这边的夏季衣服,甚至有点抗拒,所以我不想用所谓的赌约逼你穿。我之前几次提出来让你尝试,主要是这边的天气太热,我怕你穿离服会热。”

南韵媚眼含笑的回视任平生真挚的目光,回捧着任平生的脸,说:“我与平生相反,我愿为平生做我不愿意的事。”

“所以说我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正好互补。”

南韵捏住任平生的脸:“平生说这话时,手若能安分一些会更好。”

“手安不安分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关乎你身体健康的大事。”

看着一脸严肃的任平生,感受着任平生手上的动作,南韵心知任平生这是又要说一些登徒子话,随口道:“何事?”

“你现在穿的这个和肚兜的功能虽然一样,但它在睡觉时不能穿,穿了对身体不好。”

“……”

南韵捏住任平生的脸:“平生的歪论挺多。”

“这是真的,有科学依据的,你等等我搜给你看。”

任平生抽出南韵睡袍里的手,拿起手机,当着南韵的面搜索。

“喏,你瞧,我没骗你吧,真的对身体不好。”

南韵认真看完,瞅了眼任平生,淡淡道:“倒是朕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既如此,现在该如何?”

任平生露出白牙说:“我觉得我作为你亲爱的老公,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那便有劳任君。”

“叫夫君更准确些。”

“夫~君~关灯。”

“好咧。”

啪嗒一声轻响,房间里瞬间陷入无边的黑暗,唯有空调的显示灯和墙角的小夜灯,咬紧牙关,努力发着亮。在幽暗的光亮中,高高鼓起的空调被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南韵气息略重,音量小小的话语。

“平生~”

“嗯?”

“你上次的买的那个东西,是如何用的?”

任平生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看向即便肉眼看不清,但能感觉到娇羞模样的南韵,问:“你想知道?”

南韵避开任平生比五百瓦灯泡还要明亮、刺眼的目光,声若蚊蝇的说道:“朕、朕……想不想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平生似乎很想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我现在想知道陛下想不想知道?”

“平生以为呢?”

“我不知道,我想陛下亲口告诉我。”

南韵伸手捏住任平生的脸:“平生甚是调皮,你明知朕的意思。”

任平生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捧着南韵滚烫的小脸,望着南韵在黑暗中都明亮清澈,充满羞涩的桃花眼,轻声说:“我知道的好像跟陛下知道的不一样。陛下一向有话直说,这下怎么会不好意思了?”

南韵略微用力的捏任平生的脸:“朕已说过,朕认为平生想知道。”

“好好好,我想知道,不过陛下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

“平生指的是,不愿意逼迫喜欢的人做不愿意的事?”

“然也,不过好老婆能提出来,老公很开心。老公教你一个新玩意儿。”

“什么?”

任平生嘿嘿一笑,拉上滑落的空调被,盖住两人。

南韵怀揣疑惑的等待着,突然突然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推任平生脑袋。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