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难道真是她杞人忧天?

乔惜又转头对妇人们说道:“咱们也别闲着,再做一些小点心搭配着这些美味吧。

咱们可以用剩下的面粉做些简单的糖饼。”妇人们听了,立刻又忙活起来。

一位妇人揉着面团,笑着说:“东家,这日子过得可真有滋味,跟着您学这些,感觉每天都有新盼头。”

方姨满眼感慨:“是啊,我家主子会的可多了。”

乔惜也笑着回应:“方姨,这生活啊,就是要不断地创造乐趣,咱们虽然只是做些吃食,

但能把普通的食材变得美味,还能分享给他人,这也是一种幸福呢。”

不多时,安牧带着准备好的罐子和袋子回来了。

乔惜指挥着大家将蜂蜜柚子茶、苹果酱小心地装进罐子里,把果干装进袋子里。

简单用过午膳后,阳光洒在村庄的小路上。

乔惜带着安牧和妇人们,抱着装满美食的罐子和袋子出发了。

他们先来到了村东头的李奶奶家。

李奶奶是一位孤寡老人,看到乔惜他们到来,眼中满是惊喜。

“李奶奶,我们做了些好吃的,给您送过来尝尝。”安牧笑着走进屋内,把东西放在桌上。

李奶奶激动得眼眶泛红:“哎呀,你们真是有心了,这可让我怎么感谢你们啊。”

乔惜拉着李奶奶的手说:“奶奶,您就别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从李奶奶家出来后,他们又去了村里的学堂。

孩子们看到他们带来的美食,都欢呼起来。

乔惜笑着给每个孩子分发文火烤制的果干、香甜的蜂蜜柚子茶冲饮和抹着苹果酱的馒头。

看着孩子们开心的笑脸,乔惜心中满是欣慰。

她知道,这些小小的美食不仅仅是满足口腹之欲的东西,更是传递温暖和关爱的载体。

在回庄子的路上,安牧说道:“东家,今天看到大家这么高兴,小的心里也觉得特别舒坦。”

乔惜抬头看着天边的云彩,缓缓说道:“这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分享幸福。

以后啊,我们要常常做这样的事。”

众人都点头称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而他们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傍晚时分,乔惜仔仔细细地把撰写好的制作方法和用量规整成册,这才郑重地交到安牧手上。

“接下来,就要劳烦你们三位,将庄上的人都教会。”说着,乔惜又转向安牧,“至于学员如何安排,由你决定。”

安牧赶忙躬身行礼,信誓旦旦地说道:“东家放心,小的定当在铺子装修好之前,让大伙儿都学会。”

说罢,安牧微微皱起眉头,略作犹豫后,还是开口提议:“东家,小的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乔惜点头,他才接着说,“您看...是否要同他们签个协议?”

“嗯???乔惜脑袋一歪,眼睛里满是疑惑地看向他。

安牧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解释起来:

东家,您今儿教的这些东西,放眼整个北齐都是独一份儿的存在。

唯恐往后有人经不住旁人用重金诱惑,把这技艺给泄露出去...”

先小人后君子,这事儿确实得考虑周全。”乔惜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极为认同的点点头,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竟忽略了这一点。”

“东家,这人心难测,咱们不得不防,必须得未雨绸缪。”安牧继续诚恳地说着,“您也别怪小的多虑。”

“不会,你做得很好。”乔惜莞尔一笑,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就照你说的办。”

乔惜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要是有人不愿意签,或者在庄上煽动人心,立马给我开除,绝不能姑息!”

安牧再次躬身行礼:“小的必定尽心尽力,把这事儿给办妥帖了。”

“嗯,就先签五年吧,五年后愿意留下的再续签,不愿意的我也不强求。”

乔惜抿了抿唇,又补充道,“签订好的契约,你先替我保管着,我回头再找个时间来取。”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乔惜便和方姨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方姨看着靠在车厢壁上、略显疲态的乔惜,满脸担忧,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唉,其实啊,我倒宁愿您什么都不会,还像从前那般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地活着。”

乔惜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方姨,那样的人生就像一杯寡淡的白水,又有什么意思?”

她伸手紧紧握住方姨的手,目光坚定地说,“人这一生满打满算也就三万来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方姨反握住她的手,乔惜浅浅一笑:“自然要做些有意义的事,充实自己,不留遗憾,才算不白来一遭。”

方姨听了,深吸一口气,便不再言语。

而另一边,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墨砚舟,再次来到被乔惜误认为黑店的客栈住下。

他特意选了乔惜先前所住的那间房。

简单用过晚饭后,洗漱完毕的墨砚舟站在窗前,深邃的目光仰望着天边那轮如镰刀般细长的弯月。

也不知她现下睡了没?

一想到明日就要见面了,墨砚舟的眸底满是化不开的柔情,嘴角也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回到天启宫的乔惜,一回来就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因为来福的突然离世,赵黎川担心乔惜会趁机报复,于是特意叮嘱温照眠尽量避开乔惜。

这样一来,乔惜不用再像前几日那样应对难缠的温氏姐弟,难得落得个清闲自在。

只是不知为何,自早晨到现在,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但目前的形势走向,都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难道真是她杞人忧天?

乔惜无奈一笑,许是先前弦绷得太紧,如今突然放松下来有些不适应吧。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扳着手指数了又数,小声嘟囔道:“算算日子,墨砚舟回程的进度该过半了吧?”

可不是吗?坐在车架上的天禄懒洋洋地驾着马车,悠闲地晃荡着长腿。

而空荡荡的车厢中,浑身酸软的周芋琪,脸色铁青,不时揉着肩。

咬牙切齿,心中愤愤:忍!!!等我回去,看如何折磨你!